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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顯然忘記了一件事——齋藤道三在當年,是美濃最負盛名的槍術達人。
就這樣,齋藤道三隻用一擊便結果了日根野弘就(紅框)的性命,早有側近武士上前把他的頭顱砍下來,用槍挑起來四處奔跑。
日根野弘就(紅框)死後,他的軍營崩潰了。
盯著向義龍本營逃散的潰兵,道三制止了手下的追擊。
“窮寇莫追,現在可不是戀戰的時候。”
“全軍,渡河、移陣鶴山!”
日根野弘就(紅框)的營地燃起了熊熊大火,卻讓叛軍諸將的心裡有些發涼。
蝮蛇雖老,餘威尚在。
次日一早,齋藤義龍再度派兵攻擊大桑城。
——他接手了一座空城。
午後,義龍率軍在長良川北岸佈陣。
像是狸貓在咬死老鼠前總要玩弄對方一樣,齋藤義龍並不急著渡河攻打道三的陣地。
可是……幾乎整個美濃的豪族都選擇了追隨齋藤義龍而不是齋藤道三,義龍還在等什麼?
他,還在等誰?
佐佐成政雖然不能確定義龍在等誰,但成政自己是極想肋生雙翅、飛到長良川去的。
同時,成政也有很大的把握推測,義龍可能在等待信長的援軍。
面對齋藤道三一封又一封的求援信,織田信長的確派兵出陣了。
與大多數人預料的不同,織田信長甚至親自帶了一隊精銳從清州城出發,一路向西北到達尾張國邊境、木曾川之畔的富田莊駐紮。
從富田莊到長良,不過區區二三十里的路程,但信長卻在這裡停下了腳步。
儘管尾張、美濃兩國的人們對道三和信長這對翁婿的關係和睦已經熟知,但信長竟然真的率軍來援,這令織田家的武士們慷慨激昂,認定了他們所效忠的乃是一個秉持義理的大將。
幾乎沒有人從信長在富田莊的停留嗅出陰謀的氣息,除了佐佐成政。
連續在富田莊駐紮五天之後,織田家的武士們紛紛開始議論,有些膽子大的直接去詢問信長何時渡河救援齋藤道三。
佐佐成政亦終於明白,信長是絕不可能渡河前往長良川戰場的了。
儘管與齋藤道三駐紮的鶴山僅有一河之隔,但信長已決意不加援手。
叛軍的方陣一個靠著一個,在長良川北岸形成一條黑色的巨蟒。
道三軍則盤在低矮的鶴山上,就如一條盤起來的蝮蛇。
巨蟒對蝮蛇,這場戰役的結果,眾人已心裡有數,可是巨蟒怎樣困死蝮蛇,蝮蛇又會發起怎樣的垂死反擊,仍然讓這一仗充滿了變數。
叛軍陣中,再度響起了法螺。
義龍的親近家臣竹腰道塵、長井道勝、小牧源太三人,帶著他們的本部人馬殺向河對岸。
長良川北面的齋藤義龍見信長始終不上鉤,亦終於失去了耐心,下令麾下渡河攻擊!
與此同時,遠在末森城的織田信行也再一次召集了家臣。
自信行以下,林秀貞、柴田勝家為首的家臣分列左右,儼然有序而不失威嚴。
此次他們要討論的,仍舊是是否出兵討伐信長的問題。
“主公!信長此時仍在木曾川滯留,我軍應當趁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攻下清州,信長便成了喪家之犬,要他身死國滅、只在翻掌之間。”
林秀貞的弟弟林通具再一次嗷嗷求戰。
他這番話其實在這數日裡已經說過無數次,對此信行也是耳朵裡幾乎聽出了繭子。
與林通具針鋒相對的人當然也有,那些老臣力勸信行“慎重、再慎重”。
自從織田信長帶兵離開清州城開始,這兩撥人就在信行耳邊吵架,這樣的會議每天召開一次,他們也每天都吵一次。
當然了,每天的吵架都沒有結果。
作為首席家老的林秀貞一直瞻前顧後,拿不定主意,作為首席猛將的柴田勝家則是閉口不發一言。
“林佐渡守、柴田修理,你們的意見呢?”
見到最倚重的兩人還在沉默,信行索性主動發問。
“這個……老臣以為……信長,多行不義必自斃……主公可以適當進軍清州,但須防範信長使詐,若是一擊不中,還是早早退守末森比較好。”
林秀貞支支吾吾,吭哧半天說出了這麼一個方案來。
這令織田信行啞然,雖然他一直號稱自己是父親的正統繼承人,但謀反就是謀反,一旦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