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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征都沒抱什麼希望,不料金銳竟大獲全勝,破了大苑國都,還俘虜了大苑王寄多羅。既然金銳建此大功,封賞自是當然,不過在對他母親誥封時,卻遇到了麻煩。
本來他母親培養出了這樣一個兒子,照例應該給予誥封,禮部就依例上表擬封為一品誥命,但偏偏他母親命不好,是個寡婦。是寡婦本來沒什麼,她偏偏還是個再嫁的寡婦,再嫁也沒什麼,偏偏再嫁了三次,於是就有道學的老古董來說是道非了,這也就是今天朝堂上爭論不休的主題了。
聽著下面子曰經雲地沒完沒了,我不由偷偷打了個哈欠。其實依我來看,這實在是沒什麼好爭論的。人家命不好,連死了幾個丈夫就夠倒黴了,如今還要被人在朝堂之上說三道四,我真是有點同情她。看看下面金將軍,哦,不,現在是金大將軍了,金大將軍到底是年輕,大概從沒見過這種場面,小孩兒又羞又怒,本來算得上英俊帥氣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了。
我偷眼看了看站在班首的丞相盧衡,只見他神情凝重肅穆,一如平時,一付洗耳恭聽狀,還不時微微頷首,聚精會神地聽著兩個老頭吵來吵去,彷彿他們說的是最重要的事,他這份涵養氣度我可佩服得緊。
打到第九個哈欠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放棄了向盧衡學習耐力的打算,我輕咳了一聲,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兩個老頭連忙向我躬身施禮。
我拿足了架勢,學著盧衡平日的樣子,放慢了語調,道,“張愛卿說金門李氏懿德有虧的話的確有理。”光祿大夫張銘大喜,連稱聖上英明。
我微微頷首,又接道,“不過,朕以為朝廷表彰李氏,主要是為她教子有方,為朝廷養育了這樣一個出色大將,至於其他倒並非最重要的問題,張愛卿以為如何。”
“這……聖上明斷,是臣太過迂腐了。”既然我已開口,老頭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本來事情這麼結束很好,但我一想到可以離開了,心中輕鬆,不由又加了一句,“其實朕倒覺得李氏再嫁沒什麼嘛,只是再嫁的物件沒選好,結果沒再生出像金大將軍這樣的兒子,這才算遺憾呢,否則大燕又可以多幾員猛將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等輕浮的信口開河怎好放在朝堂之上,只好乾笑看著下面,只見眾人面面相覷,半晌才有人唯唯稱是,我不由尷尬,連忙掩飾道,“眾卿還有何本奏。”
“臣還有一事要奏。”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新提的上將軍金銳。他向前一步,跨出班外,四平八穩地行了個禮,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力圖做出對剛才的事情不以為意的樣子,偏偏面上紅暈還未褪盡,顯見心中餘怒未消,只不知氣的是剛剛那兩個老頭,還是我,恐怕都有吧。我在心中暗笑,小毛孩兒,明明心思都擺在臉上,還跟人學玩兒什麼成熟。我輕咳一聲,沉聲道,“愛卿請講。”
“是,陛下。託陛下鴻福,此次北伐得以成功。如今大苑國全境均在我軍控制之下,目前形勢尚算安定,但是否需要長期駐軍,如何駐軍,諸項事宜,還請陛下指示。”
我皺了皺眉,這我哪兒知道啊。
3。爭論
我未行冠禮,因此也並未正式親政,朝中日常事宜主要由太后和丞相處理,加之我本就對政事不太關心,平日上朝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了,也就坐這兒聽個熱鬧。眾臣知道我的斤兩,一般都是拿好方案,象徵性地問問我,我看如果沒人提出什麼異議,就說一句“準卿所奏”了事。如果是有爭議的事,比如剛剛那件,我基本是等大家爭得差不多了,問一句“不知盧丞相有何高見”,然後讓盧衡做主,我再說一句“就按盧大人的意思辦理吧”了事。
關於大苑國,我只知道:它在西邊,不太聽話,原來打仗我們老輸給它,這回終於贏了。至於大苑國的人,迄今為止,我就見過一個,就是昨晚躺在我床上那個……讓我拿意見,這不是擺明了為難我嗎,金銳這小孩兒真不厚道,虧得剛剛我還為他老孃說話。
我有些不悅,可低頭看看金大將軍,卻見他一臉期待地看著我,眼中透著真誠,到真不像有意考我。
略一思忖我就明白了,這小子一定是沒背景沒後臺,要不征討大苑國這份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也不會落他頭上,也不知這小子是太能幹,還是交了狗屎運,竟然大勝而歸,眾人意料之外,自然又羨又妒。再看這小子直眉楞眼的樣兒,就知道肯定是人情世故上道行太淺,這次回來,恐怕很難把上上下下關關竅竅都打點妥當,沒準兒根本沒打點,這就更犯了大忌。他這次平了大苑國,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