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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等長篇文章,宣傳今日中國“不必行社會革命”,“不可行社會革命”,“不能行社會革命”。其理由:中國“無極貧極富之兩階級存”,“中國則自秦以來,貴族即已消滅”,“祖父所有財產,子孫得而均治之”,“人無三代富”;“今日中國所急當研究者,乃生產問題也。……生產問題不解決,則後此將無復分配問題容我解決也”。此外,梁啟超還提出兩個問題:一、“一切生產事業,皆由國家獨佔,而國民不得以此競也”,“有自由競爭絕而進化將滯之問題”。也就是說,一切工廠、工地都歸國有,收入“分配極均”,這樣容易失去競爭,沒有競爭的社會發展將有停頓的危險。二、“國家為一大公司,且為獨一無二之公司,此公司之性質,則取全國人之衣食住,乃至所執職業,一切干涉之而負其責任,……此等政府……能保其無濫用職權專制以為民病乎?”,也就是說國家權力過大,把全國的衣食住行乃至工作都包下來,統一管理,會不會出現專權和權力濫用問題呢?
革命年代知識分子的定位標準(2)
回顧20世紀初的這場爭論,革命派以積極進取的態度和唯物的觀點,回答了對暴力革命的看法,闡述了破壞與建設的關係,探討了中國為什麼會發生革命等問題,特別是他們沒有僅僅停留在口頭爭論上,而是以辛亥革命的社會實踐給予了回答。由於領導者認識的侷限,再加上對中國的實際缺乏深刻的瞭解,沒有廣泛的發動群眾,使革命帶有明顯的不徹底性。爭論的另一方改良派,由於堅持保皇立場,懼怕革命,逆歷史潮流而動,落得個悲劇下場。然而改良派提出的有些問題,也確實是經過深刻的思考,其中不乏真知灼見,如梁啟超關於生產資料國有與競爭的看法,關於權力集中與權力可能濫用的看法,值得後人借鑑。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革命開始以後,關於革命與改良的爭論一直繼續著,直到30年代末40年代初,也還有些人認為五四運動“讓清末人的實業計劃晚行了三十年,此即是說,使中國的工業化晚行了三十年”,並且說如果沒有辛亥革命,“國家的組織中心不致崩壞,則中國的進步即可以少一番遲滯”。1942年,馬克思主義學者胡繩發表文章指出,這種對歷史的翻案是不符合歷史實際的。一部中國近代史就是不斷認識中國國情、不斷改革、前赴後繼地向著民主、自由、社會主義的偉大目標不斷邁進的歷史,因此繼洋務運動之後才有戊戌政變,跟著又有辛亥革命、五四運動、五卅運動、北伐戰爭、以至抗日戰爭。“這一連串的運動正是一個接一個,一步緊一步的,向著‘中國的現代化’,‘向著自由的中國’的目標前進。我們無法想象假如沒有辛亥革命,五四運動等等,正讓‘清末人’的工作一貫發展下去,中國就會自由;正如我們無法想象,假如在五年前不爆發抗戰,只要和平地發展下去,中國就能自由一樣”。胡繩認為,把工業建設作為唯一的工作,全力以赴地去開工廠、興實業,而對政治問題、
思想意識的改造一概不管,這是對歷史、對現實任務何等地簡單化啊! 。
歷史的實踐是對理論認識最權威的檢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革命,經歷28年的艱苦鬥爭,特別是經歷22年的武裝鬥爭,於1949年推翻蔣介石反動政權,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從此結束了近代中國飽受列強凌辱、侵略的半殖民地地位;結束了軍閥林立,人民飽嘗戰爭災難的動盪局面;結束了舊政權腐敗無能,整個社會長久處於混亂不堪的狀況;結束了多數人在絕望中掙扎,全國“一盤散沙”的精神狀態。新生的共和國,顯示了空前的凝聚力、強大的生命力,全國各階層人民煥發出極大的生產熱情,這種變化,給每個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留下難以忘懷的記憶。特別是一些老的知識分子,更是興奮不已。著名學者張岱年說:
“新中國成立,徹底解決了一百多年的民族危機,毛主席宣佈:
‘中國人民站起來了!’我感到極大的鼓舞。50年代初期,學術界充
滿了新氣象。我和金嶽霖先生、馮友蘭先生一樣,都願為新中國的學
術發展做出有益的貢獻” 。
另一位著名學者季羨林也表達了同樣的心情:
“我同當時留下沒有出國或到臺灣去的中老年知識分子一樣,對
共產黨並不瞭解;對共產主義也不見得那麼嚮往。但是對國民黨我們
是瞭解的。因此,解放軍進城我們是歡迎的,我們內心是興奮的,希
望而且也覺得從此換了人間。解放初期,政治清明,一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