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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明覺出氣氛不對,拿起酒壺幫眾人滿上,可才給我的杯倒滿,酒壺就空了。卻也不敢提取酒的事,尷尬在一旁。
唐伯虎接過酒壺,“天意吧,想不想,也得嚐嚐了。”
我拿起酒杯瀟灑的一仰脖,箇中滋味只有心裡清楚。
新取來的酒,果然與眾不同,沁人心脾的幽香,入口清新滑爽,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似酒非酒。即使是沒有釀成的半成品,也是我喝過的人間極品。每一滴,沿著口腔,灑在了心尖,眼眶一熱,原來,這是心意的味道……
祝枝山和文徵明的酒量幾年前就不是唐伯虎的對手,轉眼間便爛醉如泥。唐伯虎招呼來吳貴達和唐福,一起將二人送走。我見天色不早,本也想告辭,卻頭暈目眩,站不起身,無奈之下又坐了下來。見幾人走遠,鬼使神差的重新拿起酒杯,或者,我本質就是無恥的人,明知不能給予未來,卻貪念那份真摯的溫柔。
“醒醒,醒醒,在這裡睡覺會著涼的!”
我抬起混沌不清的腦袋,藉著搖曳的燭火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熟悉的氣息,卻看不分明。支撐著身體歪歪扭扭站起,雙腿一軟,朝人影撲去。
那人被我撲坐在椅子上,死死頂住了小腹,我下意識磨蹭著,伸手想扶著他的腰站起,卻明顯感受到身下僵直的變化。晃晃悠悠剛站起一半,又無力的跌進他的懷裡。嘴唇差點被不知何時多出的硬物硌腫。
“好痛……”我委屈的拍打著他的胸膛,耍著小小的誣無賴,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別動!”他抓住我的手,放在發燙的手掌裡,許久後,俯下身,柔軟薄涼的觸感微微顫抖著滑過我的臉頰,吮幹了淚滴。我舒服的“嗯”了一聲,那份觸感似受到了鼓勵,越發熱情的向我的耳窩襲去,輕咬住耳垂,舌尖舔過耳廓,留下曖昧的軌跡,天,那裡是我最敏感的位置。
我閉著眼睛,嘻嘻笑著,“癢,祐樘,別鬧。”
一句話,頓時讓耳窩處的癢癢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被晾在一邊,剛要張開眼睛卻被人打橫抱起,大踏步朝門外走去。我懼寒的往裡蹭蹭,迷迷糊糊想著,咦?坤寧宮門窗沒關好嗎?怎麼有這麼大的風。
被放到床上,我不舒服的扭了扭,心想一定是在做夢,龍床都變硬了。一個結實的身體壓了下來,在我的脖頸、鎖骨上流連忘返,噬咬著留下愛的痕跡,一隻手伸進我的衣衫,向裡探去,摩挲過我的酥胸,輕輕揉捏著,慢慢解開夾襖,解開褻衣。
身體因突如其來的愛撫而僵硬,好像很久沒做這種事了。可是,怎麼可能,他那麼纏人,那麼膩人,怎麼可能很久不碰我?
“樘,我好暈,好睏,想睡覺嘛,不要鬧了啦。”我發出微弱的抗議。
可身上的人似全無察覺,只是加重自己的動作,胸前一涼,褻衣盡敞,灼熱的身軀再次覆上,時輕時重的吻如雨點般落上我的前胸,在柔軟的雙峰間輾轉反覆,不知疲倦……而兩隻有力的手,也同時發力,幫我把衣衫從肩膀上脫下。
動作因急迫顯得生澀,完全不復往日的遊刃有餘。我被弄的有些不自在,習慣的將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卻也因此使他無法脫盡衣衫。
“樘,輕點……”
男人重重嘆了口氣,向上吻住我多話的櫻唇,兩隻滾燙的大手,順著小腹向下游去……
草原野狼
高超的舌技,輕易撬開了我的唇片,靈舌帶著濃郁的酒香魚貫而入。我迷迷糊糊配合著,和他長驅直入的靈舌糾纏在一起,享受著深切的愛意。卻在心中泛起嘀咕,他怎麼喝酒了?不是不喜飲酒的無惡習優質美男嗎?
無論是日常御膳還是宮廷宴會,他都極少飲酒,少有推脫不掉的,也是淺嘗輒止。若非以前在蘇州時不止一次的逼著他陪我喝過酒,知道他的酒量,怕是我也會誤以為他不會喝酒呢!
記得一年中秋,百官同宴宮後苑吟詩賞月。我曾笑問他這麼拘謹是不是擔心酒後失儀,毀了在滿朝文武面前苦心經營出的英明神武形象。他苦笑,說在我面前自己總是那麼不堪。
我調笑,“哦,那你說為什麼?”
記得他的答案只有短短的四個字——“酒能亂性”。
當時還佯裝惱怒,眯著眼,問他想去亂誰的性。他壞笑,說我知道。然後不顧滿苑子朝臣集體的一臉錯愕和經典的吞雞蛋嘴型,一把抱起我回了坤寧宮,好一番顛鸞倒鳳,直到我連連求饒,說不敢再亂說話了,他才肯放我休息。
究竟是何原因,讓他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