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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以前的那份交情。如果韋學文也被辦了的話,那“曾家軍”就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了。何況嚴格講她其實還算不上“曾家軍”,只能算“曾系”,因為她不是曾仲英一手培養出來的,只是給曾仲英做過將近七年的秘書。
第四節
韋學文在招待所被一直關了三個月。紀委沒問出什麼東西,但好像一點也不急。這期間黃書記再也沒來過,郭錚只來過一次,也沒說什麼實際的話。
11月底的某天,韋學文突然得到訊息:157撤銷了!
他很驚訝,但也不是太意外。因為這是幾年前就預見可能會發生的事。他現在只是很關心組織會如何處理自己?
晚上郭錚來了,關上門和韋學文單獨在房間裡。她坐下低頭想了想,然後說“我開門見山,曾部長一直在給你活動,也有很多人幫你說話,甚至黃書記都表態不能辦冤案。但這事沒那麼簡單,上面讓我們來查,肯定是有確鑿證據的,你……”
韋學文面對老熟人,稍微有點急了“什麼證據?你說啊!”
郭錚輕輕搖頭,嘆口氣“沈晶還在醫院的時候你讓人給她捎去過十萬美元,對吧”
韋學文一愣,點點頭“那是我在國外這麼多年的個人存款”
“但上面發現很多張錢都是馬俊波犧牲時手提箱裡的美鈔號碼段!”
韋學文霍的站起來,呆了兩分鐘後,又緩緩坐下。
有人陷害自己!
短暫的大腦空白後,韋學文點菸,慢慢抽著,開始理思路:首先,郭錚是不會騙自己的,她說的話可以完全相信,組織掌握的這個情況是真實的;那麼可能把錢掉包的人,一是幫忙捎錢的高原,另外那次丁曉婷是和高原一起回國的,丁曉婷也有嫌疑;二是沈晶自己,但她已經去世;三是沈晶的丈夫李銳江;四是把這個情況傳遞給組織的人。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它人知道這個事,或者是有機會接觸到錢,然後掉包。
郭錚聽完韋學文的分析,看著他“連自己的兩個徒弟都懷疑?”
“任何經手過的人都有嫌疑”
“你自己呢?”
韋學文沒有生氣,只是搖搖頭“我沒做過……騙別人可以,騙自己不行”
“我怎麼相信你?”
“你們找過高原和丁曉婷嗎?”
“他們沒開啟過裝錢的包”
這個韋學文明白,因為他在內包做了標記,在電話裡給沈晶說清楚瞭如何查驗。沈晶收到錢後回電,說標記完好。
韋學文想了想,問郭錚“我很想弄清楚,你們怎麼得到這些情況的?……李銳江?”
郭錚猶豫了好一會兒,點頭。
“他現在在哪?”
郭錚面無表情“昨天晚上死了,在杭州出車禍,公安沒找到肇事車”
韋學文呆住了。
沈晶是韋學文的前妻。她最早是老林所在部委下屬大學的法語老師,和老林都是青島老鄉,而且和林家的大女兒林菱是大學同學兼好友。這個女孩子很乖巧懂事,老林和曾仲英夫婦都很喜歡她。後來曾仲英就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得意弟子韋學文。兩個人在98年底扯了證,本來準備99年春節回重慶見韋家人,然後開春就辦事。結果98年的最後一天突然來了重要的絕密任務,韋學文直接從單位趕到機場飛去加拿大,和沈晶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說上。
到了溫哥華才發現事情已經一團糟,竟然莫名其妙發生了洩密,根本不能輕舉妄動。而這個絕密任務是157很多人費了數年心血才得到的機會,甚至有當地情報員已為這事努力十年以上。曾仲英反覆權衡後,不得已對韋學文宣佈:為了防止整個任務暴露,組織打算立即將他無限期“冰凍”在溫哥華。剛扯結婚證還不滿一個月的韋學文,毅然接受了這個艱鉅甚至毫無人性可言的任務,將“這100多斤交給了黨和國家”。
“冰凍”期間,別說自己的親人,就算是157的同志都不能聯絡。
沈晶在2001年初終於受不了這種無窮無盡的等待,向曾仲英提出希望辦離婚手續。曾仲英立即同意了。為了補償沈晶,徵求她的意願後,找人把她調到上海的某大學換個新環境,同時讓老家在上海的郭錚幫沈晶多留意合適的物件。
2003年韋學文結束“冰凍”,完成任務後護送身受重傷的劉健回國。郭錚來接機,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於現實要有心理準備”
北京的妻子沈晶早已離婚,一年多前已經在上海和郭錚的中學同學李銳江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