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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訝異的眼,意識到她的吩咐不是說笑,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身從空隙不大的車窗內閃入車廂。
任蝶衣面色轉陰,揪起他乘機黏在她身上的軀體,咬牙切齒道:“你還有力氣撲過來呀?方才在馬背上叫死叫活的是誰?”
“啊……這莫非就是傳說中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因此我……”
“住嘴吧!”任蝶衣獨裁的拿起一顆沒削皮的水梨塞住他的嘴,斷絕了流溢在車廂內的妖聲妖氣。
她得學會掌控花弄影,否則她將受他影響直到失去理性:而他卻佔據上風,她不能再犯過往的錯誤了。
任蝶衣調勻呼吸,很有風度的將他推送到對面的坐墊,目光觸及他受傷的容顏,她的胸口莫名一緊,心緒又亂了。
雖然揍他的時候很痛快,但事後她卻感到非常不自在,甚至有點內疚。“喂,你的身子……若真不舒服,我這就去找大夫來為你診治。”
花弄影微微挑眉,驚覺原本一心離開他的任蝶衣在打了他一頓後,不僅決定不走了,還陪他繼續上路……
難道只是因為她在擔心他的傷勢?
花弄影微微傾身,丟掉口中的梨,握住她的一隻手,柔聲道:“蝶衣,大夫就不必了,看到你在我身邊,離我這麼近……我突然腰不酸,背也不疼,手腳也不痛了。”
任蝶衣不客氣的拿開他的爪子。“你是在暗示我可以再打你一頓?”
“呃……”花弄影揪住自己的衣裳,扭捏兩下,紅著臉無奈道:“倘若這是你難以割捨的嗜好,我……我只好任憑你擺佈……”
任蝶衣按了按抽搐的眼角,沉默片刻,岔開話題,“今天我要趕進開封城,在城裡聯絡上我的人手。”
他有點遲疑道:“你的手下恐怕要耗費一點時間和力氣才能趕上我們。”
任蝶衣感覺到他若即若離的目光中隱藏著許多秘密,她悶著氣,低聲詢問:“說吧!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她這麼隱忍的態度還真是不符合她驕傲的性情……花弄影自責的想,他是不是把任蝶衣逼得太緊了?
可他必須儘快得到她,不然當那場風暴來臨,他便再沒機會去顧及兒女私情。
“大理寺密探來襲的那一晚,我將部分人馬和所有商貨物品留下,交代我的人找齊你家鑣局的人馬,設法帶上你的人馬和貨物走另一條路回洛陽。”
“這麼說,我不必與他們連繫,他們最終也會回京?”任蝶衣注視花弄影正經的容顏。
褪去了妖魅神態,他少有的端莊表情仍然讓她覺得充滿了迷惑人的氣息。
她懊惱的咬著唇,厭惡自己的一顆心都在琢磨著他,對他的在意所帶給她形容不出的困擾綿綿密密的網住了她。
“……也許在進京之前,我們兩路人馬就能順利會合,所以,蝶衣,毋需擔憂你的人手,只要隨我前進,遲早你會見到他們。”
他一副深怕她遠走高飛的模樣,像極了害怕被丈夫拋棄的無助小妻子,任蝶衣已經對他提不起脾氣了,只能憋著苦笑在心裡。“我決定不走了。既然欠了你一大筆‘債'未還,我只好履行當初的承諾,護送你回京,我可不希望以後江湖上流傳著我拿了訂金不辦事,還睡了客棧不給房錢的閒話。”
“呀~~別說得這麼見外,什麼債不債的,一點房錢我可沒放在心上。”何況那家客棧還是他商盟裡的小分號。
“當初叫你代出房費,你可沒表現得這麼爽快。”白他一眼,任蝶衣考慮清楚了,逃避是怯弱的行為,不管花弄影怎麼難纏,她都得和他鬥到任務完成為止。
“罷了,不就是要我陪你回家嘛!我奉陪。”
她不能為了他落荒而逃,辱沒鑣局的名聲,也損了自身的尊嚴!
“進城後讓人給我買套新裝。”任蝶衣望著車窗外飄然掠過的景色:心不在焉的吩咐花弄影,“還有,讓梁叔也改一改裝扮。”
“粱叔已經是喬裝過的樣子了。”花弄影露出一個解憂的笑,臉上青青紫紫的顏色並未影響他的美色。“除非交手,探出武功門路,否則他的身分沒那麼容易洩漏。”
“你已經惹出大理寺的密探了呀!你以為你窩藏罪犯的訊息還能瞞多久?”
“他們呀~~”花弄影以悠閒的姿勢舒適的坐躺在軟墊上,很有把握的告訴任蝶衣,“粱叔對他們下了藥,沒迷糊個一年半載,他們是不會清醒的,你放心。”
“那一年半載後呢?”屆時,國土會被花弄影一家人搞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