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步就是自己的,退後一步或者避讓一步就成|人家的了。看來還得修正自己對“搶”的看法。那天接見完演員後,張副局長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不搶白不搶,該搶就得搶!
包括飯局間往酒桌上坐,有些人進來一眼就盯住了正中的位子,二話不說就搶著坐上去了。有些人稍一謙虛,打橫坐在側旁,最後發現正中位子坐的那個人級別卻比自己低,於是飯局間心裡便一直不舒服,有時飯沒吃完,便藉故“身體不舒服”離席而去。
張副局長和王副局長從那天看演出之後見面便不再說話。有時上下班迎面碰上,一個目光向左邊看,一個便向右邊看。或者一個向天上看,一個向地下看,總之就是不往一塊兒看。好像一個斜眼人,左眼的目光總是射向這邊,右眼的目光卻總是射向那邊。又像某部電影裡的兩顆探照燈,一個向這邊掃,一個卻向那邊掃。
倆人由不說話發展到那天在樓道里公開謾罵,以至於準備撲過去廝打,原因其實很簡單。
張副局長五年前患了陽萎,吃了很多中藥,以及這丸那丸,均無濟於事。專門為此到北京、上海就過診。當然一般是以出差開會為名。甚至幾年前出國時也曾想去看病,但因語言不通,又不好意思給隨團翻譯說而作罷。後來又在深圳出差時買過幾粒偉哥,吃了也沒起作用。張副局長為此十分焦灼。過去回家從不做飯洗碗的他,開始勤下廚房,練就了一手炒菜功夫,可仍不能討婦人歡心。雖然五十多歲的人了,但連續五年不過一次性生活,也說不過去。何況婦人身體很好,內分泌正常,沒到更年期,更沒有閉經,一個月有兩次要求也不算過分。可張副局長卻五年沒給人家一次。婦人為此常常和他鬧彆扭,有幾次甚至在深夜“以淚洗面”。
有一次老婆正在以淚洗面時,張副局長突然覺得自己那兒有點兒發熱,就像一個人麻痺多年的胳膊突然有了知覺一樣,張副局長不相信地又動動麻痺了五年的“胳膊”:好了!他十分欣喜,上去將正在抽泣的婦人安慰了一場,果然像五年前沒患病那樣運用自如。
婦人那天比張副局長還要欣悅。就像一塊乾旱的土地,對雨點的渴望遠勝於駕駛人工降雨飛機的飛行員。婦人一激動,便向張副局長表達愛意,傾吐衷腸,脫口就將多年前王副局長給她寫求歡信的事兒說了出來。
()
張副局長當時不假思索便甩了婦人一個耳光:“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直到第二天上午上班時,張副局長仍然氣鼓鼓的,一個人關著門抽了兩包煙。到下午上班時,張副局長又關著門生了一下午氣,又抽了兩包煙。快下班時,那個被方副局長掛起來的打字員小苗進來送局領導的傳閱檔案。張副局長將傳閱單看了後便衝小苗瞪起了眼睛:“為什麼王副局長閱畢才送我閱?”從來脾氣和善的張副局長對小苗大光其火。原來在檔案傳閱單上:局長名字下面寫個“已閱”,方副局長與王副局長名字下面也寫上了“已閱”,而張副局長名字下面卻是空白。
這個壞蛋!傳閱檔案還要搶在我前邊!張副局長再也忍不住了,一股熱血上頭,撲過去便和王副局長吵起來,然後一直吵到樓道里。
以該局為重點的市政府機關作風整頓進行了兩個月,分三個階段進行:第一階段學習檔案;第二階段對照檢查、尋找根源;第三階段整改。張副局長與王副局長在全域性機關幹部大會上作了幾次檢查,但倆人好像商量好似的,就是不尋找“思想根源”。參加會議的主管該局工作的副市長很不滿意,認為他們在尋找根源這個問題上“輕描淡寫”、“避重就輕”。副市長說:“又不是冰上舞蹈,滑一下就過去了。根源尋找得深刻,可免於處分。”可張副局長和王副局長寧肯受處分,也不願挖掘根源。最後只得給張副局長一個“嚴重警告”處分,王副局長一個“警告”處分。
《機關紅顏》32
徐有福扶貧奔小康的那個村,叫“大路畔”村,紫雪市最有名的一條高速公路——東陽高速公路穿村而過。“東”是東嶺縣,“陽”是陽關縣。大路畔村屬東嶺縣小莊鎮。
幾年前市政府另一個部門在大路畔村蹲點扶貧,給市裡上報的材料將該村列為貧困村。該村出了一個名聞全市的農民企業家馬俊才。馬俊才見到這份材料就有點不高興。馬俊才是全市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在別的縣都包扶了兩個貧困村。馬俊才走出本縣到外縣扶貧的事蹟省報都報道過,而自己的村子還是一個貧困村,馬俊才覺得臉上無光。於是他將一位分管扶貧工作的市政府副市級調研員請到村裡轉了一圈。調研員走訪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