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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術,總是低貶輕視居多;公孫家為了替王老爺報仇而盡遭屠戮的事,楊仇飛即便感傷遺憾,也仍然要摻雜上“匹夫之勇,莽撞行事,成事不足,累及一家子性命”這般的評語,更無衛靖所言“感傷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這回事兒了。
公孫遙猶自沉浸在感傷中,不知不覺地讓衛靖給拉入了雲來樓,帶上住宿客房,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剛購來的乾淨衣服。
衛靖正誇張地對著小縵等姑娘講述公孫遙的悲慘遭遇時,公孫遙緩緩下樓,那些姑娘們全圍了上去,興奮地拉著他左右端看,替他撥整頭髮,將鬢角垂下,遮蓋住那變形的左耳,又替他修剪指甲,削磨去指節上那些老繭死皮。
衛靖端看半晌,滿意地說:“瞧,整個便換了一個人,又變回了以前那個翩翩公子啦!”
“好好好──沒你們的事啦,你們都忘了自個改行很久了嗎?快快回去睡覺,去想想明日的選單!”衛靖擋下了那些拉著公孫遙說話、摸他頭髮、捏他耳朵的姑娘們,又帶著公孫遙離開了雲來樓,這次他還將自己的大行囊也給背在背上,惹得姑娘們一陣驚動,都說:“衛靖,你又要走了嗎?”“你又要上哪兒去闖禍了?”
“誰闖禍啦,我已經託曲姑娘替我安排好了,明兒一早就要出發去看我爹爹了,我是個乖孩子,從來不闖禍。”
衛靖正經說著,將公孫遙帶出了雲來樓,帶往飛飛客棧。
“阿鳳妹妹、阿柔姐姐,開門啦──我將那兄弟找回來啦!”衛靖來到客棧門外,一面敲門,一面大聲嚷著,公孫遙不安地制止了衛靖,說:“這麼晚了,會吵著人家,咱們爬牆上去。”
衛靖哼哼地搖頭,便是要敲門,公孫遙這才說:“老實說,吵著人家事小,我就怕將師父吵醒了,可沒完沒了。”
衛靖吐了吐舌頭,想起三年前李嶽的剽悍模樣,此時他更加瘋癲,若是將他惹毛了,那還真是麻煩透頂。
阿鳳仍然下樓開門了,一見公孫遙,可是楞了許久,梅文柔也氣呼呼地下樓要罵人,見了公孫遙,一眼還認不出人,眼睛倒是閃閃發亮,將兩人接進客棧裡頭,一面忙著遞茶倒水,一面撥整頭髮,直說:“公子半夜投宿,小女子我不及梳妝打扮,公子可別見怪,公子打哪兒來的啊……”
“姐姐……他便是抵押那金花葉子的弟兄。”阿鳳拉了拉梅文柔的衣角。
梅文柔不可置信地看著阿鳳,又看看公孫遙,衛靖開口:“你忘了嗎,三年前我來投宿,花了十銀訂了上房,這傢伙一來便用四十銀搶了我的上房,我只好睡柴房啦。”
“你……你真的是那小乞……不,是那……那三年前的小公子?怎地前幾日你……”梅文柔結結巴巴地問,一時之間還無法將此時的公孫遙和之前幾日的公孫遙模樣結合起來,此時的公孫遙儘管面容滄桑憔悴,但眉宇眼目仍然如昔,一經梳理打扮,穿上盛裝,便又恢復成了一個俊朗公子。
衛靖搶著回答:“他碰上了些傷心事,頹廢沮喪當然顧不著模樣衣裝啦,你別看他這樣,他現在口唇發青、眼睛浮腫,等過幾日吃得好些,補足了身子,更是俊俏一百倍以上。”
“是……是什麼樣子的……傷心事呀?”梅文柔追問著。
“人總會遇到急迫的時候,他沒將錢帶在身上,只求暫居幾日,但因付不出房錢,差點被趕出去,可真是傷透了他的心喲……”衛靖嘆著氣說。
“你別一直打岔!”梅文柔尷尬至極,想起這幾日對公孫遙的冷嘲熱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辯解。
公孫遙只能苦笑,他這才知道衛靖逼他更換新衣,便是為了瞧這梅文柔此時的窘迫樣子,他也無法多說什麼,只是一心記掛著樓上的李嶽,深怕現下吵吵嚷嚷,吵醒了他,可不知如何善後,便不理會衛靖與梅文柔的纏夾追問,急急地上樓,悄悄開門,見李嶽醉臥在酒瓶堆中,鼾聲如雷,知道他這一睡非睡到明兒箇中午不可,這才有些心安,這些天他每日要飛飛客棧供酒備菜,一方面便是心疼這瘋癲師父長年沒吃喝些好東西,這次他倆前來,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也不介意酗酒傷身這等事了。
另一方面李嶽本已瘋瘋癲癲,喝酒之後的瘋癲程度也和平時相差不大,反而喝醉之後便呼呼大睡,也省去許多麻煩,公孫遙每日便藉著李嶽醉睡時出外探探訊息。
“公孫遙,你這次來,當然仍是為了報仇,你想出好法子了嗎?”衛靖也來到了樓上,將公孫遙拉進他房中,低聲問著。
公孫遙時常捱李嶽的耳光,聽力有些壞了,衛靖一連問了兩次,公孫遙才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