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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戰爭。嚇得懷恩和其他在文華殿伺候的奴才猛著跪地磕頭。晚上朱祐樘回來,見我仍沒有消氣,好一番軟語溫柔。最後嘆息一聲,服軟向我保證,在位期間,絕不會無緣由的吞併百姓土地。
有時,我會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太矯情,對他要求太苛刻了。畢竟人無完人,何況他早已是朝內外,舉國上下一致稱頌的賢德君主。勤勉政務,朝綱清寧,愛民如子,古往今來能做到這樣的帝王真是罕如沙金。
奏本中有錯字,犯了忌諱,他不糾問;經筵講官失儀,他寬慰數詞,不使其慌恐;冬夜裡,他曾問懷恩這個時辰了,天冷路滑的,會不會有在外辦差才往家趕的大臣。懷恩應說有。他便道:“如此凜冽且昏黑,倘廉貧之吏,歸途無燈火為導,奈何?”遂傳下聖旨,命今後遇在京官員夜還,不論職位高低,一律令鋪軍執燈傳送。事雖不大,但能如此體恤臣下的,確屬不易。
弘治三年的到來,如白雪飄落般悄無聲息。也許是朝野內外都上了軌道,我抱著暖爐靠在軟榻上,欣賞著坤寧宮內的皚皚白雪,幾株梅樹開出星星點點的驕傲紅豔,為嚴寒冬日帶來一縷生機。
哎,日子實在太無聊了。紅牆綠瓦,每天除了圍著太皇太后、皇太后她們轉悠,哄哄朱祐樘的弟妹打發時間外,再無他事。想出宮走走,又不想再被太皇太后罰抄《內訓》,讓朱祐樘左右為難,只好一次次壓抑自己的衝動,無奈作罷。
會不會有個BABY能好點?我突發奇想,至少全心全意照顧他,忙碌得沒空發呆……我搖頭晃腦,趕走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定是壓力太大了——過年那幾天,太皇太后給我下了最後通牒,限我今年內生出個太子,否則她會下懿旨為朱祐樘廣選淑女,充實後宮。我撇嘴應下,女人真的只能當母豬嗎?摸摸平坦的小腹,這已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習慣,孩子啊,是上蒼的恩賜,可遇不可求的。
“奴婢參見娘娘。”
“金,金蓮?快平身吧!”我詫異地看著眼前標緻少女,帶著渾然天成的美好,玲瓏可愛。
“回娘娘,是奴婢。”金蓮甜甜的笑著。
“你怎麼入宮了?本宮不是安排你留在張府嗎?”
“娘娘,是二小姐讓奴婢進宮來服侍太皇太后的。”
“哦,難道你很願意進宮?宮門一入深似海,可不比張府自由快樂,是要搭上一輩子的!”
“嗯哼!”金蓮剛要答話,太皇太后不悅的打斷了我們,“皇后又在胡說,口無遮攔!”
我低下頭,“臣妾知罪。”
哎,生活在這裡,委曲求全,我越來越不是自己了。婆媳關係,奶奶和孫媳,這關係怎麼就這麼難處呢?
太皇太后很喜歡機靈懂事的金蓮,加之是心尖寶貝韻婷送來的心意,順水推舟留在身邊伺候。我在心中微微嘆息,個人有個人命啊,我千算萬算的留給她逍遙自在的幸福生活,偏偏她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這個奢華的牢籠中來。
也許唯一瞭解我用心良苦的就是朱祐樘了,他輕輕摟住我,安慰道:“金蓮剛滿及笄之年,等再大些,我向太皇太后討個賞賜,給他許個人家就是了。”
“你做主吧。”我閉上雙眼,有點累了,心,有點累了。
轉眼又入了冬,太皇太后的舊疾復發。朱祐樘擔心,心知我與太皇太后貌合神離,索性獨自搬到仁壽宮去親自照顧,以盡孝道。
空曠的坤寧宮裡只剩下“噼噼啪啪”的炭火燃燒發出聲音,仰天長嘆,這個冬天,好冷啊。
“娘娘。”嬋娟遞上煎好的藥湯。不用看我也知道又是那群庸醫開的溫補卵巢,容易受孕的補藥。
喝吧,如今為了孩子,我都成為眾矢之的了。
一飲而下,漱了漱口,輕拭嘴角,忽然問嬋娟,自己是不是很沒用。
“娘娘何處此言?”嬋娟“撲通”一聲跪下,“娘娘是奴婢見過最能幹,最善良的皇后娘娘了。您不但輔佐皇上,治理天下;還將後宮管理的井井有條,有口皆碑;更是寬以待人,即使奴婢們做錯事,娘娘也只是施以薄懲,勸教奴婢們要謹慎當差。”
我苦笑,“嬋娟何時學會阿諛奉承了?”
“娘娘明鑑,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呵呵,嬋娟越來越會說話了。”
朱祐樘一住就是小半個月,期間我去探望,都被太皇太后的人攔了下來。想去文華殿找他,卻莫名其妙的接了一道皇上口諭,讓我在坤寧宮裡奉齋祈福。
這算什麼聖旨?明知我不愛吃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