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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躺在床上失去知覺猶如活死人一樣的人。
胤禟拉了拉弟弟,悄聲道:“回吧。”
胤禎點點頭,兄弟兩個沒有入內而是轉身離開。
耿綠琴甦醒的訊息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報到了康熙的跟前,他伸手揉了揉額頭,對身邊的人說:“李德全,這幾天讓太醫多去看看她,別再有個反覆。”
“嗻。”
對於外面的一切,耿同學是不清楚的,她正對著十根手指上的針眼糾結。
“春喜啊春喜……”
“主子,奴婢錯了。”
耿同學瞄春喜一眼,這丫頭認錯態度實在太過良好了,害她都不能借題發揮一下下,她招誰惹誰了啊,瞧著手指遭的這份兒罪吧。
“你主子我的手本來就稱不上十指纖纖白如玉型的,現在咱們直接朝著粗短肥胖的目標前進了,如果以後都要用這樣一雙手握筆畫畫,我寧可這輩子當文盲。”太傷眼了太傷眼了!她承受不能!
“主子,”春喜“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主子您罰奴婢吧,可是奴婢不後悔,看到主子醒過來,奴婢死也甘心。”
“啊呸呸呸呸……”耿綠琴連呸十幾口,用那雙媲美豬蹄的手朝著春喜揮了揮,“快起來快起來,你存心是吧,把我的手紮成這樣你再往我跟前這麼一跪,你是讓我用手扶你還是不扶?”
耿同學幽怨地嘆氣,“你說我不扶吧,你覺得我沒原諒你。可你說我扶吧,”她面容一肅,將兩隻手在春喜面前攤平,“我的手真的已經慘不忍睹了,你竟然還這麼不厚道的想讓我痛上加痛?”
春喜一聽這話,眼中閃過喜色,“主子,您不怪奴婢?”
“我怪你幹什麼?沒有別人給你下命令,你也不能這麼狠心往死裡扎啊。”她就算會怪,也絕對會去找某四那個正主兒,丫的,腹黑四,咱沒完。上次扎就紮了,這次你變本加厲啊,瞧瞧我這手它還能叫人手嗎?
不活了!
一直守在旁邊的圖蒙海轉身面朝外,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彎,主子即使剛醒過來頭腦也一樣清醒,一點兒也不像高燒數日不退的人。
“臣奉旨給側福晉請脈。”突然營帳外傳來求見的聲音。
“請太醫進來。”
“嗻。”春喜拿帕子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出去請太醫進來。
年過半百的太醫為耿同學重新診了脈,臉上難掩訝異之色,“怪事怪事。”
“太醫,您別嚇我,我可膽小。”
圖蒙海的肩頭微顫,心說:主子您這話可太沒說服力了啊。
老太醫微笑道:“側福晉多慮了,臣只是對側福晉好的如此迅速的體質感到好奇罷了,側福晉的身體已然無礙,只消靜養便可。”
“那就好。”嚇死她了,還以為被春喜扎出啥後遺症來了呢。
“保險起見,臣給側福晉再開兩帖安神的藥。”
“麻煩太醫了。”
“這是臣份內的事。”
太醫到旁邊寫好了藥方交付春喜,然後告退離開。
耿綠琴看著手裡那張方子,一臉的苦色,“春喜啊……”
“主子,咱們不能諱疾忌醫。”
成,教會徒弟打死師父,她在這兒等著自己呢,耿同學忍不住內牛滿面了。
“你看我都沒事了,俗話說的好是藥三分毒,我好好的一個人,吃什麼藥嘛。再說了,”耿綠琴故意將自己的手伸到春喜眼跟前,“需要上藥的是這兩隻手,我的嘴巴暫時就不需要跟著一起受苦了。”
看到主子那兩隻嚴重走形的手,春喜無比內疚,“奴婢去給主子找最好的藥去。”說完一溜煙朝外跑去。
耿綠琴感嘆道:“春喜這丫頭越來越動作迅速了。”真是飛一樣的速度啊。
“主子,您這病蹊蹺。”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圖蒙海小聲說道。
耿綠琴塌塌地看了他一眼,揮揮手,一臉鬱悶地說:“別亂猜測,確實就是生了場怪病罷了。這世上原本就有許多無法解釋的現象,我們有時候不需要事事都清楚的。”因為她實在不能跟他說自己只是暫時“離魂”回家探望了一下出車禍的老媽,否則丫一定當她神經病。
本來,她以為自己鐵定成孤魂野鬼了,就想著投胎轉世前再回來看一眼兒子跟女兒,結果沒成想一下子就落到了身體裡,一點兒緩衝的時間都沒給她。
命吶,一切都是命!
認命的耿同學也不幽怨了,全部的心思都落到了兩隻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