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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巷道口,那他們就只有全軍覆沒的份兒了。
“一連二連堵住東巷道口,其餘的弟兄們跟我來!”張司令剛剛下完命令,“砰”地一槍打在了他的旁邊,差點叫他見了閻王。他就地一滾滾到了牆根,趴在地上分析判斷著形勢。根據槍聲的稀疏情況,他斷定沒有大隊人馬圍上來。一個土匪緊跟著他滾到了牆根,“張司令,槍是從大門旁邊那個土房裡打出來的……”
果然,大門旁邊那間土房牛肋巴視窗裡火光一閃一閃,將他們一百多人壓在這裡毫無遮攔的巷道里抬不起頭來。這使他非常惱火。
“必須儘快端掉它!”張司令爬在那兒憤怒地盯著那個土屋。那土屋四周是用黃土夯就的厚實的土牆,儼然是一座小碉堡。中間僅留了一眼小視窗,簡直就是一口天然的槍眼。張司令觀察一會兒,就準確地判斷出那屋裡只有一個人且在使用一次只能打一顆子彈的七六二步槍,而土屋後大約也只有一支土銃槍在阻攔可以判斷出,秋收大忙的季節里民兵自衛隊忙於收割莊稼,還沒有組織起來,只是在聽到槍聲後倉慌地跑出來各自為陣躲在那兒打冷槍而已。想到這裡,張司令精神大振,一邊滾動著一邊命令土匪們上去將那土屋的屋頂掀掉。
幾個不怕死的土匪躲過視窗迂迴到土屋的後邊,迅速地爬上小屋,取扳那幾根只有孩子胳膊粗的椽子秋天的綿綿細雨將土屋的屋面泡得鬆軟,兩個小夥子一用力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掀掉屋面。掀掉屋面後扔一顆手榴彈,就可以將這座“小碉堡”夷為平地。但隨著幾聲“嗵嗵嗵”的土銃槍聲,那幾個土匪立馬栽下屋來。
“媽的,好槍法!”張司令不由得讚歎道。
土屋裡,陳有忠家的長工、民兵李家保抱著步槍單腿跪地從牛肋巴窗戶裡瞄著巷道里蠕動的土匪,“砰砰砰”地射擊。他的十歲的兒子尕順兒站在炕沿根裡給他一顆一顆地遞子彈,妻子不停地用一隻豁了口的陶罐舀水給打得通紅的槍管澆水。他槍法奇準,一槍一個打得土匪們鬼哭狼嚎,趴在巷道里根本不敢抬頭。子彈打完時,民兵李家保唱起了空城計,大聲喊道,“娃娃,把那一箱子彈搬過來!”孩子不知是計,以為父親的耳朵跟他一樣,也被槍聲震得“嗡嗡”直響,大聲回答道“阿大,子彈沒有了!”這聲音從突然沉寂下來的牛肋巴窗戶裡竄出來,在夜風中傳得很遠,直直灌進了所有土匪的耳中。
土匪們立即振作起來。一個土匪將一枚手榴彈塞進牛肋巴窗戶,“轟”的一聲,土屋立即炸得七零八落,李家保一家頓時被炸成了肉漿。
張司令跳起來,正要命令土匪們重新進入大門豁然洞開的陳有忠家搶擄財物時,甄二爺悄然滑到他的身邊:“張司令!我看見大隊人馬從西南兩邊包抄過來。時間來不及了,趕緊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張司令支楞起耳朵聽了一下,果然聽見了三聲連槍。他知道,這是民兵自衛隊緊急集合的訊號槍。這三聲連槍會依次傳遞,像古代烽火臺上的狼煙,直到將解放軍和全縣的民兵自衛隊快速集合起來。
“媽媽的!”張司令恨恨地罵了一句,“撤!”丟下了幾十具屍體和三名被土銃槍的鉛彈擊碎了胯骨的重傷員倉慌逃離。
甄二爺緊貼在張司令旁邊與他並駕齊驅,心中浮起一絲絲的得意而滿足的冷笑,今晚他完成了復仇計劃的處女作!今後,他要讓所有*了他的卓瑪和阿媽的土匪在他的土銃槍下受盡折磨後痛苦地死去! 。。
末代槍王(七)
太陽出來時,土匪們翻過兩座高聳入雲的雪山,穿過一條叫“哇裡馬”的峽谷,來到了一個三山碰頭、三條幽深的峽谷彙集的地方。奔波了一夜的土匪們人困馬乏精疲力竭,紛紛嚷道:“張司令,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走吧,我們實在走不動了!”“張司令,我們這是往那兒跑?跑到那兒算是個頭啊!”張司令勒住馬,回過頭來檢視他的殘兵敗將。土匪們狼狽不堪,一個個像三天沒討到飯的叫化子,騎在馬上東倒西歪搖搖欲墜。
“好吧!”張子龍揮揮手,率先下了馬。土匪們歡呼了一下,紛紛跌下馬來,像一堆泥似地攤在地上。
“這是啥地方,這麼險峻?”張子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抬頭環視著四周問甄二爺。
四周的山峰高插雲天,突兀的山崖奇形怪狀,像一隻只兇猛的野獸,作勢吞噬谷底的一切生物;山崖上,筆直的松樹,夭嬌的柏樹高大茂密,遮天蔽日,裸露的根部像章魚的觸角,緊緊攀附在岩石上,讓人不由得聯想到生命的偉大與生存的艱難;谷底三條峽谷中的溪水喧譁著、跳躍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