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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記載為戒齋求子;他出宮去尋,壓根沒敢提。歷史是什麼?人寫出來的;人是什麼?口是心非,委曲求全的動物。哎,孰真孰假,不過是後人YY罷了。難怪人提起武則天,就會說到她的那塊無字碑,確實發人深思。
“那你就忍心我的形象被毀?臭名遠揚,流傳萬世?”
“月月!”
“還有,還有,你不是說家裡大事我做主嘛,不會又是忽悠吧?”
“你怎麼和他們一起逼我呢?”
我坐到他的腿上,撒嬌環著他,“我虛榮嘛!想留個好名聲囉!再說,當皇帝這麼苦,你是深有感觸,將來,真忍心讓咱們孩子遭那個罪?”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打動了他,其實,那句話也是我的心聲。他眸色一凝,略有所思,幽幽說了句,“讓朕想想。”
不管是朝中詭譎的局勢還是來自皇室壓力,小傢伙五個月的時候,即被冊封為太子,本該普天同慶的日子,只有兩個人拉長了臉,一個是耿耿於懷的朱祐樘,另一個竟然是張鶴齡。過去一問,又被張鶴齡紅紅的兔眼嚇了一跳。
“這話怎麼說的?大喜事你哭啥呀!”
“娘娘,晗姐,我那外甥福薄呀,承受不起如此尊貴的地位!您是心善,和皇上既往不咎,厚待我張家,可我看著心裡就不是滋味呀!晗姐呀……”聲淚俱下,字字心酸。
我撓撓後腦勺,用得著嗎?莫說我沒有孩子,就是有了,我也決不讓他和他爹一樣死守皇宮,喪失了自我。
不過張鶴齡的一番話,到是深深打動了他。朱祐樘走上前,“難得愛卿明白事理,今後更要好自為知,為國效勞!”
張鶴齡忙抽泣著跪地領旨。
按照遊戲潛規則,冊封了太子,也要加封外戚,以示恩寵。於是進封張巒為壽寧侯,加號翊運,又加封光祿大夫,一品大員,擺脫了N多年從一品只調職不升官的尷尬。本想再進封張鶴齡爵位,命閣老之首的劉吉撰誥券。豈料劉吉白痴的進言說,“必盡封二太后家子弟方可。”
一句話把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天知道朱祐樘最討厭冊封無功無德之人,這個封的都是無可奈何,還要他再封幾個白吃飯的,簡直是痴人說夢。加之劉吉的為人,他早已知曉——同列閣老的徐溥、劉健皆正人,為國為民,頗有政績,兩人有論建,劉吉“亦暑名,復時時為正論,竊美名以自蓋。”這個“劉棉花”,“多智數,善附會,自緣飾,銳於營私,時為言路所攻”。如此小人,毫無建樹,礙於是前朝遺臣,把他留在朝中本就是一忍再忍,苦無機會打發,如今正好借題發揮,遣至其家,諷令致仕。
我嗤笑,“劉棉花”是罕有的“彈彈更健康”之輩,可惜不明就裡,早就不被皇帝待見了,連朱厚照的身世,他也是隨大流被矇在鼓裡的官員。
看看春暖花開的窗外,抻抻懶腰,事如繁花,弘治五年,必然不凡。
果不其然,剛裝成預言家,就見懷恩氣喘吁吁的跑來。
“懷恩?何事?”
“娘娘,皇上,皇上將彭大人投入大獄,交由刑部定罪!”
“竟有此事?”
細細一問,原來是他下旨在光祿寺建造祭祀神壇,為蒼生祈福。彭程卻上疏道:“臣適見光祿造皇壇器。皇壇者,先帝修齋行法之所。陛下即位,此類廢斥盡,何復有皇壇煩置器?光祿金錢,悉民膏血。用得其當,猶恐病民,況投之無用地。頃李孜省、繼曉輩倡邪說,而先帝篤信之者,意在遠希福壽也。今二人已伏重闢,則禍患之來,二人尚不能自免,豈能福壽他人。倘陛下果有此舉。宜遏之將萌。如無,請治所司逢迎罪。”
在百官面前,如此直言,暗含誹謗先帝過失之意,置高於一切的皇室尊嚴不顧,理當有此一劫。轉念一想,心中明白,彭程確是位直言進諫的剛正官吏,卻連連犯了他的忌諱,在立太子之時便帶著群臣屢屢相逼,是忠誠,焉知不是做作?為忠正敢言的大帽子束縛的演戲?政治、政客這玩意,誰說得清?
不過既然懷恩來了,有求於我,我也樂得讓自己的“賢名”滿朝皆知,便起身去文華殿做說客。
沒等開口,就被他拉到身邊坐好,探討起了國家財政。和錢有關,大愛中的大愛啊,我立刻興致盎然。
早在弘治三年,河南遭災,他下旨免受秋糧,此後每年有地方官奏報災情,他都下旨免賦,加之黃河水患連年不斷,需要朝廷賑災救濟,長此以往,國庫必然入不敷出。
“朕不想加重百姓負擔,征斂賦稅,充盈國庫,月月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