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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名叫閻惜惜的豔伎。”
“惜惜?”
“你認識?”
蘇胖子笑著點點頭,“怎生不認得?”
武好古心想,原來你這死胖子嫖過人家。
蘇大郎看著武好古道:“大郎,你不知道高大哥和劉小乙幫著搭救惜惜的事兒?”
“不知道。”武好古搖搖頭,一臉茫然。
蘇胖子一笑:“也難怪,你現在可是忙得很了。我告訴你吧,這閻惜惜原來是和她父親一起過的,她父親是個禁軍的小使臣,奉命押綱的時候遇了山賊,一時害怕,棄綱而逃,所以犯了軍法,本人刺配牢城,累得閨女也沒入了教坊做了官伎……這是兩三年前的事情,後來她媽閻婆兒的姘頭,就是你那好兄弟劉小乙發跡了,於是路子通到了高師嚴那裡,高師嚴出面去給惜惜贖身了,不想卻跟她孃親做了民伎。”
宋朝的官伎其實是個比私伎還要糟糕的勾當,理論上不賣身,實際上比賣身的私伎還不如。因為官伎並不是營業的,而是類似文工團的存在,專為官府服務,表演歌舞助興,而且禁止和官員牽手。
只許看,不許牽,還真當大宋的文武官員都是君子啊!
而且,官伎的收入是沒有辦法和同等姿色才藝的私伎相比的,遇上出手大方的官員還好些,要不然就是個吃不飽餓不死的局面。根本不可能如李師師一樣,撈上一大筆過舒舒服服的隱退生活。
“原來是這樣。”武好古點點頭,對蘇大郎道,“那她遇上我也算走運了……我給她畫三十六張圖,安排在十二月出畫冊,總能捧紅她的。”
蘇大郎笑道:“好的,就這樣安排。”
……
本來蘇大郎還想拉著武好古去喝一頓踐行酒,可是卻被武好古拒絕。
後天他就要離開開封府北上了,可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於是便和蘇大郎告辭後就帶著林萬成徑自離開了。
出了共和總行,武好古的心情格外的好。
燈塔市(界河商市)看來是真的能成了,這可是一座屬於自己的城市啊!甭管燈塔市上面還有多少“婆婆”,可是負責建城的人總是自己……這“建城”可不是“築城”,而是將一片界河邊的荒原變成一座萬惡的資產階級自由市!
到時候武好古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之父啦!說不定還能成為抗拒少數民族南下的大反派人物……真是令人期待啊!
想著自己以後邪惡的樣子,武好古心裡就越來越得意,不知不覺就溜達到了金水河畔的武家大宅。
他到達的時候,大宅門外正停著一輛馬車,門前的拴馬柱上還拴著一匹高大的駿馬。
武好古的一個“跟班”,白波武家過來的村秀才武好謀正站在門口,看見武好古就迎了上去:“大哥,有貴客來訪。”
聽對方管自己叫“大哥”武好古就在心下冷笑一聲。其實他在白波武家的排名不是老大,不過原來的老大已經死了,所以武好古就晉升成了好字輩的大哥——有錢有勢就做大哥?白波武家的這個家規倒是很與時俱進啊!
“貴客?誰啊?”
“貴客有三個,”武好謀道,“其中兩個是姓閻的娘子。”
閻婆兒和閻惜惜算甚貴客?武好古從馬背上下來,把韁繩丟給了林萬成,“還有一個說誰?”
“還有一個姓張,是個從七品的宣奉郎。”
姓張的從七品文官?誰啊?武好古想了想,不認識啊。不過不認識也得去應付一下,人家可是堂堂的文官啊。
“你先叫閻家母女去我的內堂等候則個。”武好古吩咐道,“那位張宣奉可是在中堂嗎?”
武好謀笑道:“大哥兒,兩位閻娘子已經被八哥領了去見嫂夫人了……”
“嫂夫人?”武好古聞言一驚,“那位嫂夫人?”
“自是潘娘子啊。”
“潘……潘十八入城了?”
“是啊,就比兩位閻娘子早到片刻,她是去潘家園吃潘駙馬小公子的滿月酒的,順道來宅子小歇片刻。”
武好古心裡一陣叫苦,真是兩個沒腦子的書呆子!就算潘巧蓮在家,你們也不能帶著兩個上門的小姐去尋她啊!
而且還是母女花,這回好了,母獅子要發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