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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回應。紀斯沈浸在忘情的投入當中,整個人表現出一種近乎於詭異的興奮,他的雙眼亮到驚人,裡面卻完全沒有陸凱恩的倒影。
陸凱恩模模糊糊地察覺到,此時的紀斯根本不是在與他打球,紀斯是在自己與自己作戰。他的前方有一道阻礙許久的高牆,他企圖毀掉它,不能毀掉便翻越它,他要把它狠狠地甩在身後,從此以後心平氣和地上路,轉移至下一段人生。
而究竟他厭惡的是這道高牆,還是被困在高牆下卑微軟弱的自己,沒人知道,可能知道了也沒人在乎。
陸凱恩向來都是無所謂輸贏的,如果紀斯確實想贏,他絕對可以給予主動成全,可是那樣偏執而迫切地追求著什麼,帶著幾乎要把自己摒棄在其世界之外姿態的紀斯,陸凱恩非常、非常地不喜歡。
輸掉比賽之後,紀斯抱著球拍在地板上蜷縮成一團。他弓起來的後背有微微的顫抖,陸凱恩差點以為他在哭。
“喂──”遲疑地朝前走了兩步。
幸好紀斯的笑聲隨後就傳了過來,“果然……”
“什麼?”
“贏得很漂亮。”紀斯在原地坐了起來,依舊是笑眯眯的一張臉,“吶,陸sir,再來一局吧。”
陸凱恩俯身盯著他看了三秒鍾,最後扔掉球拍,徑自走了出去。
沒想到紀斯還是沒有死心。
陸凱恩生硬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為什麼呢?”紀斯從他壓在發頂的掌心下抬起頭來,並不是質問的口氣,好像只是單純地好奇著答案。
只可惜陸凱恩自己也沒有答案。
他想說:“無論你打算透過贏我來得到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如願。”可到底還是僅僅扔出一句含義模糊的“不為什麼。”
紀斯怔了一下,跟著便慢慢地笑了。
他說:“好吧。”
這個笑容和他平日裡時常掛在臉上的飛揚灑脫的那一種相比,實在過於溫和了,簡直有些弱氣,像是終於認了命。
在陸凱恩單方面的不愉快中來到警局,正好和準備出勤的何佩儀、鄭忠泰二人在走廊遇上。
何佩儀隨意地抬了抬手算作打招呼,然後朝身後比了一下,“陸sir,頭兒讓你和紀斯去他辦公室。”
陸凱恩與紀斯對視一眼,“什麼事?”
“不知道,”何佩儀聳聳肩,開玩笑似的,“反正表情挺凝重的。”
紀斯煞有介事地摸著下巴思索一番,問道:“陸sir,我們最近有過什麼出格的行為嗎?”
陸凱恩“嘖”了一聲,“太多了,所以搞不清楚具體是哪一件。”
“會不會是上次我們沒拿到搜查令就潛進嫌犯家中的事?”
“我覺得更像是我們拿槍指著證人腦袋的那次。”
“不過,說起來還是上個禮拜撞壞了一輛寶馬比較離譜吧?”
“幸好我們私自放嫌犯去醫院看他老婆生孩子的事沒被別人知道。”
……
陸凱恩和紀斯邊走邊一本正經地討論著,只剩下何佩儀和鄭忠泰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佩儀姐,我們要不要申請調組啊?我好怕……”
何佩儀作勢敲了敲他的頭,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兩個人我們不懂的。”
進到BOSS辦公室,陸凱恩和紀斯雙雙站直,拉長了聲道:“長官,早上好。”卻怎麼看怎麼裝腔作勢。
楊警司抽抽嘴角,“坐吧。”
“咖啡什麼的就不用麻煩了。”
紀斯的話一出口,四把眼刀立刻直勾勾地向他的額頭射來。
楊警司緩了緩,起身拍了拍陸凱恩的肩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於是陸凱恩心安理得地點了點頭,無視掉紀斯的一臉委屈。
這時楊警司端起了嚴肅的神色,“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個訊息要告訴你們,壞訊息。”
紀斯小聲嘟囔:“如果你說你這裡會有好訊息我才要驚奇。”
咳了咳,楊警司繼續:“沈經彬越獄了。”
“沈經彬?誰啊?”紀斯相當茫然地發問。
旁邊的陸凱恩有些頭痛,不耐煩地提醒:“就是你臨調職前最後在A區抓到的那個變態連環殺手。”
“哦──”紀斯頓時恍然大悟。
“當初上庭,他的辯護律師提交了醫師的精神分析報告,證明他在犯案時都是處在“無刑事責任能力”的狀態下,所以結案之後就直接送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