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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這簡直像是審問,嚴詹卻不能不回答,一點頭,一嘆氣,“要不是她,我何用這麼辛苦,父皇要她尋我,不知怎的,還真給她找到了,但這當口,我哪能隨她回闌東?”
幾分苦笑,幾分無奈,他接著說:“她並不知道我化名展勵做的事,更不知道展家莊本該負責此戰的所有訊息情報,否則也不會在這關鍵時刻弄出那麼多事來,這地下買賣藏的太好,有時候反倒弄巧成拙了。”
“她以為你只是個養馬販馬的商人。”君湛然皺眉。
“鐵梅定是從你給湛然的戰馬上看出什麼端倪,想從湛然這裡找到尋你的線索,她奉命傳來書信交好是假,把你這個太子綁回去才是真。”南宮蒼敖很快便理清了前因後果。
“她暗自派人調查你,密切關注你的行蹤,卻不知道這麼做妨礙了你做其他的買賣,你的人為了躲她,便耽誤了訊息傳遞。”所以那時候有許多次,展家莊傳來的書箋都沒有及時送到。
天意。君湛然忽然想到這兩字來。
“這真是天意弄人,”嚴詹似乎也這麼想,“我本該是你的助力,卻也是因為我……”
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君湛然搖了搖頭,“我不信什麼天意!”
繃緊的臉上露出嚴詹從未見過的神情,那分明是一團厲火,很少有人見過這樣厲火,尤其是在君湛然的臉上。
他總是冷冷淡淡的,清高,甚至冷傲,很少露出心底的真意,總是在不動聲色之間主宰他人的生死,用他的那雙手。
嚴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那雙手上。
猩紅的斗篷之下,那雙如同玉石雕琢而成的手,白的炫目。
一手握住韁繩,君湛然翻身上馬,“全軍聽令——”
“明日抵達舜都!大戰在即!給我加速前進!凡擋路者,殺!”一掌揮去,轟然一身,路邊的一塊巨石爆裂。
滿天飛塵與碎石之下,一個黑衣蒙面密探打扮的人滾了出來。
七竅流血,頭顱破裂,那是平康皇的探子!
“給我把屍首掛於旗杆之上!這沿路之上,我要看看還有幾人想來刺探軍情!”一揚手,屍首往前飛去。
陰鳩第一個領命,這是他最擅長也最喜歡的事,嘿嘿一笑,接了屍首過去,很快,旗杆上便多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首,衣襬隨著旗杆在風中飛舞。
君湛然那身猩紅色的斗篷的也在風中飛舞,馬蹄踩過塵埃,踩過鮮血,他沒有回過頭,“儘快跟上。”他沒有指明這句是對誰說的,就這麼策馬而去,留下了還在原地的南宮蒼敖和嚴詹。
“很意外?”南宮蒼敖的聲音驚醒了正看著那個背影發呆的嚴詹,“這才是真正的他,從未有人真正認識過這樣的他。”
他慢慢的對嚴詹笑了笑,別有深意,“除了我。”
這笑容裡似乎有種警告的意味,嚴詹斂下眉眼,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依然笑容可掬,“不知鷹帥是想說什麼?在下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也沒有關係。”南宮蒼敖笑的有些奇異,不似以往爽朗,多了些詭秘的暗色,“我只是感慨,世上之事真的很巧,當年湛然他沒有救別人,偏偏救了你,而你恰好是闌東國的太子,又恰好能為他提供戰馬,恰好有這麼多人脈,可以提供各路訊息。”
嚴詹摸了摸他的鬍子,笑眯眯的,“所以說,無巧不成書,這也是天意。”
“天意嗎?”南宮蒼敖翻身上馬,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信什麼天意。”
他策馬離去,嚴詹望著前頭揚起的塵埃,慢慢收起了笑。
片刻,他忽然想起,“等等!我的交易還沒說完……南宮蒼敖……你且等等!”
嚴詹在後面緊追不捨,南宮蒼敖沒有放緩速度,也不曾命人阻攔,他不知道君湛然是否察覺,嚴詹幫他幫的很蹊蹺,當年結識的時機也十分巧合。
能放得下榮華富貴的人不多,能放得下王位的人更少,嚴詹偏偏就放棄了闌東國的太子之位,到了夏國,甘願當一個馬販子,最後甚至去了凜南。
他在夏國到底查探出什麼,對當年的宮亂內情又知道多少?
對於這個人,南宮蒼敖隱約有些後悔,當時不曾命人查的更深,但同時,夜梟沒能立刻查出他的真實身份,也正說明此人不簡單。
這個嚴詹似乎有種獨特的魅力,能讓與他相識的人都放下防備,對他不抱戒心。
就連有那樣過去的湛然,都對他如此信任。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