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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入侍乾清宮 。。。
哥。”我點頭應了,往暖閣內堂進。康熙正在安排敏妃的後事,封了胤祥貝子'注1',溫恪,敦恪兩位格格都封了和碩公主。胤祥正坐在敏妃的榻前,看著宮女們往敏妃的身上穿正一品四妃的朝服,我站在他身邊,他說:“額娘還是去了。”我說:“去了也未必不好,娘娘不必再受病痛叨擾,自然是高興的。”
他對我笑,卻失了明眸皓齒。我想說什麼,可覺得什麼言語都是無力的,咬了嘴唇,思來想去的躊躇了半天,只能說出:“十三阿哥節哀。”他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依舊看著已經香魂消散的敏妃。
我想了想,又說:“會好的。”他轉頭來看我,說:“你的眼睛像桃子。”我說:“十三爺不也是?”他復又笑了,說:“是啊,我也是。”我說:“會好的,真的。”他點點頭,說:“我信你。”
在乾清宮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我不需要在御前當差,只是在康熙的南書房裡替他規整書籍,摺子倒是不許我碰的。不過,他也很少在南書房看摺子,我覺得南書房是他給自己留的一片淨土,每日基本只是練字兒,畫畫兒,讀書,他很少說話,常常託著腮幫子,望著窗外,思緒卻不知飄向何處,我就在一旁立著,幫他取書,放書,有時候磨墨,或者默默的靜立。
雖然派給我的差事兒並不重,但饒是這樣,我卻失了在延禧宮的自在。
我常常想,縛著我的枷鎖越來越多,從胤禛的雍貝勒府到延禧宮,我失了胤禛府裡的那一片大大的天空,失了唱歌跳舞的自在,套著我的,是紫禁城的規矩。
從延禧宮到乾清宮,我失了在甬道里能自在仰望的天空,失了言語歡笑的自在,套著我的,是皇權的威嚴。
猶記得當初晚香問我——‘你害怕皇上嗎’,我答:“我不怕。”
可是現在呢?我淺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卻真真正正的規行矩步了。我知,這些枷鎖,竟是我自己給我自己帶上的,為了什麼?是鈕鈷祿的姓氏,還是能站在胤禛身邊的我?淺笑,這是個無解的命題。
“皇上,十三阿哥來了。”李德全輕輕提醒正在燈下練字兒的康熙,他沒有應聲,李德全仍然恭身站著。半晌,他停下了飛揚的筆觸,把毛筆搭在筆架上,取過旁邊我放好的溼帕子,拭了手,才緩緩開口道:“讓他進來罷。”李德全正應聲出門兒,他又補了一句:“讓他慢慢兒的過來。”李德全“喳~”的躬身,退出。
我接過康熙手上的帕子,放在托盤裡,遞給門外的小太監,復又回來立在原處。康熙似是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曦雲,你說說,朕今兒個為甚召胤祥到南書房來?”
我腦中一片空
41、入侍乾清宮 。。。
白,為什麼?
趕緊跪下,答:“奴婢不知。”
他眯著眼睛看我:“隨便說說,朕不怪罪你。”
我想,他說的是怪罪吧,如果是責罰,任他怎麼問,我也要答不知道了,既是不怪罪,就是心裡也不會記著錯兒吧,想了一會兒答:“明兒個是敏妃娘娘四十九日祭,皇上召十三阿哥來,是要做些跟敏妃娘娘有關的安排。”
康熙沉吟了一下,看著我,問:“那你知道,朕為何先前要問你這個問題呢?”
他的黑眸注視著我,恍然間,讓我想到了胤禛的黑眸,清冷的,溫柔的,晶亮的,可眼前的這雙黑眸卻透著洞穿世事的銳利。
我心底隱隱的不安,顫動,俯身,叩首,答:“奴婢是從前敏妃娘娘的侍婢,皇上要安排奴婢做何事,奴婢都萬死不辭。”
偷偷的去瞧康熙,他遞過來的目光裡帶了一絲讚許,我想,他如果是安排我為敏妃陪葬,我也只能答:“是”了。
李德全此刻掀了簾子進來,站在門口等康熙的示下,看我俯首跪在地下,投來一個問詢的目光,我不敢回應,依舊靜靜的跪著,康熙說:“叫他進來罷。”
接著是簾子悉索的聲音。不一會兒,我的目光看到一個月白色的袍子上,繡著團龍圖案,在我身邊鋪開來。
胤祥跪地行禮,道:“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安。”康熙說:“起來罷。”胤祥便起身直立。康熙說:“明兒個是你額娘四十九日祭,你去延禧宮設臺為他拜祭罷,你額娘也是個賢惠溫婉的人,朕心不忍,延禧宮從此不再它用,就留給你額娘罷。”
胤祥又俯身叩頭行禮道:“兒臣謝皇阿瑪恩典。”康熙淺淺的“嗯~”了一聲,對胤祥說:“她請旨陪你同去,想是不忘敏妃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