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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
“好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摟緊他,無聲哽咽著。
蕭飛帶著他如期返回。一晃十年,故人相見,時光彷彿止步不前,歲月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俊朗挺拔的身影,冷酷如初。
“煒兒,這是你師傅。”想了想,補充道:“也是你的親舅爺。”
“煒兒的親舅爺?”
除了他是萬年不化的冰山,蕭飛也錯愕當場。
“我不會照顧孩子,更不要照顧孩子!”終於,他從牙縫裡擠出抗議。
“舅爺師傅,舅爺師傅!”煒兒拉著他的衣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煒兒拜見舅爺師傅。”
水汪汪的大眼睛,純真的笑容,有勝於明媚的陽光,能融化南極點上的終年凍土。
“我、說、不、會、照、顧、人!”他一字一頓,好像在學著當年的我。
“煒兒很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用舅爺師傅費心。煒兒常聽母后說舅爺師傅是武功蓋世的大俠,請舅爺師傅收下煒兒,教煒兒武功,行俠仗義好不好?”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顯然無法理解殺手與大俠之間的概念轉換。我失笑,需要解釋嗎?他早晚會知道,煒兒最善於的是信口雌黃和無中生有。我告訴他的,在他的理解下,就成為了眼下的版本。
煒兒死纏爛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當然如願以償。臨離宮時,淚眼汪汪的問我,“母后,煒兒能見見父皇嗎?”
“孩子,相信母后,你們會再見的。記得,要好好活下去,做個真正的男子漢,堅強的活下去!”眼淚泉湧般噴湧而出,明知不該說,卻無法控制,“如果後悔了,無法適應外面生活,記得央你師傅把你送回來……”
“母后放心,煒兒一定會爭氣的!”
“煩死了!跟著我,就不許再哭!”他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母子間最後的深情道別。
煒兒委屈靠進他的懷裡,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卻不敢再發出聲音。這孩子嬌貴慣了,該闆闆了,我心中明白,可眼淚更加不可遏制。
他不再耽擱,雙腳一蹬,飛身上牆,似抱著煒兒回望了一眼,眨眼間,高大的身影融入了無邊的夜色……
“母后!母后——”
我強捂住長大的嘴巴,不敢回應孩子撕心裂肺的呼喚,默默轉身,淚流滿面的回到了坤寧宮。
“蕭飛,依計行事。”聲音乾涸嘶啞。
“臣遵旨。”同樣嘶啞的男聲響起。
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安穩的睡了一夜。次日醒來,宮裡已傳遍了皇二子夭折的噩耗。
他無法相信,尤其當御醫告知煒兒死於罕有傳染病,屍身帶毒,不可靠近的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的崩潰。沒有避諱,沒有壓抑,無助的淚水沖淡了皇室獨享的尊貴金色……卻緊緊抱住我,在劇烈顫抖中不住安慰著。
我有口難開,究竟謀劃什麼?錯到底在誰?如果不是皇族,沒有巍巍紫禁,我們一家人定然是父慈子孝,永享天倫。
那一天,他蒼老了許多,是人不忍目睹的心酸。28歲,正值盛年的男人本是一頭烏髮,卻在哀悼中,隱現銀絲。下旨輟朝三日,追封蔚悼王,酌禮部上喪禮事宜,厚葬愛子……
無論對錯,我以為悲劇結束,朝廷再不會因此而動盪不安,群臣再不會各懷鬼胎的為己籌劃。照兒穩坐東宮,煒兒追求他的自由,自我麻痺著,多麼完美的未來,卻萬萬沒想到,悲劇僅僅是個開始……
誤信奸佞(下)
復朝沒兩日,他就病倒了。強撐著要去上朝,被我硬攔了下來,端湯喂藥,體貼入微的親自照顧。每每這時,他都會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撒嬌似的拉住我的手,貼在臉頰上無聲的磨蹭。我自責的低下頭,再一次深刻體會著無法面對。那時,是間接害死了他的父親,這次,是用計帶走他的愛子。我才是真正的偽善者,在外人面前是以賢德著稱的聖母,事實上,卻愚蠢到處理不好最簡單的家事。
更讓我擔心的是他的身體,即使怨恨我一輩子,至少要有健康的革命本錢。可御醫多次會診,仍舊一頭霧水,無從對症下藥,所開一些皆是溫補調養的方子。我一追問,便哆哆嗦嗦跪滿一地,謹小慎微的向我稟告,說什麼國事繁忙,皇上操勞過度,加之蔚悼王薨,憂思鬱結云云,最後都會補上一句,“請娘娘放心,皇上脈象平和,並無大礙。”
放屁!我真想破口大罵,沒病沒災會虛弱到這種程度?渾身乏力,臉色慘白得不忍目睹……有勝於我產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