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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政事堂已經透過他暫代六扇門總捕頭的任命,由皇太弟趙恆頒佈了聖旨,但因為只是暫代,沒有掛參知政事銜,沒有封侯。
合攏卷宗,孟奇側頭看了柳生明一眼,平淡無波道:“今日已晚,明日隨某入宮。詢問梅妃。”
“還要詢問梅妃?”柳生明露出訝異的神情。
孟奇似笑非笑看著他:“你是積年神捕,處理過的案子不勝列舉,豈會看不出司馬總捕頭失蹤的關鍵就在皇帝的暴斃,必須再查此事?”
柳生明訝異的表情迅速褪去,賠笑道:“卑職才疏學淺,哪有總捕頭想的深遠,還請總捕頭為卑職講解講解。”
“若是司馬總捕頭自行離開,為何不早不晚,恰好是皇帝暴斃訊息傳來後?”孟奇起身踱步。“如果非自願,乃被人‘掠’走,預設埋伏的時機就必須準確,太晚。神都大陣完全激發,沒可能再設定好陷阱,太早,事隨時移。變故太多,容易露出馬腳,只有清楚那個時候司馬總捕頭會離開朱衣樓前往皇宮者。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得逞。”
“這要麼是提前知道那晚皇帝會暴斃,要麼封鎖了一段時間訊息,等佈置好之後才來告知司馬總捕頭。”
“而無論是哪種原因,是自願還是被動,都與皇帝看似正常的暴斃脫不了關係,乃調查的切入點。”
兩儀分界帕不提,山河社稷圖等寶物要想融入虛空融入天地不被發現,都要提前汲取使用者的力量,有維持的極限,縱使人仙法身,也難以讓它保持那種狀態半日以上。
“切入點……”柳生明回味著這三個字,旋即堆起笑容,“總捕頭英明,明日皇宮之行必有斬獲。”
他告辭出去,留下孟奇獨自站在朱衣樓內,晚風穿窗而過,略顯料峭,一室靜寂。
新任總捕頭蘇孟蘇大人揹負雙手,來回踱步,突然低語了一句:“尼瑪,我怎麼這麼專心地思考案情,皇帝為什麼暴斃,司馬石失蹤去了哪裡,和我有一毛錢關係!”
“可還是忍不住去做,總想弄清楚真相,破壞掉陰謀,打幕後主使的臉……我這是幹一行愛一行啊,剛當了總捕頭就要破大案?”
腹誹吐槽了幾句,孟奇思路回到了正規,這和自己還是有一定關係的,六扇門總捕頭神秘失蹤很可能牽涉極大,說不得隱藏著極大陰謀,若是等閒視之,也許就會讓神都局勢糜爛,那樣蘇家上下牽扯其中,蘇子悅和趙老五都難以倖免,如果得利者還是自己幾大邪魔仇家,任由他們壯大提高,對自身更是極大威脅。
誰叫我是邪魔剋星呢!
孟奇走到窗邊,眺望園子,此時已經入夜,少了白日的喧囂和嘈雜,多了一隊隊來回巡邏的捕頭。
比起下午,人心安定了許多,知道新任總捕頭訊息的他們長長舒了口氣,六扇門還是權勢怪物,天下有名的組織,擁有強大的力量。
但司馬石失蹤之事還是縈繞他們心底,頗為自危之意,連大宗師級數的總捕頭都難逃此劫,何況自身?
看了一陣,孟奇離開窗戶,點亮銅燭燈盞,將屏風拉到旁邊,不斷變化角度,調整位置,相當的辛苦和用心。
擺好屏風等的佈局後,孟奇走到案几後,跪坐下來,腰背挺直,拿起剛才看過卷宗,再一次翻閱。
沒過多久,一隊捕頭在紫綬率領下巡邏到附近,他們士氣低沉,人心惶惶,生怕遭遇突變。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朱衣樓第二層某個房間洩露出昏黃的燭光,將一道黑色人影映照於窗紙上,他跪坐得很端正,手捧書卷,姿態悠閒,慢慢翻看,似乎一點不擔心可能的敵人,一點不擔心會出現無法招架的突變。
他是如此淡然從容,彷彿事情盡在掌控之中,不值一哂。
這種意味不知不覺感染了巡邏捕頭,安撫了他們惶恐畏懼的心靈。
“看,總捕頭挑燈夜讀,如此放鬆,不會有太大事情發生了。”有人低語了一句。
“對啊,總捕頭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他都不擔心。我們急個什麼勁?”另外捕頭附和道。
隨著一隊隊巡邏捕頭的經過,安定平靜的感覺傳到了六扇門總部每一個角度,士氣漸漸回覆,巡邏得反倒愈發細緻。
做著鎮之以靜表率的孟奇粗略翻了一遍已看完的這堆卷宗,裡面包含有事發前半個月司馬石總捕頭與各級捕頭的對話,皆是當事人回憶,但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找不到他失蹤的理由。
孟奇隨手又抓起另外一堆卷宗,第一份乃北周與大晉邊境捕風密探的回報,只有薄薄的兩頁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