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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痛打落水狗的表情,唇角上撇,“我們這是高階會所,恕不接待衣冠不整、口出穢言者。”梅娜還沒說話,樸曉德縱身跳起,揪住那根蝴蝶結,“放你媽的屁,媽的,一個小小端盤子的拽什麼拽?叫你們經理來。”
樸曉德確實暈了頭,破口大罵,人已接近崩潰邊緣,唾沫噴出,眼眶欲裂,失去堤防的淚水嘩地下全湧出來。那待應生卻夷然不懼,只是冷笑。估計也是個剛出學校的主,最見不得男人向女人低頭。梅娜輕嘆聲,轉身往門口走去。樸曉德追上前,牙齒咬破嘴唇,兩隻手捏成拳頭,聲音直哆嗦,“為什麼?”
“別這樣,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梅娜放低聲音,一時真不知說啥了。人群洶湧,一張張溼漉漉的臉龐從身邊晃過,而且有著五顏六色,令人頭暈目眩。
“你好狠。”樸曉德嘶聲喊道,眼睛血紅,兩宵沒睡上囫囤覺,又遭逢上這一連串的打擊,就算是一個鐵打的人,也難免心力憔悴。
“不是我狠,我們倆實在不合適。”梅娜邊走邊說。
“為什麼以前就合適,現在就不合適了?”樸曉德一把拽住她,“我愛你。真的,梅娜,要不要我給你跪下?”
“別,別這樣。”梅娜嚇一跳,站住,“以前是我們還年輕,不懂事。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冷靜點。”
樸曉德慘笑一聲,雖然身子正在暖烘烘的陽光下,一顆心卻已直墜萬丈懸崖,手足顫抖,面色蒼白,手指甲摳入肉裡。一開始,梅娜說兩人分手,他還以為是開玩笑,以為是女人嫌生活過於沉悶弄出來的一個小花招,現在這“玩笑”簡直成了一杯已灌入肚裡的鶴頂紅,“黃金就是狗屎。梅娜,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這就改。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改!”
梅娜抽回手,望著臉容猙獰的樸曉德,心裡也不好受了。一夜夫妻百日恩,若說心裡已對樸曉德沒半分感情,那是假話。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咬咬牙,繼續說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曉德,你知道嗎?男人可以為錢為名為利活,而一個真正的女人,她只為愛活。哪怕這愛是飛蛾撲火,她也無怨無悔。曉德,你是好男人,但我們真的不合適。以後一定會有一個比我好上千百倍的女子在前面等著你。你說是嗎?我會祝福你的。”
“放屁。”樸曉德一顆冰封了的心被梅娜這番無情的話敲得四分五裂,“媽的。好,那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倒要看看你所謂的愛到底是啥狗屁模樣。”
“他是誰與你無關。”梅娜想往前走,樸曉德攔住她,牙縫裡冒出冷氣,“你的朋友我都一清兩楚,從來就見你對哪男人假以過形色,他從天上掉下來的?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丁振東這狗孃養的。”樸曉德猛地想起貝殼昨夜被強Jian之事,人立刻又抖起篩糠,“是不是丁振東下迷|藥糟踏了你?咱們去告他去。”
“你說什麼啊?”梅娜慍怒了,“走開。”
“我不走。”樸曉德說道,又欲拉梅娜的手。這回梅娜沒客氣,抬手就賞給他一耳光,“姓樸的,如果你說你愛我,那麼,請你為你愛的人讓開一條道。這才是男人,別丟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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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娜坐上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樸曉德追幾步,沒追上,蹲下來,放聲嚎啕。誰說男人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灼熱的陽光如此無情,從指縫間漏下,傲慢地撕扯著他臉上的面板,樸曉德就像一條瀕死的魚,嗚咽著,悲哀著。他懷疑自己在做夢,拿頭去撞水泥墩子,咚咚地響。有人忍不住又笑起來。那隻猴子已從乞丐肩上跳下,一臉嚴肅,朝每個步履匆匆的行人彎腰鞠躬。陽光在大街上心滿意足地蠕動。樸曉德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朝前走去。他走到天橋上,一隻狗被輾碎在紅綠燈下。一群人很小心地圍著,指指點點,一個人忽然兔子般迅速奔來,拼命擠入人群,嘴裡大喊,“讓一讓,裡面的是我爸爸”……好笑嗎?人生路上哪有交通警察?又哪裡不是灰濛濛的玩笑?樸曉德臉上浮出滑稽的苦笑,在天橋上發了會兒呆,眼見得地上那灘紫黑色的血跡,再瞅瞅圍觀人群那些興高采烈的臉,腦海裡那個惡魔般的聲音又砰然炸響,一時間萬念皆灰,就欲往下跳,身子被人抱住,是個年輕男人,眉眼間生出笑意,“兄弟,有啥想不開的?”
“你是誰?放開我。”樸曉德掙扎著,腳往欄杆上踩。
“過路人。一個男式服飾品牌,沒聽說過?”男人微笑,“瞧,路口那酒吧的名字不也叫過路人?走,去喝一杯?”
“滾。”樸昨德吼起來。
男人卻沒有動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