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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有了這樣的母親,她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安撫了家人,她一面做著新人進府的準備,一面又要做著新年的準備,忙得是不可開交。好在由於現如今客棧的生意賺了不少,四貝勒府的開支狀況大為改善,過年過節也不用像以前那樣緊著扣著了,安排起來容易了不少。
趕著在臘月二十八以前,新人過了府。一襲小轎就抬了人進門,沒有大肆宣揚,只是將新人住的小院披紅掛綵了一翻,以及在晴鳶住的主屋處略做了些佈置,便算是迎娶了,甚至連宋、李二人的院子都不曾安排些什麼。倒不是晴鳶有意要落了新人的面子,給她一個下馬威,實在是一個格格進門,即便是御賜,也不能太過張揚,規矩就是規矩,不能隨意打破的。
倒是宋、李二人也頗有心思,雖然晴鳶沒有囑咐她們做任何準備,她們卻自己掏錢,還是貼了些紅以示慶祝,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了——既然新人進門已經是不可逆轉,那就不必再藏著掖著表露不滿。倒不如大大方方釋出些善意來,讓胤禛看了舒心滿意,不至於對兩人留下什麼壞印象。
新人進府的當晚,洞房花燭夜,宋氏和李氏都失眠了。宋氏也就罷了,曾親身經歷過晴鳶進門和李氏分寵的打擊,此時即便心有不安,卻並未超出正常的緊張嫉妒範疇。倒是李氏,這是她進門以來胤禛第一次有新人入府,而且一來就是位份比她高的格格,心中又怎能平靜?從沒有哪一刻像這晚這樣,讓她深刻體會到身份地位的重要,若她不是出身包衣奴才,又怎會現在只是個姑娘的身份?而武氏分明是最後進府的,卻一開始就有了格格的名分,所依恃的不過是出身罷了,這強烈的對比令李氏的心中無比失落,若說她以前還可以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待在自個兒的位子上循規蹈矩,現在那顆野心的種子卻已經破土而出,在她的心中深深紮下了根。
與她二人相反,晴鳶倒是睡得安穩,就跟胤禛到宋氏、李氏屋裡歇息一個樣,似乎並沒有將新人的到來太當回事兒。但當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卻發現秋玲滿眼血絲,不由啼笑皆非,卻又有幾分感動。胤禛納妾本不與秋玲相干,她只要盡心服侍好主子就行了,但如今這麼在意,可想而知也只是為了自己的緣故,怎能不讓晴鳶感動呢?
她拍了拍秋玲的小手,笑著安慰道:“好了好了,你這是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的丈夫納了小妾呢我都沒感覺如何,你又何必難過?”
秋玲卻依舊紅著眼眶,有些顫抖地說道:“可……可是主子,奴婢……奴婢只是為您抱屈,您嫁過來這才兩年……”卻已經多了兩個妾室啊
她是真心地為自己的主子感到委屈
晴鳶卻雲淡風輕地笑著,徑自拿起了眉筆描眉,一邊平靜地說道:“這種事情又何必委屈呢?兩年,爺的身邊只不過多了一個格格、一個姑娘,又不曾在外面花天酒地,已經很好了。再說,左右都是妾室,一個、兩個還是十七八個又有什麼分別呢?又何必放在心上。再說,以後這樣的事情只會多、不會少,若是每一次都這麼難過,日子也就不用過了。”
是啊,反正胤禛妻妾成群早已註定,與其自憐自苦,倒不如徹底放開心胸。她對胤禛或有好感,卻絕對沒有愛到要生要死的地步,犯不著為了他傷心難過傷了身子,哭著恨著是一天,笑著樂著也是一天,為了自己過得舒暢,學會放下是必不可少的,秋玲應該學會這一點才是。
秋玲有沒有體會到她的良苦用心不得而知,因為晴鳶話剛說完,便聽到門外小丫鬟恭聲道:“貝勒爺吉祥。”
她愣了一下,剛來得及站起身轉向門口,便看見胤禛大步走進來,帶著一身的冷風。門外飄落的雪花零零落落灑在他的披風上,一進門就被溫暖的氣息溫炙著,頓時化作了點點水滴,滲透進藏青色的披風裡,不見了蹤影。
厚厚的門簾放下來,阻隔了外面濃濃的寒意。一陣冷風吹過便了無蹤跡,晴鳶站在靠裡的位置,甚至沒能感覺一下,便又恢復了滿室的溫暖。她略感詫異地迎上前去,躬身說了聲“貝勒爺吉祥”,便忙著親手取下他的披風,交給了秋玲去掛起來。娶披風的時候,約略可以感覺到披風上的溼意,看來他是冒著雪走了好長一段過來,心中更是疑竇叢生。
今兒個天氣不好,大雪一早就飄飄灑灑落下來,然而因為新婚,他有一日的假期,不必辦公。她原以為他會在武氏那兒多待一會兒,或是回到自個兒的院子裡去的,沒想到他卻過來了這裡,將新人留在新居。難道武氏做了什麼事情惹他不高興了嗎?
然而看他的臉色卻又不像——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