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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奎讓隨侍的太監取了清心提神的藥膏來,貼在頭上。
這藥膏是王老太醫給他特製的,白色的紗布中間,一團黑呼呼的藥膏。
陸雲奎在太陽穴兩邊各貼了一張,一股清涼之意透入腦門,他覺得清爽了許多。
他現在的形象有點滑稽,不過也沒人敢嘲笑他,他自己也不甚在意。
緩了半響,他才有氣無力的問王丞相:
“依丞相之言,該當如何?戶部已經多次說了,實在是調不出糧食來了。
我讓裁軍,楚戈那老犟驢又危言聳聽,說下半年西戎必會犯境,你讓我上哪去給你變出糧食?
西北軍都是他們楚家人在管著,楚天驕為西北軍籌糧,一定會盡心盡責。
出了事,也是他們楚家人擔著!”
王丞相實在沒想到皇帝如此無賴。
這是要將西北軍的糧餉,這個沉重的負擔,都甩給楚家啊!
這是你陸家的江山,又不是人家楚家的江山。
仗你讓楚家人打,連糧草你也讓楚家人出?
然後你舒坦的在皇宮做皇帝,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就連陸元清,也覺得他父皇這麼做,太過分了點。
他想幫楚家說說話,可他也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
王丞相看皇帝態度堅決,只得為楚家多爭取點權利,提議道:
“臣理解陛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難處,也請陛下考慮一下,楚大人面臨的,是跟陛下同樣的困境。
既然如此,臣提議,不如將楚戈和楚炎管轄的甘陝道和西北道合併,甘州、關中、晉州、豫州以及朔方等地,統稱為西北道,楚戈繼續擔任西北道總督,楚炎為副總督。
楚天驕擔任西北道督糧使,兼任甘州州牧及關中、晉州、豫州三地刺史,有監督和插手當地政務之權。
如此,楚大人才有足夠的地方,可以想辦法籌糧啊!”
陸雲奎一琢磨,這辦法好。
西北道和甘陝道總督,本來就是楚戈和楚炎兩兄弟擔任,讓他們自己的地盤合併了,也就增加了個豫州。
豫州本就窮,又剛受了大災,是個爛攤子,給他們就是。
讓楚天驕擔任督糧使,不過是將他剛才的旨意,具體化為官職,也沒問題。
只是讓楚天驕兼任三州刺史,這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他剛想反駁這一條,陸元清已經先笑了起來,附和王丞相道:“舅舅這個想法妙啊!
咱們離國本沒有刺史一職。
可限定刺史只有監督官員和查收稅務之權,正好讓楚妹妹去盯著那些州牧幹活。”
陸雲奎一想,對啊,刺史又不是州牧,可以只給楚天驕監督官員和收稅的權利。
那些州牧,資歷和年齡都比她大,還能被她給奪權了去?
不過是給她個名頭,好讓她在這幾個地方籌糧而已。
等西北軍的糧食解決了,再想辦法給她撤了就是了。
皇帝還怕離陽侯有意見,叫太監去宣了離陽侯來商量。
離陽侯楚戈,龍行虎步的趕到宮裡,一身紅色官服都被汗水浸溼了。
他向皇帝行禮後,就腳跟不停地往那冰山的方向挪,厚厚的巴掌拿著玉板當蒲扇,悄咪咪的扇著風。
皇帝看見了,但是正有求於楚家,不好斥責他失儀。
只心道楚戈這個莽夫,似乎如今越來越沒以前好糊弄了,得想個法子,讓他同意了用四州賦稅,抵了西北軍糧餉的安排。
陸雲奎給王丞相使了個眼色。
王丞相也覺得自己的提議,其實有點缺德。
那四個州,看著大,但上半年的賦稅,朝廷已經徵完了。
下半年,四州中有三州受過災,也甭想徵上來賦稅了。
說不一定,朝廷原本還該倒貼賑災糧的。
如今,卻要用這四個州,當甜頭甩給楚家人,讓他們自行籌措西北軍的軍糧,這不是坑人嗎?
提議是他想出來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向離陽侯解釋了。
離陽侯聽完,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楚家一直以來,只參與離國的軍務。
皇帝突然將四個州的稅收,甩給他閨女,他覺得這是個陷阱,然後仔細一琢磨,就琢磨透了皇帝的想法。
不過,皇帝以為的陷阱,離陽侯卻覺得未必真是個陷阱。
他整天在朝廷上,已經知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