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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捻熄菸頭。“需要我明說嗎?”
兩人心中的答案相信都是一致的,基於一種奇妙的默契,彼此都笑而不答。
若彤對穆哲的觀察入微感到咋舌,每跟他談一次話,就恍若被他扒了一層皮,他似乎已經很能掌握她,不!應該說是看透了她,連她靈魂的一舉一動都難逃他那故作輕鬆的眼神,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會如此走進她的心靈去探索得如此透徹,若書寒和他一比較,與書寒的交往,該算是浪費時間,全花在令人可笑的“假浪漫”上。
“旎菱常來找你嗎?”她換一個角度來側面瞭解某事。
“你是指……蔣小姐?”他見若彤堅定的眼神。“梅先生過世後,她就常來找我談喪禮的籌備事宜。”
“純粹是公事?”她不可置信地加重疑問句的功能。
“當然沒有,不過彼此私人生活方面的事也沒有談很多,她心情一直很低迷,我也不便多問。”
她一直很想從穆哲的口中得知旎菱有沒有說她什麼?或是哭訴了她忍痛的一段愛情,至今,她和旎菱的感情雖還不至於絕裂,但要像從前一般的姐妹情深,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談到公事,穆哲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最近我想將唱詩班大幅地換血一番,不曉得你親戚朋友中有沒有在十八歲至二十二歲左右的女孩子,最主要是還要有興趣的,可以先來試試看,能否幫我度完今年聖誕節的彌撒重頭大戲就可以了,到明年春天,我再重新全部專換兒童來擔當。”
若彤想了想,這也不是難事,她的小侄女——陶霜靈不就是最好的一個人選,若能找她來幫穆哲,又可以陪自己作作伴,其實也滿好的。
“可以的,我想我侄女很熱心公益,我試著幫你問問看好了。”若彤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當她覺得必須起身離去時,穆哲喚住她。“等一等,有東西還沒拿給你。”
他進了房間,一出來後,手中拿了一條銀澄澄的十字架項鍊,上頭還有一個栩栩如生的耶穌受難的人像,鑄工精細,頗富質感。
若彤伸出雙手迎接,穆哲順勢用大手將她包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他跟她說了那麼多話,無疑地,就是要讓若彤明瞭,有一顆心正在等她,彌補她之前所缺憾的。
“希望這條項鍊能保佑在天國的梅先生,而梅先生可以來保佑我們。”他語寓深長,柔情萬縷,字字敲著她的心房、句句扣進她的心坎,久久未燃起的愛慾餘燼,在若彤的身上慢慢加溫,發燙。
她抽開他的手。“過些時日再說吧!書寒剛走,什麼事都不可能。”拎起皮包,穆哲仍紳士地送她至大門口,他斯文有禮的舉止,使若彤倍受尊重,他不疾不徐的風範,的確有迷人的地方,理性暢通的思路,可彌補若彤感性的情緒用事,在感情的處理上,他似乎能比書寒操控得當,也更穩重,成熟些。
“再聯絡!”
“再聯絡!”若彤欣然頷首。
兩個星期過後。
若彤第一次將心情暫時平靜了下來,帶束書寒最愛的野百合到他墳前去祭拜,她找了方筠陪她前往,再次踏上傷心之地,千頭萬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一到了書寒的墳前,她驚訝於墳墓的四周竟一塵不染,連蠟燭臺前的蠟燭還猶如新的一般矗立在旁,香爐內的香還嫋嫋飄出清幽,連花瓶內的野百合,更是綻開得宛如新生,連半朵枯萎的也沒有。
這時,恰好有墓園的管理員巡過她們身旁,她不禁喝住他問:“老伯伯,請問一下,這梅先生的墳常有人來打掃嗎?”
那位管理員搔了搔後腦,半晌,記憶才突地抓了回來。“哦!蔣小姐剛走,她可真有心啊!每天都來梅先生的墳前祭拜,原先我還以為是梅太太,和她聊過之後,才曉得他們只是朋友,唉!朋友能做到這程度,梅先生生前一定有好人緣,要是他還活著,我一定建議他娶蔣小姐,這麼痴心的女孩子,在這種功利社會已不多見了,你說是吧!”
方筠為免若彤聽了心情又低落,忙打發管理員道:“老伯,謝謝你,沒有事了,你忙吧!”
管理員一走,若彤沒有抬起頭,眼神呆滯地望著碑上書寒的遺照說:“方筠,我覺得……書寒不像是自殺死的,是被我給逼死的。”
“沒……沒那回事,那老頭子頭腦不清楚隨便亂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方筠忙又發揮她已訓練有素的勸服本事,挨近她身旁說著。
若彤緩緩側過頭來看她。“真的嗎?還是你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不告訴我,我、旎菱和書寒之間的事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