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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個人會聽到,抱著這一絲希望,肖虎運足功力大喊,他的叫聲傳出城外,傳到半空,直到聲音嘶啞,也依然沒有停下。
這並不是個聰明的辦法,但人在絕境之時,往往就只能用這種辦法。
因為別無他法。
愚蠢也好,徒勞也好,可笑也好,就像最後一根稻草,必須牢牢抓在手裡,因為這是唯一的希望。
是什麼讓肖虎這麼做?為何湛王手下會有如此忠心於他的人?白綾紗忽然想到,假若君湛然登基為王,夏國到了他手中……
也許不需要十年二十年,也許只要數年,四海之內,除了大夏,恐怕再無他國。
就在肖虎的喊叫聲裡,西溯兵馬動了起來,排兵佈陣,從他們的行動來看,舜都之內不止有這些兵馬,人數到底有多少,肖虎不敢隨便猜測。
誰也不會低估湛王和鷹帥的聯手一擊,所以這裡的人做了十全的準備,不光封鎖了訊息,還早已操練好了陣勢。
但幕後操控之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在控制西溯的人馬?
暗藏心驚,肖虎的喊叫聲,淹沒在鐵蹄聲下,沒有人來阻止他,也沒有要他的命。
所有警告的話語,在鐵蹄之下,寒風之中飄散開去,傳到空曠無人的城外。
舜都之外,所有其他城鎮的人早就被轉移,早已佈下西溯的兵馬,只要君湛然有一絲大意,哪怕只要有一點掉以輕心,這個悄然佈下的陷阱,便會成為索命深淵。
可惜,這些君湛然並不知道。
縱然他再心細如髮,縱然南宮蒼敖再目光如炬,這一次,卻是真的沒有得到任何一點訊息。
兵馬正在往舜都進發,期間,展家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這並不是什麼吉兆,君湛然開始有些後悔,當年將所有情報事宜交予展勵去做,究竟是對是錯。
“我已讓幾個夜梟去了,無論肖虎他們去了哪裡,他們一定打探的出來。”南宮蒼敖黑衣黑馬,一頭黑髮隨意束起,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十分隨意。
就好像沒有任何事需要擔心。
君湛然的表情放鬆下來,“你總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看來你一點都不擔心我把你拖下水,倘若功虧一簣,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南宮蒼敖一揚嘴角,“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君湛然聽過這樣的話,隨即也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說,功虧一簣這種事不會發生。”
“哈,”南宮蒼敖一拍掌,大笑,“知我者湛然也。”
他好像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行軍之時哪有為將者這般放肆的,但他是南宮蒼敖,一切便又顯得這麼理所當然。
“等等。”陡然抬手,他拉住君湛然手裡的韁繩,“前方有人。”
行軍路上,腳步聲何止萬千,他卻能聽出前方有人正往此處地接近,別人興許要吃驚懷疑,君湛然卻沒有半點遲疑。
“前方警戒!”他下令。
駱遷領命不敢懈怠,果然不多時看到有人影出現,來人形色詭秘,身後還帶了十數人,見了他們並不躲避。
“快給我傳話,我要求見湛王!”
一身華服,商賈打扮,三十多歲年紀,滿面焦急,卻仍不忘禮數,和普通商人比起來,沒那些銅臭俗氣,倒是多了些文雅的貴氣。
距離還遠,南宮蒼敖已經聽見那人的說話聲,眉間一挑,“是展勵。”
因為前陣子交戰運功過度,君湛然被某人警告再三,要他好好調息,除非危機之時,不準再使用內力,這回便沒有聽見。
“讓他過來見我。”
展勵來的很巧,君湛然不露聲色,等他上前,南宮蒼敖則下令部隊繼續行進。
“湛王,鷹帥,好久不見。”上前見禮,展勵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兩撇鬍子,仔細看他,一身華服不復往日光鮮,似乎已有幾日沒有更換。
“你可有什麼話想與我說?”馬上的人注目往下,神色淡淡,語氣不見起伏。
展勵知道這已經代表他的不悅,平日裡總是笑容可掬的臉上多了一絲無奈,“展某人答應過你,此次定然不遺餘力相幫,暫停展家莊所有事宜,全力打探夏國和其他幾國的訊息。”
“可惜展莊主沒有做到。”另一側,黑馬上的男人並沒有露出怒容,那雙鷹眸定在他的身上,若有所思,“想必是有別的事耽誤了。”
“不愧是鷹帥。”展勵慢慢斂下了笑容,“當日見了鷹帥,我就擔心,總有一日會被你看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