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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詩人靈感突至冒出一句好詩一樣,徐有福又不能抑止或阻礙局長這種靈感的噴湧。正像一步與一萬步之間有點兒遠一樣,五次與十六次之間的距離也有點兒大,於是他只好含糊其詞地說:“沒有十六次,十幾次我記不清了。”
“十幾次也不容易啊!當年劉備請諸葛亮才三顧茅廬!”局長以這樣一個歷史典故結束了他這番揮灑自如的講話。
平生不解藏人善,到處逢人說項斯——在局長心目中,徐有福就這樣突然變作了唐朝的項斯。
方副局長與其他兩位副局長那天也各找了一個角度誇讚徐有福。總之“內秀外拙”、“大智若愚”、“厚積薄發”這些詞語都用上了。若徐有福是一部引來廣泛好評的長篇小說,那天彷彿就是開他的“作品研討會”。大家從各個角度發掘這部小說的思想深度與藝術內涵,生怕遺漏了什麼,留下那種遺珠之憾。
徐有福若是一朵遲開的玫瑰,一夜之間在局裡綻開了笑顏;徐有福若是一枝寒梅,而今突然在局裡傲雪怒放了。
幾天後,徐有福被任命為扶貧科科長。這項任命的重要性在於,會上只研究了他一個人。就是說,這次研究人事問題的局長辦公會,是專為徐有福一個人開的。正像那首歌裡唱的:總有“雲開日出時候”。
《機關紅顏》37
市委書記和市長起了一些摩擦。市委書記與市長配合原本是不錯的,就像兩隻手一樣,互相總能用勁兒握在一起。可最近一段時間,倆人的關係有點微妙起來,並且有開始扳手腕較勁兒的跡象。
一個同志與另一個同志在工作中發生點兒摩擦,本是可以理解的。勺子和鍋沿能沒個磕磕碰碰?即使是一些覺悟比較高的領導同志,也不可能配合工作時總是一團和氣,互相產生點兒矛盾是十分正常的。恩愛夫妻還有拌嘴的時候呢,只要Zuo愛時互相說聲對不起就盡棄前嫌了。老子和兒子該是至親關係了吧,互相還有不理解的時候呢!
市委書記年齡大一些。在這個市從副鄉長幹起,一直幹到市委書記。市委書記對各項工作爛熟於心,因為沒有他沒幹過的工作崗位。他的記性也特別好,到縣裡鄉里檢查工作,只要見過一面的幹部,下次見了他就能叫出名字來。給他彙報工作,誰也甭想蒙他:某項指標或某個數字小數點後面幾位數他都能隨口準確地說出來。有句戲謔的話說:上級永遠弄不清下級,下級永遠說不過上級。可他卻將他的不少下級弄得一清二楚。用他常說的一句話便是:誰有幾斤幾兩我也知道!
書記是一個工作狂,誰在工作上給他耍花架子,或者捅出婁子,那他可不答應。他批評起人來從不講什麼情面,不少幹部因此懼他三分,有些幹部甚至一見他就腿肚子打顫。
書記不近女色。錢彈和肉彈,現在有些領導幹部遇這兩彈就落馬,書記卻是個例外。目迷五色,書記就是不迷女色。某縣一位有幾分姿色的女副縣長一次來給書記“彙報工作”,書記早就聽說這位女副縣長有兩個“基本”,基本不幹工作,一天到晚將身子撲得香香的在領導辦公室轉悠;基本不放過每一任縣委書記縣長,胯下之物十分了得。老書記早想擼了這貨,一時找不到機會,沒想這貨自己送貨上門了!女副縣長一進門,其他人慾走,書記伸手止住他們,黑著臉問女副縣長:“你找我幹啥?”書記沒讓女副縣長坐,女副縣長不敢坐,站在書記辦公桌前嬌羞地一笑說:“我想給書記彙報一點工作。”“恐怕你是想給我彙報兩點工作!”書記盯著女副縣長胸前高聳的“兩點”看了一眼,臉一沉說:“你給我彙報什麼工作?”書記將手中的檔案啪往辦公桌上一甩說:“你是縣委書記還是縣長?你一個排在末尾的副縣長給我彙報哪門子工作?啥時輪到你給我彙報工作了?等你當了縣委書記縣長再來彙報也不遲啊!”一陣劈頭蓋臉的搶白,書記仍然不依不饒:“你看你像不像個副縣長?縣長能穿繃屁股的緊身褲?還有上衣的拉鍊,聽說你從不拉上衣的拉鍊,這叫什麼?電視上和小說裡的說法是春光外洩!”女副縣長被數落得當場撲簌簌掉眼淚。其他幾位領導忙將女副縣長拉出辦公室。當時在場的市人大主任也是一位老資格的領導幹部,對書記說:“人家是個女同志,你的話也太厲害了一點兒!”“女同志?對我來說,她首先應是一個稱職的副縣長,你看她像不像個副縣長?倒像只雞!啥時雞也能當縣長了!”
沒過多久,女副縣長便被調到市政協文史工作委員會任了一個閒職。
與市委書記相比,市長年輕一些,資歷當然也欠缺一些。倆人的摩擦起自一些閒話。本市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