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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話夾在一起組成一種古怪的‘彩色普通話’。
宋凱文他們來時;正好聽到聽到最外圍的幾個村民皺著眉頭苦著臉;說什麼‘治不好啦,沒救啦’。
這沒什麼奇怪的,奇怪的是有些個村民——多數是些滿面風霜、臉孔乾癟多皺到像是開了朵菊花在臉上的老人,嘴角扯著一種古怪到極點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唸經一樣壓低了嗓門神神叨叨:“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白黎不動聲色挑了下眉。
經紀人兄你老家的民風看起來貌似不是那麼純樸。
他們一夥人才剛在人群邊緣站定,那個給他們領路的漢子忽然突兀地對著烏壓壓的人群嚎了一嗓子:“大家快來看啊;阿夏回來了!”
臥槽大哥你跟我們有仇是吧!
一時間白黎切身處地的感受到了什麼叫來自世界的惡意,在場的每一個村民在聽到那聲呼喝之後都不約而同地齊刷刷扭過頭,然後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村民盯著他們看。
村民盯著白黎和齊景昊看。
村民充滿敵意地盯著白黎和齊景昊看。
白黎發現自己在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莫名奇妙地不受歡迎到了就連牆角蹲著的大黑狗都要對著他倆齜牙咧嘴,有種要不是有繩牽著簡直恨不得撲上來咬他們一口的感覺。
發生了啥?我剛才沒有撞到頭瞬間失憶吧?
在白黎一頭霧水時,終於有人冷冰冰地開口,語氣裡滿是指責的意味:“怎麼這個時候帶外人進來?”
宋凱文尷尬地低聲向白黎解釋:“村子裡有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有紅白二事不能讓外來人進村。”
齊景昊忍不住皺眉:“這是什麼不開化的風俗?”
宋凱文繼續解釋:“我們村近些年才開始漢化,村外開進來那條路也是我上中學的時候才建起來的,而且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人修過。”
白黎看他的眼神簡直不可思議:“那你是怎麼出落成今天這樣的?”
宋凱文悶悶道:“什麼叫出落……這都是村長的功勞。他當了村長几十年,一直都在試圖讓我們跟外面的世界接軌,水電煤氣,下水管道,修路造橋全是他一手扶持著辦下來的。”而正因為這樣,村裡一些守舊的老人就對他很有微詞。
他們頑固不化地認為村子裡的人往外走會讓祖先很不高興。
所以這次村長沒由來的急病也一定是祖先在懲罰他云云。
白黎:“……”
阿公阿婆們你們的腦洞開的有點略大啊。
隨著周圍村民議論中對於宋凱文這個離家幾年一回來就帶了外人的行為而表達出的不滿和責難,就連聽得一知半解的齊景昊也沒忍住地跳了跳額角青筋,張口準備說些什麼讓他們閉上嘴。
忽然,議論聲嘎然而止。
木樓上開啟了一扇門,一個看起來才三十來歲,面色陰沉,穿著黑紅相間樣式簡單的寬袖長袍的高大男人從門內走出,動作輕緩地扣上門後,轉身向著樓下一干屏息凝神翹首以盼的村民,以一種完全不襯他年輕外貌的蒼老嗓音朗聲道:“都回去吧。”
這就是穆卡。
宋凱文口中村裡最有名望、也是唯一的巫醫。
人群湧動,多多少少人在聽到了巫醫穆卡的診斷之後無不滿懷悲傷地轉身離開。他們唉聲嘆氣,整個木樓下都瀰漫著一股即使還沒死人,也跟辦喪事時差不多的沉重氣息。
白黎摸了摸鼻尖,總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
他不多說一句話,邁開了步子往樓裡走。
幾個離得近的村民立刻反應過來攔住他,非常不友好地喝道:“你幹什麼?”
白黎眨了眨眼:“救人。”
他發誓這句話說得字正腔圓真心實意。
但攔住他的村民偏偏不知道從哪個字眼裡聽出了什麼不懷好意的感覺,:“滾開,外來人不能進屋。”
同時伸出手動作粗魯地去推他。
白黎不急不緩地側了個身,對方一推撲了個空,愣神了一秒鐘之後立刻惱羞成怒地揮著拳頭撲上來。
他拳頭帶著風,平時伐木務農練就的一雙強而有力的粗壯手臂直接照著白黎那看似白嫩無害的臉龐招呼過去。
後者唇角微微一勾,動作矯捷地一步邁開眨眼功夫就出現在壯漢身後,用那看起來稱不出二兩肉的手臂在他後腰處快如閃電地敲了一把。
少年不輕易出手,一出手只打對方要害。
壯漢慘烈地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