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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若是事實,裡面的陰謀就太可怕了。何仁冷汗泌出。據說現在男人之間最牢固的關係就是同上一個女人,所謂“炮友”。韓日與吳新正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如果老爺子成了他們覓食的目標,或者說是他們認定的攔路石,那真是比自個下半身長出幾個楊梅大瘡還要糟糕。
“共產黨已下定決心揪出每一個腐敗分子,不管他們當什麼樣的官,隱藏得多深。”何仁緩緩說著,心念電轉,眼前這朱玲極可能是問題的突破口,或許她並不知詳情,但她的身體無異於一把鑰匙。老爺子,你講清正廉潔不要緊,害得兒子也得為您擔驚受怕。何仁心裡暗暗埋怨自己那個“黑臉包公”名聲遠揚的父親,嘴裡說道,“所謂羞恥,並不在於人用自己的身體做什麼,而指向這樣做是為什麼。雖然都是殺人,故意殺人與過失殺人在量刑上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肉體本身即為汙穢,似華瓶一尊,內盛糞尿。故佛曰臭皮囊。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這樣做,你做的這麼多,全都是為了父親。百善孝為先。”
朱玲身子微顫,人跌入車內,何仁也坐進去,關好車門。兩人一時無話。朱玲開了車,猶豫著,終於下定決心,慢慢說道,“我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
“什麼?”何仁驚叫起來,媽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一直想不通我媽為何那麼恨我。從小,只要沒外人在,她都管叫我小表子,扇我耳光。最早,我恨她,後來,不恨了。因為我搶去了她在爸爸心中的位置。她懷孩子時大崩血,做了絕育手術,為遮人耳目或其他什麼的,就把我從孤兒院撿來了。她衰老得真快。我爸一顆心全系在我身上。那時,我還不到半歲。這些都是我爸告訴我的。”朱玲的眼淚掉到方向盤上,“我長大進白鶴後,就開始用身體幫爸爸擺平某些關係,我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但我現在終於想明白了,他們,僅僅是玩玩我。我所做的,只是他們與我爸較量時一道可有可無用來調劑心情的點心,甚至連碼砝也稱不上。不,我說錯了,我爸或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白鶴雖主營日化,極可能還幹著別的什麼。究竟是啥,我暫且說不上,我爸對我也是守口如瓶,但我能感覺得到。味道不對。”
何仁詫異了,“朱永財這樣對你,為何還要如此為他賣命?”
“我愛他。”朱玲淺淺地笑,又重複一次,“我愛他,我從十四歲那年開始就愛上他,瘋狂地愛,只要他高興,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這樣的畜生……”,何仁話沒說完,朱玲打斷他,臉色沉下,“你若再侮辱他,請下車。”
“對不起。”何仁張口結舌,“朱永,不,你做的這些,你爸都知道。”
“他是否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了。”朱玲踩住剎車。車子停下,前面路口是一幢正在拆除的五層樓房。鋼筋斜斜拉著,穿過太陽,一大塊水泥在高空中凝視著底下的防護欄。“我是不是很傻?我什麼都明白,可還是這樣做。女人就喜歡飽鴆止渴,女人,賤女人。”朱玲喃喃說著,“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麼?”
“不知道。”何仁老老實實地回答。
“因為你像他,像他年輕時。可惜他早已不是那個時候的他了。”朱玲伸展了下四枝,雙手理理額邊碎髮,嘴角抿起,眼神頓時嫵媚至極,“真累。累得沒有一丁點意義。”朱玲側過身,嫣然笑道,“你能吻吻我嗎?”朱玲閉上眼。何仁湊過身,在她唇上一吻。朱玲整個人都似流光溢彩了,眼角挑起風情,八爪魚般纏繞過來,等到何仁興奮得不行時,住了手,“我想請你幫個忙,行嗎?”
“行。”何仁被她弄得暈頭轉向。
“醫院裡那個小姑娘一定看見了什麼。你能幫我問問她嗎?”朱玲從車廂內的暗盒掏出口紅、眉筆、粉餅、指甲油,坐直身,呢喃道,“來,幫我畫上。我很倦,不想動。”
“為什麼如此肯定?”何仁手忙腳亂地接過這些女人家用的玩意兒。朱玲將頭放在他膝蓋上,一雙妙目怔怔地望著他,看得何仁心猿意馬,也看得他心亂如麻。她的臉色不大好,女人活在這份上,確實如她自己所言,沒有丁點意義。何仁暗歎聲,穩住心神,一板一眼地為朱玲勾眉、繪唇、撲粉、塗上指甲油。這活並難不倒他。何仁“少婦殺手”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很快,一個俏生生,散發出奇妙色彩與芳香的女人就在他手下出現了。朱玲喘著氣,胸脯上下起伏,臉上露出絲羞色,照了會鏡子,咯吱咯吱笑起來,突然歪頭在何仁臉頰上印上一個口紅印子,笑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