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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子,從沒出過錯兒。”
“不一樣的……”難言的寞落浮上心頭,我輕聲訥訥。皇子怎能和宮女相提並論?
“怎麼不一樣了?你……”十四阿哥話語一滯,明朗的笑容旋即從臉上隱沒無蹤。
我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直視著我的眼眸,咬唇不語。
“這就是你為什麼要躲我?”十四阿哥托起我的下巴,不許我回避。“如果不是我喚高安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了?”
一輩子……我在這個時代會有一輩子嗎?我不過是一縷在時光洪流裡迷失方向的魂魄,誤入這個三百多年前的朝代,佔著別人的身體,為了在陌生的環境中生存而拼命掙扎,我活得很累,我有資格去妄想一輩子嗎?
望入十四阿哥墨黑的眸子,我禁不住猜想,他瞳眸裡倒映的那抹身影,真的是我嗎?在他的眼裡,我又是怎樣的一番模樣?粗布的衣裳,平凡的容貌,卑賤的身份……他眼中的我,卑微如斯,無所遁形。
“奴婢……只是個宮女……”酸澀的感覺漲通了眼眶,我閉上眼,喉間已有些許哽咽。
“宮女又如何?只要我——”話才說了一半,十四阿哥驀地止住。他深深凝睇著我,似是有千言萬語在心,卻不得不剋制忍耐,啟口難言。“罷了。”他嘆息一聲,將我擁進懷裡。“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明白什麼?我正想開口問十四阿哥,馬車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爺,到了。”高安的聲音隔著簾子傳進車裡。
十四阿哥放開我,一臉認真地對我說道:“不用怕,有我在,沒什麼好擔心的。”說完,他牽起我的手,掀開簾布,帶著我一道下了馬車。
馬車是在一所宅院門前停下的。屋簷下,月白的紗燈高高懸掛左右,門上的紅漆應該是才上過不久,在燈火的照明下泛著微微的光澤。嘴裡銜含門環的獅頭鋪首怒目圓睜,昂首於五行五列的門釘間,就如同是威武的門神,鎮守家門,驅惡避邪。
眼前的人家說不上豪華氣派,卻也不可小覷,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普通百姓的宅第。
高安先行前去叩門,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僕,他似是早有預料,一見到高安,還有站在高安身後的我和十四阿哥,馬上就把我們迎了進去。
我們跟著老僕一路直走,直至被引到一幢大屋前才停下腳步。大屋的房門敞開,裡面燈火明亮,與屋外的夜色對比鮮明。屋子裡,身穿灰色長衫外罩一件深褐色滾邊夾襖的中年男子在堂前不停地來回踱步,他時而撫須,時而雙手交握於身後,步態焦躁。
我輕輕扯了一下十四阿哥的袖子,目光詫異地睇著他。屋裡的這個人不就是上回十四阿哥差高安叫我過去向我借玉佩時見到的那位朝廷官員麼?那時候,雖然隔著些距離,但他的身形我是不會認錯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原先穿在身上的官袍現今換成了一襲便服。
 ;。。。 ; ; 我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對於這種幾近無理的強迫,我大可以很有個性地甩頭就走,毫不理睬,然而,面對眼前的十四阿哥,我……性格不起來。
十四阿哥是皇族宗室,是連達官貴人見了都要點頭哈腰自貶三分的皇子,而我,不過是一個洗衣房的下等宮女,是奴,是婢,任人使喚,惟命是從。宮女是不允許有尊嚴,不允許有自我的,在這個時代的人的認知裡,宮女甚至連人都不是。皇子和宮女之間的差別,猶如雲在天,泥在地。身為尊貴的皇子,十四阿哥對我的包容已經……夠多了。
我嘆了口氣,斂下眼瞼,從僵持不下的對壘中退下陣。“能不能……不去?”垂頭盯著十四阿哥腰間懸著流蘇的翠玉佩飾,我小聲地討價還價。
“不行。”不容違逆的回答,語氣卻明顯軟化了許多。
“能告訴我去哪兒嗎?”要是把我拐出皇城賣了怎麼辦?
“去了就知道了。”十四阿哥固執得很,不說就是不說。
唉,我認輸。
十四阿哥揚手,高安即刻快步走了過來,在馬車邊蜷伏下身體。十四阿哥踏在高安的背上,縱身坐上馬車。“上車。”他轉過身,朝我伸出手示意道。
要我把高安的身體當臺階踩?望著弓起背脊,恭順地伏跪在地上的高安,我的腳像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我既不是嬪妃格格,也不是大臣千金,這種把人當東西踩的“主子”待遇,我承受不起。
“高公公,你起來。”我對高安說道。如果我今天真的一腳踩了下去,晚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