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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書記,謝謝各位領導……怎麼說呢,說來話長……財政是要有預算的,咱們縣就像是一個家,這個家每年每月每天都要花錢,這些錢要怎麼花,要往哪裡花,就得有個章程,有個計劃,有個預算,但是萬一預算的錢花完了,還有別的年初沒有預計到的地方需要用錢,這怎麼辦?這就需要追加預算,不過對於預算追加,國家制定了嚴格的審批程式,要按照《預演算法》的條例來執行,除了政策性原因等等一些等特殊支出外,原則上是不再追加預算的,確需追加預算,按以下程式辦理:一是縣人民政府對追加預算支出事項實行縣長審批制,如縣長因外出等原因不能審批簽字時,由縣長委託常務副縣長審批或直接安排縣財政局辦理;二是對於突發公共事件需緊急辦理的追加預算支出事項,可由申請部門向縣人民政府提出申請,經縣人民政府分管領導稽核後,由縣長審批,縣財政局按照審批意見及時辦理。如縣長因外出等原因不能審批簽字時,由縣長委託常務副縣長審批或直接安排縣財政局辦理。”
楊世貴到底要說什麼?其實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縣裡財政的支配權就是在縣長的那一支“簽字的筆”下面,養殖香菇的錢是從上面撥下來的,能夠支配的,就是易本初,如果此時財政上養殖香菇的專項資金不見了,除了易本初外,則就是李開來將錢劃撥走了,可李開來聽誰的,還不是聽易本初的?
“……到了年底,哪裡都需要錢,一般有三種錢得在年底前不打折扣的劃撥到各單位戶頭上,一是年初預算安排給單位而沒撥到位的指標;二是縣有關領導在經費申請上籤了字的臨時追加的資金;三是想方設法到上一級財政或主管部門要的戴帽下來的指標。作為財政局長,我說句掏心窩的話,這三種錢,那些單位就是不到財政局來跑動,我們也是應該給人家撥到戶頭上去的。為什麼呢?……”屋裡變得靜悄悄的,只剩下了楊世貴有些沙啞的聲音:“……年初預算安排好的自不必說,這是單位人頭經費和少得不能再少的公務費,單位就指望這點錢把職工的工資兌現了,把欠繳的購置費、水電費、列印費還有這費那費給償還清了,財政上不給人家錢行嗎?至於有關領導點頭簽字的錢,這些都是相關專案經費,而實際操作中有些專案錢還沒到位,單位就已經辦了事,只是錢仍然欠在那裡,我這邊到底是給錢還是不給?至於那些到上級主管單位和財政部門要來的指標,誰都知道如今要錢是多麼的難,我們去跑款項的同志也不知跑了多少路、賠了多少笑臉、求了多少關係,看了人家多少臉色,這些錢更是來之不易,這樣錢到了我這裡,財政不撥錢,能成嗎?”
楊世貴從諸位常委的臉上一一看過,嘆氣說:“都說我是財神爺,可誰知道我這個財神爺乾的有多憋屈,我一天最怕接電話,最怕有人上門來找,三更半夜睡覺都睡不安穩,電話都是來找我要錢的,找我的人都是想從我這裡劃撥點人民幣,我說我兢兢業業有點過,神經兮兮總是有的,這次縣裡的農民在鬧,鬧的原因是因為錢,可錢……”
楊世貴說到這裡,猛然的閉了一下眼,身子一晃,竟然一頭栽倒在地,屋裡的人都愣了一下,馮到底年輕,第一個跳起來過去一看,用手掌壓迫著楊世貴的胸腔幫他做人工呼吸,嘴裡說:“快叫救護車。”
楊世貴正在做彙報,竟然昏倒了,馮第一個念頭就是楊世貴在學自己逃避嚴守一和易本初的兩面夾擊,但醫生趕到後說楊世貴的確是因為心臟病昏厥了。
會議室裡的人這時都面面相覷,彼此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不同的含義。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楊世貴這會的暈倒,讓嚴守一遭受了嚴重的挫折,讓他想揭開易本初在縣裡挖下財政深坑的願望落了空,而易本初卻輕鬆起來,楊世貴倒下的太是時候了,只要過了今夜,財政的窟窿不被補上,明早那些農民再次來到縣裡鬧事,那麼嚴守一這個書記的位置,可就坐的不穩當了。
馮看看眾人,覺得他們絕大多數的神色和易本初大體相一致,但是他這時改變了想法,他並不認為易本初將嚴守一已經逼到了絕路上。
一個縣幾乎就是一個小國家,除了外交和軍事兩項職能之外,縣裡的機構設定和中央幾乎沒有什麼差別,因此,一個縣wei書記,不是那麼容易倒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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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的評論:話語特別嗦,官員水平特低,看看易本初說的話,哪裡有一點當縣長的素質和水平?這部小說所以不紅,一是更新慢,二是言辭嗦。
飛翔的回覆如下:不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