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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登上天堂。嘗過其中滋味的幾位女子甚至不無戲謔地建議方睡醒以後不妨去開牛郎店,以便為廣大婦女同志做出更大奉獻。梅娜與樸曉德雖有過幾次歡好,卻哪堪方睡醒這等Zuo愛高手的撩撥,當下忍不住又呻吟出聲。只是這呻吟與剛才那呻吟雖然形式相仿,內容實是大為不同。兩人耳鬢廝磨之際,自自然然,又已水|乳交融。
“為什麼會這樣?”
汗珠子在面板上滾動,顯得份外晶瑩,梅娜失神地問道。眼前這男人雖談不上美男子,粗曠形容中卻有清氣透出。眉粗,黑,向上飛揚,嘴卻抿緊,豔麗一如女子。他當是經歷過許多,居然竟給人兩種互相矛盾的感覺。臉是滄桑的,被歲月劃上了痕跡,惟有那眼是年輕的,乾乾淨淨,而且熱,讓人瞧了,心也跟著熱了,一舉一動,一抬手一投足,都令人暗自傾倒。樸曉德比起他,倒像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梅娜的手滑向他的胸肌,抓緊。指甲劃出幾道血痕。
方睡醒沒動,看著。這回他謹慎了,換了種說法,“因為肉體是幸福之源。”
“那妓女是最幸福的?”
“不。妓女與人發生性茭易,心中並沒有愛,所以她們不幸福。所謂源,自當如水流,愛能清澈它,使其可以滋養世間萬物。而沒有了愛的河流只是那滾滾洪流,它是肆虐的兇物。”方睡醒口齒靈活地往下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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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愛我嗎?”
“愛。月亮怎麼可以不愛太陽?”方睡醒眉宇間露出笑,“知道你剛才為什麼會撞著脅骨嗎?”
“為什麼?”
“因為男人的脅骨是女人,女人的脅骨是愛情。你被愛情撞了。”
這話可真煽情,樸曉德就從不曉得說這樣好聽的話。梅娜的眼神如絲絨鋪開,痴痴地望著方睡醒,呢喃著,“那你會向我求婚嗎?”
“求婚?”方睡醒一驚,臉上神情未改,心裡暗暗叫苦。媽的,女人都愛來這手,還好自己經驗豐富,當下嘴湊至梅娜耳邊,含住,“會的,會有那麼一天。除了你,我別無選擇,因為你已是我的一部份。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要陪著你慢慢變老。我要穿上那金甲戰袍,踩著那五彩祥雲來接你,來愛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方睡醒心底暗自竊笑,眼神卻愈加溫柔。
剛才這一大段臺詞可沒有講時間吶,有可能是這輩子某天,也有可能是下輩子嘛。何況什麼你是我的一部分,也可以是指盲腸之類的。至於你是我的,我是你的,當然是此時此刻。而陪著你慢慢變老,裡面也沒說地點,你在地球這頭,我在地球那頭,不也是陪你一起慢慢變老?最後那句抄襲《大話西遊》雖是動聽,卻更是點晴之處,也不想想,紫霞仙子還不是嫁不了孫猴子?
“那你若騙我,我就閹了你,好嗎?”
28
陽光熱辣辣的,透過落地玻璃窗戶,打在臉上,生疼。已是中午,吃飯的人一個個正襟危坐,神態嚴肅地擺弄手中雪白的刀叉。街上人來人往,有人擼鼻涕,有人打哈欠,有人拿棍子往別人頭上敲。紅塵滾滾,著實熱鬧得緊。還有隻猴子,正蹲在乞丐肩上,隔窗打量坐在餐廳裡的樸曉德,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樸曉德眯起眼,眼裡像被扎入了枚鋼針,“你說,你愛上另外一個男人?”
梅娜抿了口橙汁,向服務員招手,“買單。”
“能不能給我個理由?”胸膛裡的怒火已將樸曉德一張臉燒得通紅。脖上繫了根蝴蝶結的侍應生走過來,見他凶神惡煞的樣,身子彎下,“先生,聲音低點,好嗎?請莫打擾別人用餐。”說著,伸手指指窗外。
樸曉德騰地一下站起,“媽的,你說我是猴子?”
“先生,我的意思是你若想高聲嚷,請去外面。”侍應生不卑不亢地分辨道。這話不錯,錯就錯在玻璃窗外那猴子正齧牙咧嘴擺出一副怒髮衝冠憑欄處瀟湘雨歇的神態,活脫脫就是樸曉德此刻的樣。幾個女孩兒吃吃地笑出聲。梅娜放下錢,一雙眼定定地瞧著樸曉德,似惋惜,又似要重新認識樸曉德,“你還是個孩子。”
“我怎麼孩子了?”樸曉德急火攻心。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不停地倒黴,倒黴得現在連說句話也有口痰嗆入支氣管。他劇烈地咳嗽,越咳越兇,身子傴僂,淚水冒出,沒敢眨眼,鼻子裡撥出白氣,手卻不聽話,啪地聲把幾個碟子摔得粉碎。梅娜皺起眉,轉過臉,問侍應生,“多少錢?”
“不必,麻煩您將這位先生帶出去,以免影響其他人的食慾。”侍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