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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謹言參楚天驕的奏摺,也送到了上京,王丞相將奏摺壓了兩天。
等到楚天驕的奏摺也到了上京,王丞相才將兩份奏摺,一起送到了御前。
楚天驕在奏摺中說明了濮陽洩洪緣由,同時參了孫謹言在大災期間,不作為之過。
御書房內,牆角堆著冰山,雖然是在大夏天,卻清涼無比。
皇帝陸雲奎穿著明黃色的龍袍,一張國字臉上,面板有些蠟黃,眼瞼浮腫,就連鬍子,都出現了灰白色。
自王皇后去世後,不到半年的時間,陸雲奎像是衰老了許多。
他強撐著坐直身子,看完了王丞相帶來的兩封奏摺。
這兩封奏摺的內容,南轅北轍。
陸雲奎近日來因為睡眠不好,時常頭疼,看了後,更頭疼了。
他精力不濟,讓太子陸元清跟著一起理政。
他將奏摺丟到御案上,點了點後,對陸元清說:“太子,這兩份奏摺的內容,你看看,你說這倆人,誰說的在理?”
陸元清穿著金黃色的太子常服,頭戴蛟龍戲珠金冠,略顯圓潤的臉龐上,帶著溫潤的笑意。
不知是他刻意模仿,還是因為陸元清與先太子,本就是一母同胞兄弟。
如今的他,與先太子越來越像了。
陸元清上前拿起兩份奏摺,筆直的站在御前,雙手捧著奏摺,一目十行的閱讀了起來。
當看到楚天驕的奏摺中直來直去的用語時,他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
看完之後,陸元清合上奏摺,奉還給皇帝。
他躬身回稟道:“父皇,兒臣不在當地,無法僅憑兩人的說辭,去判斷誰是誰非。
但兒臣聽聞,李公公剛從豫州宣旨回來,不如找他來問問,豫州的真實情況。”
風塵僕僕的李鳳年,剛剛沐浴更衣完,就被叫到了御書房。
李鳳年也是伺候了陸雲奎幾十年的老太監了,瞭解陸雲奎多疑的性格。
他有心偏幫楚天驕,卻只將他在滎陽和封丘大堤上見到的真實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此時,朝廷還不知道豫州的暴雨已經停了,陸雲奎心憂的問道:“大河水真的快漫過堤岸了?”
李鳳年躬身回道:“回稟陛下,確實快漫過了,老奴怕回來後,陛下會親自過問,特意在河堤邊看了一下,差點就被浪頭捲進河裡。
並且,老奴剛回滎陽,就聽說楚大人被浪頭捲進了水裡。
幸好楚大人武藝超群,福大命大,被衝了一段後,自己爬上了岸。”
李鳳年說的是楚天驕遇刺掉大河裡的事。
因為那刺客是混進李鳳年的侍衛隊伍裡行刺的,江左江右找到李鳳年查問時,帶了楚天驕的話給李鳳年。
楚天驕相信李鳳年不會行刺自己,這事如果他怕擔責,可以私下裡幫楚天驕查,不用公開上報。
李鳳年承了楚天驕的人情,更是賣力的想幫楚天驕一把。
所以把楚天驕落水的事,作為洪水過大的佐證,說了出來。
陸雲奎聽說楚天驕遇險,對她的懷疑少了幾分。
陸元清適時的表達了驚歎:“楚妹妹這也太拼命了,她一個從一品的大將軍,竟然親自上河堤搬運沙袋?”
李鳳年頷首:“啟稟殿下,確實如此。楚大人自帶著曲州軍到了豫北後,就直接奔赴了河堤上。
她帶著兩萬曲州軍,晝夜不停地搬運沙袋石塊,加固河堤。
此事豫北的百姓和所有的河工,都可以作證。”
陸雲奎還不死心,問道:“那孫謹言在做什麼?”
李公公不會直接詆譭孫謹言,只回道:“老奴不知孫大人在做什麼,老奴前去宣旨的時候,孫大人是在州牧府接的聖旨。”
這時,王丞相往前湊了湊,將甘州旱災,楚天驕做的預防工作,興建水渠的事,舊事重提了一遍。
王丞相道:“相比起甘州,豫州是微臣派人下去巡查,才得知豫州其實也有旱災的。”
陸雲奎聞言,已經認定了兩份奏摺的真假。
他將孫謹言的奏摺一摔,大罵道:“老東西,自己不幹事,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立即下旨,將孫謹言就地撤職,將他貶到濮陽去做縣令。
讓楚天驕暫代豫州州牧一職,等待朝廷新派的豫州州牧到任時,再回甘州。
對了,她跑豫州去了,甘州如今情況如何?”
王丞相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