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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諸位太妃,留給鳳子龍孫們,如有餘下,才是我坤寧宮的;早午晚三次請安,風雨無阻,日日為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熬製補湯,盡心盡力……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做得不好?您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拆散我們?”
“皇后胡言亂語什麼?是在抱怨哀家對你不公嗎?”
“公與不公,自在人心。”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頂撞哀家?不要以為皇上寵你,你就有恃無恐!莫忘記,皇上可是哀家撫養長大的!!”
我笑了,究竟誰在有恃無恐?仗勢欺人。
“哼!不要以為哀家不知你那點齷齪!以色伺君,勾搭皇上魚水之歡,不愛惜龍體,彤冊有錄!始終不能為皇室開枝散葉,更見不得別人得寵,難道要學那前朝萬氏,斷我龍脈不成?如此妒婦,惡毒之心,已犯‘七出’!哀家給你留足面子,不想給皇室抹黑,你竟然,竟然一再頂撞哀家!!”
“沒有子孫,可禪位讓賢,太古聖賢,皆是如此。”
“你敢!難道要讓皇家血脈流落民間,不得相認?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肯放過,何其歹毒?有勝萬氏!”
“妹妹?呵呵,”我慘笑,“是誰逼著我們姐妹走到這一步,如今何顏面對?”
“你,你……”太皇太后顫抖著手指,不敢置信的怒視著我。或許她早該重新瞭解下我,我從不是聽天由命,唯唯諾諾的小女人。恬退隱忍,不過是為全了做媳婦、做兄嫂的禮數,儘快融入到這個複雜的大家庭中,不給他添麻煩而已。
“皇后不要再說了!”
“母后?”我回過頭去,太后蹙眉站在門外,飽含無奈和憐惜的看著我。“下去吧,別惹太皇太后不高興。”
“皇太后不用多說,哀家心意已決,張氏次女即日起升為貴妃,列妃嬪之首!”
“只要我活著,便是天下無妃!”轉身,離開了仁壽宮,把憤怒的嘶吼拋在了身後,“你聽聽!聽聽!她都說什麼了!氣死哀家了!”
欺人,太甚……
本想去文華殿,該是夫妻同心協力的時候,我必須得到他的認可。卻見坤寧宮的小太監喘著粗氣跑來,“娘,娘娘,張大人來了!”
北風呼嘯,我抓緊厚實的雪裘,仍不可遏制的顫抖著,滴水成冰,這個冬天,註定這麼冷嗎?
“回宮。”
回宮,回宮又能如何,面對老淚縱橫,匍匐在地的張巒,我能說什麼?責罵一位自責不已的老人,自責不已的父親?
“娘娘,老臣對不起娘娘呀!是臣教女無方,治家無道……”
“爹爹,你有何打算?”
“娘娘,老臣不敢,不敢啊!”
“是啊,我來歷不明,怎能高攀得起張家?呵,霸佔了韻婷的名額,一朝選在君王側,更成了皇后,卻不肯為張家爭取利益,如此背信棄義之人,你們一家一定恨我入骨。”
“娘娘,老臣不敢啊!”
“是不敢,不是不恨,對嗎?”
“娘娘,老臣沒有,真的沒有!前朝有萬氏外戚專權,毀我朝綱,老臣一心為國,天日可鑑,只求朝廷清寧,絕無非分之想!”
“爹爹起來吧,是女兒失言了。”輕嘆一聲,上前扶起張巒,他的為人我是知道的。怎麼能歇斯底里的說出這般殘忍的話?真是瘋了。
“爹爹,女兒心高氣傲,不能與人共夫。此事,會和皇上好好商量的。”頓了頓, “您且回去,切不可讓滿朝文武,見了我張家的笑話。”
“是,老臣想左了。”再次磕頭,擦乾眼淚,“但憑娘娘做主,只求娘娘,求娘娘,念在幼子無辜,為我張家留下這滴血脈。”
手一抖,再也扶不住張巒,自以為處事周正,殊不知,早已成了世人心中的鬼魅,能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扶住桌角,將將站穩腳跟。環顧空寂的坤寧宮,親情於我,本就是奢侈品,在現代時就已明白,時至今日,為何還在貪念?
“皇上?奴才參加皇上。”殿外傳來了迎駕聲音。
我凝神靜氣,咬緊下唇,站直身體,希望儘可能平靜的與他對話。豈料他走進大殿的第一句話,竟是——
“月月,太皇太后大病初癒,你是皇后,母儀天下,怎能不知禮數,把她老人家氣成那樣?”
“你,特意來教訓我?”眼中水霧更濃,任性的咬緊牙關,不讓她們凝結滴落。
“太皇太后於我有養育之恩,更是宮中尊長,你,你實在太讓朕失望了!若是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