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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跟著她來到露臺,目睹了她不光彩的嘔吐。她還不如死了算了。要是她這時候方便地一命嗚呼該多好,就永遠不用知道西蒙·亨特看到她在花壇裡嘔吐的窘樣。
除了微微皺著的眉。亨特臉上沒什麼表情。見她有些搖晃,他馬上伸手攙扶她。“考慮到我們剛才的協定。”他低聲說,“這可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佩頓小姐。”
“噢,走開。”安娜貝爾呻吟著,卻發現又一陣眩暈襲來,自己幾乎完全靠在他有力的身體上。她用手帕緊緊捂住嘴。透過鼻子呼吸。還好這一陣噁心過去了。但是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知道要不是他。她剛才已經跌倒在地上了。天哪,她這是怎麼了?
亨特很快調整姿勢,輕鬆地扶著她。“你看上去面無血色。”他輕輕地把她溼答答的臉上一縷頭髮往後捋。問道:“怎麼了。寶貝?只是胃不舒服,還是其他地方痛?”
安娜貝爾在痛苦之中還是被他親呢的稱呼嚇了一跳。更不用說一位紳士是絕不該、萬萬不可提及女士的任何內臟的。但是她眼下難受得什麼事也幹不了。只能緊緊抓著他外套的翻領。想到他提的問題,她感到身體五臟六腑都不對勁。“我渾身上下都痛。”她輕輕說,“我的頭、我的胃、我的背……最痛的是腳踝。”
她說話時發現嘴唇有些發麻。她試探地舔了舔,警覺到巳經喪失知覺。但她不那麼暈頭轉向的話。她就會注意到亨特正在用從未有過的眼神凝視著她。稍後。黛西會向她詳細描述西蒙。亨特把她摟在懷裡悉心保護的樣子。可當時,安娜貝爾痛苦不堪,除了自己排出倒海的難受,什麼也沒法注意。
莉蓮走上前把安娜貝爾從亨特懷裡解救出來。輕快地說:”感謝您的手帕。先生。您現在可以走了。我和我妹妹完全可以照顧佩頓小姐。“
亨特不理這個美國姑娘,繼續摟住安娜貝爾。盯著她煞白的臉。“你怎麼把腳弄傷的?”他問。
“跑柱式棒球,我想……”
“我看你晚飯時什麼也沒喝。”亨特把手放在她額前。看看有沒有發燒的跡象。動作那麼親密熟悉,令人驚訝,“你前面喝過什麼嗎?”
“如果你是指烈酒或葡萄酒,沒有。”安娜貝爾的身體慢慢癱軟下來,好像她的大腦已經放棄了對四肢的控制,“我在房間裡喝了點柳皮茶。”
亨特溫暖的手移到她臉上,溫柔地契合著她臉頰的弧度。她那麼冰冷,在被汗浸溼的裙子下瑟瑟發抖,面板起了雞反疙瘩。感覺到他身體散發的誘人的熱量,她真想像頭挖洞的動物一樣一頭鑽迸他的外套裡。“我凍——凍死了。”她喃喃道,他的臂彎不覺把她抱得更緊了。
“抱住我。”他低聲說,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支撐著她發抖的身體。他用衣服裹住她,上面還有他面板的餘溫,她含糊地發出了一聲感激的聲音。
莉蓮見自已的朋友被一個討厭的對手抱著,被激怒了,她急躁地說:“看這裡,亨特先生,我和我妹妹——”
“去找佩頓太太。”亨特打斷了他,聲音很輕,卻很威嚴,“告訴韋斯特克里夫勳爵,佩頓小姐需要一名醫生。他知道該請哪一位。”
“那你做什麼?”莉蓮問道,顯然不習慣被人這樣發號施令。
亨特回答時擰起了眉。“我抱佩頓小姐穿過側面僕人的門。你妹妹和我們一起丟,以免顯得有失體統。”
“那說明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得體。”
“我不想跟你爭論這個。幫上點忙,好嗎?去吧。”
莉蓮憤怒、僵硬地停了會兒,然後轉身大步朝舞廳的門走去。
黛西顯然驚呆了,“我想從沒有人敢這樣和我姐姐說適。您是我見過最大膽的男人,亨特先生。”
亨特小心地彎下腰,胳膊從下面繞過安娜貝爾的膝蓋。他輕鬆地把她舉了起來,懷抱著她簌簌發抖的身體和悉簌作響的絲綢裙子。安娜貝爾從沒被男人抱著去過任何地方——她沒想到會這樣。“我想……我可以走一段。”她掙扎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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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露臺的臺階都下不了。”亨特直截了當地說。“你該容許我表現我騎士風度的一面。能把你的胳膊放在我脖子上嗎?”
安娜貝爾順從了,很慶幸自己發燙的腳踩可以不再承受重量。她接受誘惑把頭靠在他肩上,左臂摟住他的脖子。他抱著她走下露臺的石板臺階時,她能感覺到他襯衫下肌肉的有力運動。
“我不覺得你有騎士風度。”她說道,又一陣發冷,牙齒打著冷戰,“我想你是個十足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