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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得拜佛祈福那套封建迷信。可皇上的面子得給,老老實實跪地接旨吧。
“公公是何時調到文華殿當差的,面生得很啊!”嬋娟扶我站起。
“回,回娘娘,奴,奴才本在仁壽宮當差,是,是前日才被太皇太后調到文華殿伺候皇上的。”小太監的神色有些慌張。
“不必害怕,本宮只是隨便問問。太皇太后貴為皇室尊長,自然有權力排程宮內人員。”
“娘娘聖明。”
“呵呵,機靈點好生伺候皇上,本宮不會虧待你的。皇上經常廢寢忘食的批閱奏章,記得提醒他膳食時辰,夜裡勸他早點休息,睡前要替皇上備好養生湯,寒涼時要多幫皇上加件衣服,炭火可以旺但不要太熱,皇上不喜歡……”
“奴才一一記下,請娘娘放心。”
“好,下去吧。”
望著小太監逃難似的遠去背影,我問:“嬋娟,我是不是老了?絮叨成這樣,瞧把他嚇的?”
嬋娟“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娘娘,您不是絮叨,您是太惦記皇上了,畢竟皇上這次搬走得太久,連奴婢們都不適應了。”
我淺笑,是啊,這次搬走得太久了。而我,必須寸步不離坤寧宮為太皇太后祈福,這種形式的夫妻分居,什麼事啊!
更加無聊的日子,以悲哀的旋律,持續著向前推進。
年前的一天,朱祐樘頂著北風壓雪,突然回來了,佈滿血絲的雙眼,隱隱含著落魄失態。彼時,我正在寬衣。
“月月!不要走,不要走……”不顧一切的把我緊緊摟在懷中,微微顫抖著。左右立刻乖巧的退下,我不解,只好環抱住他,輕輕拍著安撫他莫名而來的不安。
“怎麼了?”
“……”
沒有回答,只有更加收緊的手臂。我吃痛,這樣的擁抱,誓要把我融化在他深情的骨血裡才肯罷休。
“樘,疼~”我輕聲抗議。
朱祐樘這才反應過來,放鬆了力道,卻執拗地圈住我不放。
“怎麼了?太皇太后狀況不好?”
“不,不是,很好,她很好,。”朱祐樘說得有些吃力,“讓我抱抱,你沒走,真的沒走,太好了,太好了!”閉上眼,向我的頸窩裡磨蹭。
“呵呵,”溫熱的鼻息害我癢癢得直想發笑,“我為什麼要走,你犯錯誤了?有對不起我?”
本是一句玩笑,豈料朱祐樘臉色大變,一瞬間又收緊了雙臂,“月月,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喜歡你,只愛你一個人!”
“怎麼?太后給你壓力了?”
“相信我,我一定處理得當的,好嗎?”歇下帝王高傲的偽裝,只剩下赤裸裸的懇求和毫不掩飾的脆弱。
“好。”我微笑著許下承諾,如何忍心看到他,身系萬民的偉大帝王的憔悴?
沒有肉體的痴纏,只有彼此緊緊相擁,直到天明。
睜開眼,輕輕推推身旁的男人,“早朝了。”
“朕不想去。”
“不要任性!昏君才不去上朝的,祐樘是好皇帝,勤政愛民,怎麼能不去上朝呢?”
朱祐樘轉過臉來深深望著我,“你不會走,會一直等著朕,對嗎?”
“嗯。”我強拉著他坐起身,笑道:“你若不放心,我陪你上朝好了!”
“好!”堅決,果斷。
我當場石化,隨口說說的,我不是武則天啊,更不想成為武則天啊!
一路送到奉天殿外,我選擇在側殿等待。不是不想,不敢進奉天殿,而是不願,不願給他帶來任何負面影響。
轉眼新年到了,朱祐樘也在繁忙中漸漸恢復了常態。奇怪的是沒有像往年一樣,邀請張巒一家入宮,倒是太皇太后開了金口。
不過,張家出席的人個個神情古怪,躲躲閃閃逃避著我的目光。
“爹爹,韻婷呢?怎麼沒見?”
“呃,呃……”張巒下意識瞥了眼龍椅上的朱祐樘,老臉一暗,說不出話來。
“啊,皇后,婷兒,婷兒她偶感風寒,在家休,休息呢。”金色磕磕巴巴地替張巒答道。
“怎麼?韻婷病了?”太皇太后在我之前接過話來,“此事可大可小,張大人,你可要和夫人一起,好生替哀家照顧那孩子!哀家喜歡得緊!”
“是,臣,老臣遵旨。”起身是同時,我似乎看到張巒額角滲出的冷汗。順著他畏懼的視線看去,朱祐樘正面無表情的望向這裡。見我瞅著自己,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