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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驕在濮陽遷人清野,務必要保證所有的濮陽百姓遷徙到安全的地方。
準備洩洪的訊息,傳到了豫州州牧府,孫謹言勃然大怒:
“誰給她的權利,可以在濮陽洩洪?本官要寫摺子,上告朝廷,為濮陽百姓申冤!”
孫謹言下令,讓衙役去攔住聶風掘堤。
自己則寫了封奏摺,十萬火急的送往了上京,告楚天驕的狀。
被楚天驕安排在豫州州牧府外面盯住孫謹言的江左和江右發現了情況。琇書網
他們尾隨送信的衙役,發現他們將信送往了官驛,要送往上京。
江左江右兩人,這幾日經常潛進孫府,偷聽孫謹言和幕僚說話。
知道孫謹言看著道貌岸然,實則奸詐。
怕這信有什麼問題,兩人在驛馬必經之路上潛伏,讓驛兵摔下了馬,打暈了驛兵,拆了信偷看。
他們發現孫謹言不僅給朝廷上了摺子,還有給吏部尚書葉林軒去了信。
信中,孫謹言求葉林軒在朝廷上幫自己,將豫州洩洪的事,都算到楚天驕的頭上。
楚天驕吩咐過,不准他們攔奏摺。
他們打算將奏摺放回去,把孫謹言給葉林軒的信換了。
江左江右深恨葉林軒,江右讓他哥替他遮著雨,蹲在地上,用膝蓋撐著紙,用炭筆畫了只王八,塞回了信封中。
兩人將奏摺和信放回驛兵的信筒中,躲了起來。
過了不久,驛兵醒了,以為是自己馬驚了,摔暈了。
爬起來找到馬後,繼續趕路。
江左對江右說:“你去濮陽找楚大人,告訴她情況,我繼續在這盯著。”
江右趕去了濮陽,江左繼續回到州牧府盯梢。
江左發現孫謹言相當的活絡,他不停地拜訪當地的大戶人家,鼓動這些人對楚天驕洩洪的不滿情緒。
孫謹言第一個拜訪的,就是崔家。
崔氏族長崔江南親自接待了他。
孫謹言對著崔江南抱怨道:“按理說,楚大人來豫州,幫著咱們抗洪,咱們應該感謝她。
無奈,這楚大人太年輕了,作事衝動,一看到水漲起來了,就要掘堤洩洪。
崔家在濮陽可是有萬頃良田,一旦洩洪,豈非全變了沼澤地?
這損失,州牧府可是沒有能力補償。
她楚天驕是甘州州牧,在豫州就算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事後她拍拍屁股走人就是,留下個爛攤子,可叫我如何是好?”
崔江南今年剛過五十,中等身材,白淨的臉上,雙目狹長,鼻樑高挺,薄唇下留著一綹寸許山羊鬍子。
他半眯著眼睛,一手輕捋著修剪得一絲不苟的山羊鬍,聽著孫謹言的抱怨,總是微微頷首,每當孫謹言停頓去觀察他的態度時,崔江南就輕輕的“嗯”一聲。
孫謹言像是受到了鼓勵,將自己對楚天驕的不滿,一股腦的吐露了出來。
孫謹言雖然是豫州州牧,卻要看崔江南這位崔氏族長的臉色。
以崔家在朝廷盤根錯節的勢力,足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尤其在豫州,只要崔家不高興了,他別想收上去一兩稅銀。
但崔家若是手鬆點,他就可以吃飽。
崔江南年輕時,也曾擔任過地方官,後來因族中需要,他才致仕回鄉,管理俗務。
孫謹言那點小心思,他心裡門清。
孫謹言希望崔家利用自己在朝廷中的族人的影響力,幫他說話。
一方面打擊楚天驕,另一方面,也是將他自己在豫州連續災情中的失責,轉移到楚天驕身上。
崔江南在掂量。
一個楚天驕和一個孫謹言,對崔氏一族,誰的份量更大。
崔家畢竟紮根在豫州,孫謹言這位州牧,當職期間,對崔家大開方便之門。
孫謹言若是倒了,再換一位州牧大人來,崔家未必會好過。
特別是,崔江南聽說過楚天驕在甘州收拾那些世家大族的事蹟,若是豫州也來這麼一位州牧,崔家怕是要出血。
但如果跟楚天驕作對,崔江南也猶豫。
不說崔尚的提醒,也不念楚天驕對信陽崔氏一門的救命之恩,光說楚家手握軍權,又與太子交好,楚家有再度崛起之勢,崔家就必須慎重。
一個是眼前利益,一個是崔家的長遠政治立場,崔江南深知自己不能行差就錯。
他狡猾的一邊附和孫謹言,一邊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