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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挺挺地站在門邊盯著他們倆,也就作罷。
當穆哲送他們倆出教會時,若彤還剋制不住地再回頭望他一眼,那種咫尺天涯又奈何不能親密地話別的苦楚,實在教人難受啊!
一路上,若彤直低著頭走路,心事重重的樣子,倒教霜靈也被她感染似的。“小阿姨,戀愛真的那麼痛苦嗎?”
她見她一臉青澀的少女天真模樣,反笑她說:“你在臺北那種花花綠綠的都市待久了,還看不出戀愛是甜?是苦?”
“唉!我整天就關在漢堡店工作,是你這次有藉口讓我出來走走,順便透透氣,我啊,都看別人一個個全比翼雙飛了,而我仍是孤單一個。”她不勝欷噓,聽來頗令人感傷的。
“你不是有個青梅竹馬,叫……叫什麼楚雙穎的,怎麼,沒聯絡了嗎?”若彤勾起她的回憶,反倒令她陷入囹圄之中。
“那死人啊!別提了,一出國後就沒訊息,他就最好別再讓我碰上,非扒他一層皮不可。”霜靈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甜絲絲的。
“違心之論吧!”她糗笑她。“不知道誰在小時候一直巴在人家的籬笆牆外偷看人家,還被楚媽媽當場逮到,被當成是小偷要送到警察局……這些事你全忘了嗎?”
“誰告訴你的?”霜靈羞死了,這件事害她足足三年都不敢再從楚家門前經過,若彤還故意揭她瘡疤。
“其實要是覺得對方不錯,就該好好把握,才不至於到頭來懊悔不已,幸好小阿姨有你方筠姐這位朋友點醒,不然也不曉得要如何掌握自己的幸福,如今,你也看到了,戀愛不是隻有兩個人的事,周遭親朋好友都會參與其中,一點也馬虎不得的。”她說得不勝欷噓,若非親自經歷,又怎會說得出這番至情至理的話來,霜靈是聽得有些懵懂,卻喃喃自語著:“小穎哥,你現在人在哪?霜靈妹妹可想死你了!”
踏入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拖得長長的,傍晚的風吹得有些寒徹入骨,枯縐的黃葉在地上捲起一小圈的沙沙寒風……
冬天,它真的來了!
在方筠好不容易的善導之下,旎菱才慢慢肯說服自己是看錯人了,現在,她也趁方筠白天在學校上課的時間,自己一人拿著她最專長的相機,徜徉在異國的情懷之中,真正拋開過去的陰霾,重新再過嶄新的生活。
一個人流連在如此大都會內,看著櫛比林立的摩天大樓,以及懂得享受生活情調的外國人,即使在下班尖峰時刻,也不疾不徐地將走路當成是一種怡情養性的陶冶,加上聖誕節腳步的氣氛又濃了,雪正飄著,旎菱不禁將雪衣一裹,呵出了一口熱氣。“好冷!”
她就是喜歡如此詩情畫意的白色如棉絮飛飄的季節,一朵朵小雪花從天空將福音帶到人間,街上熱絡的購物逛街人潮,還有那叮叮噹噹的“耶誕鈴聲”此起彼落地從各個商店幽揚地奏出,將過節的氣息妝點得浪漫溫馨。
她按了數個快門,捕捉了一些如洋娃娃般的金髮小孩的純真笑靨,有時,也會攝取到一些郎才女貌的對對佳偶。相依相偎地站在百貨公司的櫥窗前,睹物思情,她有點想哭的衝動,尤其在這下雪的季節,一人孤伶伶地站在異鄉的都會叢林街道上,沒有朋友的嘻鬧聲、也沒有愛人的取悅聲,而自己……什麼都離她好遠。
當她準備結束自己一天悠閒的行程,搭地鐵回去時,忽然從對面的百貨公司內走出一名穿著米色風衣的男子,戴著一副褐色的時髦眼鏡,身形宏偉,氣質高尚,最主要的是——那張臉,她永遠也忘不了。
“書寒——”她隔著一條馬路大喊著,然而那名男子並沒有任何反應,仍行色匆匆朝著紅磚道低首而行。
旎菱不願再錯過這次機會,她沿著相同的方向一路奔跑,無奈路邊杆欄太高,她根本無法跨越,加上馬路的車輛又多,雪路溼滑,絲毫沒有辦法讓她有機會和疑似“書寒”的男子再拉近一些距離。
眼看他就要走進停車場開車走了,旎菱不作第二考慮,拿起相機猛按快門,她特別用加長型的鏡頭將目標物再拉進一些,另外一方面試圖違法橫跨欄杆。
她做到了——但如虎口的馬路卻令她怯而不前,一顆心急得怦怦直跳,她不能再失去他了,有種預感在四周一直提醒著她,這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她豁了出去,頓時路上交通大亂,汽車喇叭聲毫不節制地大鳴大放,有些車子還被旎菱的突然出現,而方向盤整個打滑衝到路邊,她肇下如此嚴重的交通混亂,主要就是為了找尋那已然逝去的愛,那張令她魂牽夢縈的臉。
“書寒!別走,我是旎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