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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明日你自帶了她去罷,拜祭完再回來謝恩罷。”
我額頭驚出一片冷汗,康熙為什麼要這麼說?這裡只有我,胤祥,李德全,康熙四個人,除了我,沒人能放在這句話裡頭,那個要請旨陪胤祥同去的人,是我?
康熙這樣的安排,必是有意為之,可用意何在呢?我想著,覺得冷汗浸透了中衣,連我手覆著的地板上,也被我手心的汗水浸溼了。他說‘拜祭完再回來謝恩’?那並不是要處死我,是幫我賣給胤祥一個人情嗎?為什麼?
一瞬間,心思似乎轉了千轉,並不等我謝恩,康熙擺擺手說:“都下去罷,今兒個朕累了,就在乾清宮安置罷。”李德全忙教我們下去。
走在門口看到,李德全從敬事房的小太監手裡接過放了綠頭牌的托盤,問:“皇上今兒個可要翻牌兒?”康熙擺擺手說:“不用,朕累了,你服侍朕安置罷。”說著,
41、入侍乾清宮 。。。
李德全伺候他往暖閣方向去了。
我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想,康熙做這樣的安排,是因為對敏妃的深情?還是……?
胤禛清冷的臉從眼前劃過,心底漸漸覺得不安更甚,揪痛猛然襲來,我咬住嘴唇按著胸口,聽到十三焦急卻刻意壓低的聲音:“曦雲,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宣太醫?”我搖頭,眉頭緊緊的蹙著。
注1:有資料說胤祥是封過正九品貝勒的,我沒有詳考,暫且先如此安排,不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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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煙雨滂沱淚空流 。。。
我送胤祥出了乾清宮,說好明兒個一早,他便著秦安兒來尋我,從他的阿哥所出去,往延禧宮給敏妃設臺拜祭。
今兒個晚上康熙並沒有來南書房,我按照順序仔細規整了書籍和字畫,便早早的回房。
回房的路上,天空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我停下來往天上看去,細密的水珠從天而降,騰起一片水霧,心底,卻沒來由的不安。
明兒個一早就要起床候著,於是我便打了水來,準備洗漱睡覺。剛褪了外衣,外頭有急切的拍門聲,和著秦安兒焦急的聲音:“姑娘!姑娘!你安置了嗎?”
我忙邊重新穿好外衣邊說:“還沒呢!”去開門,果然是秦安兒焦急的臉,雨水正順著他的緯帽'注1'流下,顯見是在外邊兒著了雨的,我忙讓身說:“安兒,進來說罷。”
他忙擺擺手,說:“姑娘,見著我們十三爺了嗎?”
我詫異,道:“我方才不是送十三爺出了乾清宮門兒嗎,怎麼了?”
他焦慮擔心的說:“奴才一直跟在爺後頭,可突然見兒的,下了暴雨,爺本來就在乾清門兒邊上等著奴才去取傘,可奴才回來,發現爺不見了,到處尋不到,才到姑娘這兒來問問。”
胤祥不見了?我心下一慌,忙問:“乾西五所都找遍了?”
秦安兒點點頭,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說:“奴才在各位阿哥的住處都挨個兒問過了,不敢大張旗鼓,偷偷的尋了遍,都說沒見著爺,姑娘,眼看這宮門兒就要下鑰了,再找不到爺,可如何是好?”
我蹙眉想著,胤祥沒有回乾西五所阿哥們的居處,這麼大的雨,他能去哪兒呢?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說:“安兒,你快回十三爺屋裡去,如果有人問起,就替十三爺攔著點,我去找找。”秦安兒應了,轉身匆匆去了,我忙回屋取傘,抬頭看了眼瓢潑而下的雨,心裡蕩起了悲哀。
因為到了宮門快要下鑰的時辰,本來路上的人就少,如今又下起了大雨,見到人影兒,基本上是很困難的事兒了。我出了乾清門,往東朝延禧宮的方向去。
又一次走在長長,長長的甬道里,大雨瀰漫了霧氣,連喜慶的紅牆黃瓦都失了蹤跡,似乎這世間的所有,都覆了悲哀。
過了景仁宮,往前去,就是延禧宮了。
我心裡忐忑著,胤祥,你一定要在那兒!
遠遠的,似乎在陰暗的灰色下,看到了一團隱隱的月白,我一喜,是胤祥!
快步跑過去,胤祥正抱著腿,縮成一團,坐在延禧宮緊閉的宮門口,大雨浸透了他。
我慢慢走近,把傘撐在他頭上,心底漫起的傷感就如同這瀰漫世間的滂沱大雨,逼的人快要喘不過
42、煙雨滂沱淚空流 。。。
氣。
許久,胤祥慢慢抬起頭看我,他對我笑,可是失了明眸皓齒,嘴角無力的笑容轉瞬即逝,他說:“你都淋溼了,仔細著涼。”聲音也淡淡的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