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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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丟了命。
對於爸爸這樣潔身自好、清澈如水的人來說,三月會議給他羅織的各種罪名,“野心家”、“陰謀家”、“帝國主義、現代修正主義和各國反動派的代理人”,哪一個都可以使他七竅流血。或者,話反過來說,如果爸爸能對人類天性有更多瞭解,如果他能從毛林的關係中發現他們正在結盟的蛛絲馬跡,他也許就不會採取這麼激烈的方式,就能從自己和他人的存在中找到更復雜的意義。
只要細想一下,這樣的蛛絲馬跡原本比比皆是。在上海會議期間“背靠背”的時候,有一位和爸爸很相熟的人去駐地和爸爸“談”。爸爸談到情急處,激動地問他:“為什麼要採取這種辦法?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那人也是情急之下衝口而出:“太突出,你太突出了呀!”但爸爸就是不懂這點人性中的缺陷,就是不能充分理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的千古明訓。不久,他又打電話給周恩來,要求去見毛澤東和林彪,他覺得他無論見到他們其中的哪一位,都可以把事情解釋清楚。周恩來說恐怕不方便見吧。爸爸急切地說,那我給林彪打電話。周恩來也激動起來,他在電話裡大聲說:“太天真!你太天真了!”
是的,爸爸是太天真了!他把應該由同類一起來承擔的道德理想背在自己身上,他無所畏懼地觸動了人類隱秘醜陋的天性,他不幸處在一個歷史的“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