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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轟然倒在地上。
一時間四周鴉雀無聲。
迎著周圍人不敢置信的目光,白黎淡定地拍了拍手,眉梢略帶挑釁的挑起:“是他先找我麻煩的。”
大概是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過了頭。
一時間居然再沒有人趕上來跟他搭話。於是就形成了,以白黎為圓心,四周出現了直徑五六米以上空曠地帶的詭異情形。
白黎抬起頭,目光不移地望向樓上站著的那位巫醫大人:“是吃進了金絲蟲,對吧?”
白黎這話說的不輕不重。
卻被風清晰地帶進了樓上那位的耳朵裡,巫醫愣了下,“你怎麼知道?”
村長髮病不過三天,病情他也只告訴過病人的家屬。如果是今天才進村的外來人,是絕對不可能準確叫出這種詭異毒蟲的名字的。
看他的反應白黎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
已經沒人敢上去攔他,少年大大方方地蹦跳著跑上樓,一點也不見外地直接登堂入室。
巫醫穆卡在門外愣愣地站了會兒,才恍然想起什麼推門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被遺留在外面的村民等面面相覷。
剛才發生了什麼?
齊景昊更是一臉不在狀況的用胳膊肘捅了一把站在他身前的宋凱文:“這小子……真是成龍?”
……
進屋後白黎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撲面而來的藥草味兒。混合了一種積鬱已久的腐朽氣息,全都來源於屋內床鋪上躺著的那位渾身青紫的老者。
用渾身青紫好像有點誇張。
準確的說是一位但凡□在外面板都泛著可怖青紫色血絲,身體浮腫,雙目緊閉氣若游絲連睡夢中都要露出痛苦的猙獰表情的老人。
果然是金絲蟲。
白黎走上前,臉色如常地伸手摸了把村長已經有些肌肉僵硬的臉,斷言道:“中了有兩三天了吧?”
巫醫穆卡沉聲說:“整三天。”
剛開始出現症狀的應該是在五天前,手腳浮腫,噁心反胃。村長當時也沒覺得是什麼大問題,直到兩天前他忽然昏倒在眾人眼前,才有人來請他過去看看。
可惜已經晚了。
白黎:“金絲蟲啊,這麼棘手的玩意兒壓制了三天你已經做的不錯了。”
他是真心實意地誇讚巫醫,然而穆卡語氣中不乏自責:“但是我卻沒辦法清除它們。”
村長吃進蟲子已經整整三天,到現在身體內臟都還是完好的,全都是這位巫醫的功勞。
這三天內,他用了很多種方法來清除村長體內的蟲子。但金絲蟲最麻煩的就是繁殖能力極強,數小時內就可在人體產上大量的卵,即使驅掉成蟲,剩下的蟲卵也會在汲取了人體生氣後重新孵化,長成,然後繼續繁殖。
最後,被依附的人體就會被吃成一具包著皮的骸骨,死狀十分悽慘。
金絲蟲蟲如其名,本身形態就跟絲線一樣。
蟲卵更是小到無法用肉眼看清。根本不知道寄生在什麼地方。
即使送到醫院也不可能在段時間內把它們清理乾淨。
白黎不說廢話,房內剛好擺著個煮著藥草的藥罐,他掀開蓋子聞了聞,動作熟練地就地架起開火,從身上各處摸出各種毒材一件件往罐子裡扔。沒過多久就煮出一鍋濃郁的黑紫色湯汁。
穆卡站在旁邊,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首先他驚訝於少年在身上存放毒材的技巧和數量。
然後困惑於白黎下藥的分量和間隔。
繼而震驚他居然可以把沒有處理過的活物當做材料熬煮湯藥。
最後,當白黎端著晾涼了些的藥罐大步邁向村長床前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小兄弟你……”
白黎眼皮也不抬打斷他的話:“快來幫我把他扶起來,就這麼躺著喝他沒先被蟲子吸乾就要被嗆死。”
巫醫:“……”
被穆卡扶住身體灌下那一大罐毒湯的村長原本青紫的臉色更加蒼白,肚裡更是發出咕嚕嚕的奇怪聲音。
白黎眼看差不多了,掰開他的嘴,一隻肚皮渾圓,活生生白胖胖的呱太從他袖口鑽出來,呱呱叫了兩聲彰顯了一下它旺盛的生命力,然後順著白黎手腕直接就跳進了村長嘴裡。
兩腿一蹬,吸溜一聲不見了!
巫醫:“……!”
白黎擦了把因為煮藥而浮出的額角一層薄汗,說:“行了。”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