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遺道長微微一怔,凝視著柳湘,臉上略有詫異之色。
柳湘極其冷靜,也極其肅穆地說道:“晚輩練完天罡劍法十招以後,霍然記取一事,必須陳明於道長之前。”
天遺道長微微一頷首,說道:“柳施主有何意見,貧道願聞。”
柳湘微微挺了一下腰桿,極力抑壓住奔放的情感,沉聲說道:“晚輩當年魯莽夜撞玄天觀,道長以晚輩無意中撞進禁地,竟能無恙,而且偷學秘傳之技,道長不以為責,且認定晚輩與三清有緣,竟而許以未來之重任。……”
柳湘一口氣說到此地,微微緩了一下,天遺道長閉目傾神,正在注意細聽。柳湘這才又接下去說道:“晚輩自以為魯鈍之才,荷蒙垂青,自是榮寵有加,安敢辭退。當以報得滅門血仇為限期,自來皈依三清。孰料天罡劍圖引起軒然大波,晚輩愧也何似,汗顏無地。”
天遺道長此時臉上露出絲絲笑容,緩緩地說道:“貧道身為三清門下,但深信因果迴圈之說,以往之事,施主但認它是註定使然,何必記在心上?”
柳湘依然極其嚴肅的說道:“晚輩雖是一無名之輩,但是,尚重一諾千金之說。日前得悉家父曾結仇於人,父債子還,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晚輩已經面允,有待天罡劍圖之事一了,立好以命為父贖罪。”
柳湘說到此處,天遺道長忍不住輕輕地“啊”了一聲,臉上神情稍微有一絲變化。
柳湘接著說道:“天罡劍法為玄天觀不傳之秘,如今道長肯慨然相授,無非是認定晚輩為玄天觀之繼承人。但是,晚輩此身已經非屬已有,道長前言,晚輩只好相背奇Qisuu。сom書,其中不得已之情,道長定能瞭然,晚輩既然不能繼承玄天觀基業,豈敢冒然習學此不傳之秘?如此道長盛意,晚輩只有心領了。”
任憑天遺道長如何修養有素,對於柳湘這一個突然的決定,也無法不感到大大地愕然。
柳湘沒等到天遺道長說話,又接著說道:“金山天罡劍圖之爭,有道長親蒞現場,定可百事俱了,晚輩只等此事一了,便要赴約授命……”
沒等到柳湘說完話,天遺道長卻已微微一笑,拂塵一擺,止住了柳湘的說話。兩隻眼睛,透著懾人的神光,緩緩地說道:“貧道當初一眼所下之定論,幸而中的!柳施主外貌冷峻,內秉剛直,性極敦厚,為武林中極少能以見到之至情至性之人,否則,貧道也斷然不敢僅憑藉一‘緣’字,妄將玄天觀繼承之任,輕自畀交施主。天罡劍法為武林中夢寐以求之正宗劍術之精華,三山五嶽人等,不惜千里跋涉來到金山,所為何事?柳施主以自己一諾為重,撇此劍法不學,誠為尋常人所不能。”
柳湘連忙說道:“晚輩只是一愚之見,道長謬獎。”
天遺道長說道:“柳施主!貧道稍諳相法,自信不虛。施主一切有驚無險,無須多作顧慮。金山之會,柳施主定能大放異彩,化險為夷,如今時不我與,仍請施主專心習得天罡劍法為尚!”
柳湘略一沉吟,連忙拱手說道:“天罡劍圖之爭,原為晚輩所起,自是不能置身事外。既然道長不以駑才見棄,晚輩若再有異論,是為矯情。”
天遺道長點點頭,略一停頓,便又展開天罡劍法,緩緩地一招一式慢慢地演練。
三十六式天罡劍法,愈到最後,愈是變化離奇,雖然簡單地推出一招,卻是暗藏無限的奧秘玄機。
先是天遺道長演練十招,由柳湘仔細觀察,專心一致的揣摩,再依式比劃,慢慢地施展,到後來漸漸只能一招一式的慢慢指點。
一則天遺道長講解詳盡,一則柳湘專心一致,居然把三十六式天罡劍法,從頭到尾演練了一遍,也就僅此一遍,已經不覺東方之既白。
此時柳湘雖然說是把天罡劍法依樣畫葫蘆的演練一遍,那也只是僅僅演練一遍而已。既欠熟練,更遑論運用自如。
天遺道長此時臉上微露著笑容,仰望著東方的漸透曙光,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轉而對柳湘說道:“一夜未睡,想是倦意叢生,先坐下來調息一週,再來演練。”
柳湘在一夜之間,全心全意在揣魔天罡劍法之奧秘,真的沒有覺察疲倦。可是,此時一經天遺道長提起,倒不由地倦意遽生。便依照天遺道長的囑咐,澄清心神,端坐地上,行功調息。
柳湘所學的太極門調息行功,與一般顯然有不同之處,兩手掌心與湧泉穴互接,利用本身熱流,導通血氣,環行周天。因此,必須要不斷地逼使全身功力,透過湧泉,直達丹田,再歸回心臟。就不能像一般內家調息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