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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晴,大河水位不斷下降,聶風說,這一次,除了濮陽洩洪,其他地方的大堤,都保住了。
這與楚天驕所知的前世的情況,完全不同。
前世豫州和下游的冀州,都遭受了大河決堤,水患肆虐,淹死在洪水中的百姓,數以萬計。
這一次,除了幾名河工不慎被浪頭捲入河中,就連洩洪的濮陽,都沒有百姓死在洪水中。
濮陽河段,大河改道,原來的河床裸露了出來。
聶風說,現今氣溫高,陽光炙熱,原來的河床,和一些被沖毀的田地,再過幾天就會被蒸騰幹水份。
這些地方,楚天驕下令官吏重新丈量,按照統計的災民的戶數,將田地分發到濮陽百姓的手中。
結果算下來,百姓們能分到的地,遠多於他們原來的地。
百姓們喜氣洋洋,唯有一人,氣急敗壞。
崔茂衝到臨時搭建起來的濮陽縣衙,抓著杜寧舟的衣襟咆哮:“我的地呢?他們分的,都是我的地!”
被楚天驕派來給杜寧舟撐腰的子辰,往崔茂的身邊一站,渾身涼氣嗖嗖直冒,崔茂看了眼子辰腰間別的劍,鬆開了杜寧舟的衣襟。
杜寧舟這才喘過氣來,衝著子辰感激的一笑,而後對崔茂說:“崔大人,您的地,許多都在新河道的覆蓋範圍內,這是天災,你也不能指望朝廷補給你吧?”
崔茂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看熱鬧的那些災民問:“那他們的地被新河道佔了,為什麼就能補?”
杜寧舟解釋道:“楚大人說,那是因為崔老爺您不缺那幾畝地,但是他們,沒了那幾畝地,就沒法活下去。
崔老爺若是有異議,不如去找楚大人說吧?”
崔茂才不敢去找楚天驕。
他可聽說了,楚天驕正在跟孫謹言打擂臺,他怕被誤傷。
這事,還不如等孫謹言贏了後,找孫謹言將地補回給自己。
可惜,崔茂不知道,他們崔家在豫州扶持的孫謹言,就快歇菜了。
上京城的御書房中,因離陽侯提出要蜀州的財稅,皇帝最初不同意,後得知蜀州的稅都收到年底了,想出了推楚天驕出去加稅的毒計。
陸雲奎貌似滿足了離陽侯的要求,拍案定奪道:“好,朕就將蜀州,也併入西北道,楚天驕兼任四州刺史。”
在等待皇帝下決定的時候,離陽侯依然跪在地上,只不過屁股已經落在了雙腿上。
他頭耷拉著,彷彿很沮喪,實則一直在摳地磚上刷的金箔。
“哼,果然我閨女說得對,陸家就沒啥好東西,我楚家為國盡忠百年,這份忠心,真的是餵了狗了!
你自己住在鑲金嵌玉的皇宮裡,吃的是玉盤珍饈,熱了燒銀絲碳,涼了堆冰山。
我楚家人餐風飲露,駐守邊疆,刀山火海,上陣殺敵。
到頭來,你們陸家人卻時時刻刻,不忘算計我們。
老子以前沒想那麼多,一直秉承家訓,絕不擁兵自重,挾勢弄權,結果被你搞得處處掣肘,差點將家底掏光。
如今,老子不伺候了!
這江山,你陸家人坐不坐得穩,將來我楚家人說了算!”
離陽侯早就被皇帝傷透了心,也對如今離國的朝政腐朽失望了。
武將都不愛玩弄權術,寧肯直來直去。
可楚天驕對離陽侯說過,如今的陸家人是沒有能力和氣魄,將離國政務的積弊根除的,繼續如此下去,離國必亡。
若不想亡國,楚家人只有爭奪更多更大的話語權,陸家人保不住的江山社稷,楚家人來保。
皇帝和離陽侯兩人,各懷心事,在王丞相的斡旋下,離陽侯要夠了好處,這才不情不願的爬起來謝恩。
看著離陽侯一副吃癟的模樣,皇帝心裡一陣鬆快。
陸雲奎用眼神去瞟了瞟站在一旁的太子陸元清。
看陸元清完全一臉懵逼的模樣,他決定等離陽侯和王丞相都走了後,好好的給兒子講講,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一定要讓兒子明白,有時候,給臣子一些虛名,就如給驢跟前掛一個蘋果一樣,讓他們不停地跑,卻吃不到。
皇權在上,這些虛名官職,皇帝可以隨時給也能隨時收回,要善於運用。
皇帝怕遲則生變,都沒將這事拿到朝堂上去廷議,就直接下旨了。
反正有王丞相和離陽侯這兩位軍政一把手同意了,這事就算定了。
走出皇宮時,離陽侯還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