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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痛醒過來轉以鐵壁堅守時,劍潮忽退,又成一線洶潮,咆哮著窺視著眼前的獵物!
風墨大軍當不會坐以待斃,迅速轉換陣形,以中軍為守,左右翼齊發,皇華軍迅速作出應對,洶潮急速後退,其速竟不亞於以快著稱的墨羽騎,待風墨軍左右翼出擊之勢力竭之時猛然又化為萬劍齊發,直直插入風墨軍左右翼,剎時狂潮中血色翻湧!
“傳令,左右翼龜守,中軍橫索!”
“是!”
傳令兵迅速傳令,頓時風墨軍立刻變陣,收起所有攻勢,全軍以守,將萬道劍潮擋於陣外。
“竟然無法抵擋與皇王的全力一擊嗎?”任穿雨看著前方。
雖已將皇華軍攻勢阻住,但其攻如潮,前赴後繼,一次又一次的以萬道劍潮衝向堅守的風墨大軍,那劍潮不但多,且密又利,再堅硬的鐵牆也會被刺穿針洞,而漏洞出現之時,便有潮水湧進,更何況是那越湧越猛的洶潮!
“那是氣勢的不同!”
猛然聽得身後有音,回頭卻見齊恕提劍而來。
“皇國爭天騎素來以勇猛稱世,更兼皇王親自出戰,其士氣高昂,鬥氣衝宵!而我軍連續幾日攻敵,士氣早已消耗,再兼兩王不在,士心惶然,是以不及皇華軍之英勇!”齊恕一氣說道,目光坦然的看著任穿雨,“而且你我也非皇王對手,無論佈陣、變陣皆不及皇王迅猛果斷靈活,而且皇王有著一種傲視天下的霸氣,可令將士毫無理由的信服追隨!”
“喂,決戰中別說這種喪氣話,而且身為中軍主將,不是該立於最前方嗎?”任穿雨沒好氣的看著他。
“非我說喪氣話,而是你之心已動搖,面對氣勢雄霸的皇王,你已先失信心!”齊恕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手一番,一枚玄令現於掌心,“我來乃傳王令:非敵之時乃退!”
任穿雨臉色一變,眸光銳利的盯著齊恕,而齊恕毫不動搖的與之對視。
“我知你對息王忠心,決不肯失此東旦,但你若在此與皇王拼死一戰,或能守住這半個東旦,但我軍卻會傷亡大半!”齊恕一字一頓的鄭重道,“若至此你又何有面見息王!”
任穿雨緊緊握拳,緊緊的盯著齊恕,半晌後才鬆開雙拳,吐一口氣。
齊恕見之即知目的達成,策馬迴轉,忽又回頭:“任軍師,你之才華大家有目共睹,東旦能守至今日你已功不可沒,但……若兩王在一,自不會有今日局面,是以你當知,臣守臣道,臣盡臣責!”
二十二日未時,風墨大軍退出東旦渡五十里。
皇華軍渡過蒼佑湖,進駐蒼舒城。
申時末,息王醒,風墨軍大安。
次日,東旦失守與風王未死、康城失守的訊息分別傳報至康城與東旦,那一刻各自一笑,苦樂參半。
“所謂有得便有失。”玉無緣站在蒼舒城的城樓上,眺遠幽藍的蒼佑湖平靜的道,似乎對於這一結果他並不驚訝,“圍繞蒼茫王山有四城,你得蒼舒、徑城,他得康城、黥城,以王山為界你與他真正的各握半壁天下,各得一條王道,這就如當年天老地老所觀之星象,就如蒼茫山頂那一局下至一半勢均力敵的棋局。”
皇朝默然不語的仰望頭頂的蒼茫山,白雪覆蓋,仿如玉山,巍峨聳立,一柱擎天!
“皇朝,去蒼茫山頂吧,那裡會給予你答案,那裡有你們兩人都要的答案!”
五十三、蒼茫之局
元月二十五日,風墨大軍移師黥城。
二十六日,康城。
“以上就是康城目前情況。”書房中喬謹正一一將康城整頓情況稟報。
“嗯。”惜雲點頭。
“王今日辰時動身,當後日未時可抵康城。”任穿雨則將剛收到的訊息報上。
“嗯。”惜雲再次點點頭,“辛苦你們了,下去罷。”
“是!”喬謹、任穿雨退出書房。
待兩人走後,惜雲起身推窗,外面已是暮色初上,只是前些日下的那一場小雪還未化完,白皚皚的殘雪映著天光,天色倒也未顯得陰暗。
“冬日裡最後的一場雪也要盡了。”惜雲幽幽一嘆,“再來該是春暖花開了吧。”
目光落在庭院中的一樹寒梅上,或也因花期將盡,梅瓣和著風吹簌簌飄落,殘雪中落紅如雨。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垂楊紫陌洛城東,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叢。”
不知不覺的念著,不知不覺的憶起當年與蘭息一道踏平斷魂門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