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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是廢話,擱在今天的狀況,全縣城都被憤怒的農民給佔據了,公安還怎麼表現又要怎麼表現?難道要與所有的老百姓為敵?至於到底治安形勢好不好不應該由他這個縣長說,而應該讓嚴守一說,因為嚴守一就面臨了土製炸彈的威脅,皮建斌這個公安局長當時還在場,更是責任難以推卸,再有,在半間房,易本初就諷刺肖抗戰政法工作做的不到家,那麼這才幾個小時之後,公安系統怎麼就沒有問題了?
公安和財政是一個行政區域裡兩個重中之重的部門,這兩個部門的領導人選往往就牢牢控制在一把手手裡,最不抵也會兩者佔據其一,馮覺得易本初這會話鋒改動沒有對皮建斌進行指責,目的無非就是緩和之前他對肖抗戰的冷臉,而更為主要的原因,則可能是為了待會楊世貴的到來留下餘地。
今晚就是一個談“錢”的會議。
其實易本初那會指責肖抗戰的話完全就是衝著馮去的,因為肖抗戰當時在幫馮說話,由此種種,馮覺得易本初這會有些欲蓋彌彰。
官字由兩個部分組成,上面一個寶蓋,下面兩個口字,做官得有保護傘,上面得有人能罩得住你,這是基本保證,而上面要有打招呼的,下面就要有吹喇叭的,二者必須相互結合,相得益彰,所以這兩個口字是連在一起的,在現實操作中上面打招呼的往往點到為止,所以上面的口字小,下面吹喇叭自然吹得越響越有效果,因而下面口字大。能當縣長能做書記,上面沒人支援那不可能,可是神仙也是有大小強弱之分的,有的神仙有背景,有的神仙有實力,各人都有個人的機緣,到了關鍵時刻還要看自己的看家本領如何。易本初賣了個好給皮建斌其實就是對肖抗戰示好,目的是讓肖抗戰待會少說一些針對楊世貴的話,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無論怎麼迂迴,總是難以遮掩財政沒錢的事實,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易本初今天玩的是太過火了。
楊世貴終於滿頭大汗的到了,進了門還沒等別人問話,先說能不能讓自己喝杯水?
“喝!喝了慢慢說,”嚴守一的語氣非常冷,易本初緊跟其後問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晚?今天縣裡都成什麼樣了,你還能這麼悠閒!你這個財政局長是怎麼當的?我問你,縣政府擠滿了工人的時候,你在幹嘛?那麼多的農民開著車堵住了縣裡所有的交通樞紐時,你又在幹嘛?你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書記在半間房差點被人用炸藥給炸了你知不知道?”
楊世貴聽到最後一句臉色煞白,易本初問的話一句接一句,但都和楊世貴的本職工作無關,易本初又說:“在座的人都在等你,你卻姍姍來遲,你拽什麼拽?皮局長和你是同時被叫的,人家都能來,你怎麼不能夠?這怎麼解釋?這是什麼問題,這是思想認識和態度問題!略一斑而窺全豹,可見你平時工作有多馬虎,這樣的人怎麼能當財政局局長,我看趁早換地方退位讓賢!”
自己的人自己罵了比別人張口要好些,易本初一開口,李開來也接住話題批評起了楊世貴,嚴守一的眉頭皺了起來,馮面無表情的將一切看在眼裡,心想易本初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就算倒向易本初的所有常委都在今晚指責楊世貴,那也有說完的時候,那麼嚴守一待會難道就不提財政上有沒有錢和錢去了哪裡的事了?
面對眾多常委的詰問,楊世貴到底那杯水也沒有喝到嘴裡,但是他也沒有機會開口自辯,這時肖抗戰拍了桌子:“讓人家喝口水行不行?死刑犯上斷頭臺前還要喝一碗殺頭酒,你們這讓他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到底是讓他說話還是不讓他說話?”
“我就是看不慣也不能容忍我們縣出現自由散漫思想的工作人員,尤其是身處領導位置的,這種風氣不能漲!絕不能!領導要帶不了頭,下面的人會怎麼做?這關乎原則。”
楊世貴終於將水喝到了嘴裡,他等易本初說完,看著嚴守一說:“書記,縣長,各位領導,我是財政局長,對於我的工作,今晚,面對著各位常委,我有幾句話要說……”
“你先別說,我先來問你……”
“讓他說!”
易本初打斷了楊世貴的話,可嚴守一又打斷了易本初的話。
嚴守一盯著易本初,易本初的臉色變了一下,瞬間又帶著笑看著嚴守一:“好,那讓楊局長說,楊局長,你要慢慢說,需要喝水,你就慢慢喝。”
嚴守一一貫的表現很有涵養,今晚打斷易本初的話,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
“對,讓楊局長講話嘛,有問題一會他說完了再問也不遲。”肖抗戰不滿的看著易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