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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有人夾了一張小紙條給你,難道你沒發覺嗎?”她悶著聲說。
“有嗎?我並不知道,她還我的時候我根本沒檢查。”他雙手一攤,濃眉一挑,完全不知情。
若彤篤定的眸子告訴他。“你該看看的,在這人世間要碰到與自己心靈相契的人並不多,說不定她就是想藉書寒的後事來多接近你,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
“你為何如此幫著旎菱,男女感情的事是沒有道理的。”穆哲一點都看不出若彤的腦袋瓜在裝些什麼,難道……她真的希望旎菱與他成對?
若彤將眸光定住在海天深處的一端,她將回憶如塵封的底片一一重新清出,她看到書寒的無奈,又想到旎菱的痛楚,幾個月前,她傷了兩顆心,幾個月後,她合該再釀成一次悲劇,不要吧!旎菱受不了再次打擊的。
她思慮了片刻,再次面對穆哲,逐開笑顏的白皙粉頰上,看見一顆顆亮亮的珍珠滾在她的睫邊,那胸前依然掛著穆哲給她的銀色十字架,相信天父可以明瞭她為何這麼做,剛失去書寒,不該再讓旎菱含恨而鬱郁悒怨,成為一位憤世嫉俗的偏激者,她不忍心的。
她主動執起他的手,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穆哲,旎菱是很好的女孩子,別辜負了她。”
“辜負”二字是書寒留給她印象深刻的兩個字,卻也是羈絆旎菱多年的枷鎖。
他一把將若彤摟進懷中,一股男性的氣息在她頸項間流竄,她的理智告訴她該推開的,但雙手卻癱軟,全身虛弱無力,兩頰隱隱發燙。
“你不要再騙自己了,你是愛我的,否則這段日子你也不會天天到教堂去找我,別拒絕我,我不是梅書寒,我是真心真意地愛你。”無限的深情像奔騰的潮水湧滾而出,若彤她推拒不開,那雄壯如岩石般的身軀,緊合住她,她力不從心。
一等若彤的掙扎稍緩,穆哲漸漸將頭移開,沿著她的腮邊尋覓蜜唇,他輕啄她略冷的鼻尖,順勢而下,吻遍她細膩的粉頰。
她禁不住這肉體的交相勻揉,全身的防衛系統一一鬆解,任由穆哲的烈唇恣意地遊走,連晶軟如泥的耳垂也在他芳齒的呵熱下,如被烤熱般的炙燙,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逐漸地,她配合起他的節奏,讓他順利探尋至她的頸項之處。
真太不可思議了!
和書寒交往那麼多年,都沒有像今天如此神搖目眩過,他的唇,像觸電似地點燃了她的心火,她只覺得全身酥麻而腦中一片混亂。
驀地,旎菱和書寒的影子交疊在她眼前,心頭響起一個聲音。“成全旎菱吧!
她忘不了之前的心結。“你還是走吧!”若彤一把推開忘情的穆哲,迅速將衣衫的扣子扣上。
“為什麼?你為何一下子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他激動地想靠向前,若彤縮退了一步,面色愀然。
“也許你應該試著接受她,再說,我家那麼有錢,而你……”她不得不昧著良心拒絕他。
“你拿錢來壓我?”穆哲愕然,不相信這句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了,看你自顧自的獨自陶醉,也橫不下心來傷你,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將我的心意告訴你,‘門當戶對’是很重要的,你和書寒的情況太類似,我不希望你走他走錯的路。”她不敢看他,怕撒謊的眼眸會拆穿一切。
“你騙人!這些話不像你內心的話,你要是對我沒意思你大可明說,或者……還有其它因素?”他驟然一想,也許跟旎菱有關。
若彤心一橫,面色冷漠地看著他。“對!是還有其它的因素,你拿那本什麼鬼《沮喪的春光》給我看,用意為何?我沒你那麼高的文學造詣,和我在一起久了,你早晚會覺得是件丟臉的事,我只是個家裡有錢的千金小姐,我什麼事也不會做,整天只會作白日夢,試問,你要這樣的女朋友有什麼用?”她杏眼圓睜,全失了溫柔樣。
“這不是真的……”穆哲的心中絞痛,硬生生地說。“好!要我愛蔣旎菱嗎?沒問題,但你會看到,活著的悲劇比死去的悲劇還讓人痛心疾首。”
他慢慢後退遠離了她,不解的迷惑讓他不知所云地猛晃著頭,這情愛的世界究竟變成了怎麼一回事?竟荒唐到要用“愧對”這兩個字來彌補昔日曾無心拆散的一段鴛情,而最大的受害者……
竟是他!
當若彤試著鼓起勇氣去叫喚他時,除了浪花的嘶怒聲外,再也尋覓不著那頎長偉岸的碩影了……
接連下來的幾天,穆哲的身體越來越耗弱,每每在詩歌教唱時,總會不知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