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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較真,他就可以用這些理由來“據理力爭”。
星期一這天沒有發生賀新想象的那些事——這一天,賀新也看到有光頭學生從校長身邊走過。賀新想,黃校長也許不將這事當回事兒。
但到了晚上班主任巡查學生晚睡紀律時,那位年輕的政教處施副主任卻親自找到他。施副主任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賀新哩,你們班那幾個光頭,剪就剪了,幹嘛又戴上個帽子?既然敢剪就敢‘露’嘛。”
賀新顯然知道他這是在挖苦他,言行中他也知道施副主任甚至對他的治班方式不屑一顧,他覺得賀新沒啥本事。不就是打球嗎?有啥了不起?當然賀新也覺他在多管閒事——啥事還輪不到你管呢。賀新沒理會他便走開了。但話又說回來,賀新也覺得他有理由過問此事,因為這一週是他值周嘛。
施副主任並未“善罷甘休”,他充分利用他值周領導的權力。第二天在做完第一遍早操後,他發號施令地要求全體學生集合。當值周體育教師整理好隊伍後,他便走上舞臺進行晨訓。他先小結這兩天來各班的學習、生活、紀律等情況。不管哪一個方面,他都在向學生傳遞著這樣的一個資訊,那就是這兩天在他的帶領下各方面都比前一段時間上了一個“新的臺階”。然後他話鋒一轉講到了上週政教處要求各班、各生需要整頓的儀容儀表,這一方面又特別是男生的長髮。他說,99%以上的男生都能按要求進行了剪髮,效果很好。但是,大家也看到了,這兩天我們也看到了校園中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現象,那就是竟然有幾個男生剪光頭,他們從一個極端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云云。
施副主任的講話無疑是對(04)3班的光頭現象進行了公開的“曝光”。
然而這“曝光”的程度還遠遠不夠。
施副主任講話完後,黃校長馬上走上舞臺,他對施副主任剛才的講話進行了淋漓盡致的發揮。校長的講話很激動,恰如戰場上聞到的一股“火藥味”。賀新被這股“火藥味”燻得頭暈目眩,他的記憶雖好,但也不可能記住這番訓話的全部內容。他嗡嗡作響的腦袋只能記得幾個要點:1、他點名批評了他們(04)3班;2、他對那幾個學生進行了定性的批評:剪光頭是對學校教育的一種蔑視,是一種叛逆行為;3、(04)3班今天上午必須開闢專門的時間對本班的班風進行一次專門的整頓,要查詢原因,深刻剖析這件事情出現的深層內因。
這天上午沒有賀新的課,但集會一散場,他就匆匆的走到教室。他如一座鐵塔般的站在講臺上。幾十個學生已經知道老師要做什麼,他們全都屏住了呼吸,教室裡死一樣的寂靜,空氣全都凝結了。來準備上課的那位身體單薄的年輕女教師一聲不哼的站在走廊外,她也知道這兩節課賀新要拿來幹什麼,但她還是忠實的在走廊裡站著。
感情的失意、家訪的勞累、治班的失敗、領導的責難,一段時間以來壓抑在賀新心頭的鬱悶就全部在這個時間爆發了。對於今天的整頓賀新不是分析、不是批評(分析和批評早就過去了)而是大發雷霆——他把全班臭罵了一頓,甚至有幾句話是很難聽的,他還拍了桌子。學生全都驚呆了——兩年來他們從沒見老師這樣兇惡、這樣失態。幾個膽小的女生顯然被嚇著了,因為凝固的空氣中出現了啜泣聲;女教師也被嚇得偷偷的溜開了,因為走廊裡沒了她的身影。
第四十章 十字路遭遇四角戀(1)
清晨的涼粉岡,早起的鳥兒唱響第一支歌的時候葉珊老師就起床了。她要到岡西屯送潘花那女孩上學去。眼下正是深秋,大山裡已有了絲絲涼意,晝短夜長十分明顯,所以鳥兒雖然起來唱歌了,但夜色依舊。滿天的星星仍在眨巴著眼睛,隔河相對整整廝守了一夜仍不得相聚的牛郎和織女,已經雙雙轉到了天河最西面那片淺水灘去了。牛郎帶著他的孩子想是要從那裡渡河了。
葉珊拄著一根木棍在天放亮的時候來到了潘花的家門前。
看著形單影隻、身體單薄的這麼一位文弱女教師,一大早就大老遠的跑來,潘爺爺感動得熱淚盈眶。老人邊抹眼淚邊招呼老師到屋裡坐,然後他到裡屋催促孫女趕快起床,告訴她老師來了。
葉珊坐在正大門的堂屋裡,從這裡往外望去,只見對面的山腰上高低錯落的建著一排排樓房,那些樓房在大樹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很有那種空中樓閣之感,讓人感受著大山的神秘與生機。然而潘花家卻與那個“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這是祖上留下來的老宅——一座四合院式的泥牆瓦房。從院子的開闊和房子的結構可以知道,這裡原來住著多戶人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