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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雙方互為盟友,楚必不會坐視不理。”
若楚國拋棄盟友,其餘小國怕是都會轉向唐國,它的處境將愈發艱難,所以陳王絲毫不懷疑楚國派強者救援的可能。
孟奇沒有反駁這點,露出一絲微笑:“若楚唐在陳地交戰,則塗炭的生靈非屬自身,還能掠奪礦山良田、天材地寶、人口才俊,豈不比過往有利?”
“以大王之見,是舍有利就無利,還是趨利而逐之?”
“如是再三,舉陳國之力,可守幾次?”
“滅亡只在旦夕之間。大王還視而不見?”
他聲音漸漸拔高,鏗鏘有力!
陳王深吸了口氣,似在壓抑憤怒:“楚能攻唐地而救陳,不用在此交戰。”
圍魏救趙之故技耳……孟奇不動聲色道:“兩國交戰日久,邊境諸城皆是守備森嚴,大地殘破,難見收穫,而唐國則能長驅直入,掠奪陳地,然後趕在楚國強者深入前退回夾擊。”
“如是再三。舉陳國之財,可事唐幾回?”
陳王高聲道,語氣變得激烈:“楚唐之間有小國十幾,多弱於吾國,以唐之智,豈會舍易而取難?”
“此等小國,旦夕可滅,明年此時,大王還會存僥倖乎?”孟奇正襟危坐。雙手放於膝蓋,言辭同樣變得激烈!
陳王怒目而視,手按劍柄,但良久之後。他長嘆一聲,起立拱手:
“先生對天下之勢果真洞如觀火,大國如巨石,未曾聞兩石時常碰撞而中央之卵能倖存者。先生可有教我?”
他態度誠懇,顯然對陳國局勢早就有所瞭然。
孟奇對此毫無驚訝,因為陳王既然請自己幾人入宮。就說明他了然處境,剛才只是試探自己等人對局勢的把握而已!
他端起面前青銅酒盅沾了口酒,藉此組織接下來的關鍵說辭。
放下酒盅,孟奇緩緩開口:“舉國內附楚唐之一乃永絕‘後患’之策,然陳國貴族可做而大王不能做,貴族歸附,尚可保全封地采邑,大王能保住陳國乎?”
陳王輕輕頷首,等待正題。
“陳國之危根源有三,一是自身羸弱,當此虎狼之世,無義之所,弱便為罪,二是自不量力,常掀無義之戰,攻打附唐小國,惹唐忌憚,三則交不相利,僅有益於楚國,無利於唐。”孟奇侃侃而談,這是自己五人這一個多月討論的心血結晶!
陳王聞言訝異:“無利於唐?做那牆頭之草,隨風而蕩?”
“非也。”孟奇笑道,沒有解釋,從頭道,“自身羸弱,則需明天志,敬鬼神,上下同欲,下尊上令,上尊王命,王守天志,如同一體!”
“而要上下同欲,則須兼相愛,開公學,拔才俊,不因身份地位之別而有所輕賤。”
“此是長久之基,非一時三日能見其功,然此事傳揚天下後,列國不受重視之強者豈不蜂擁而至?”
“此乃耗費錢財之舉,故初始之時,需大王節用節葬。”
陳王聽得頗為贊同,但到了最後一句,他卻皺起了眉頭;“初始之時?”
他很明白,光靠節用節葬,不可能一直撐起開公學和廣招豪強的消耗,但聽蘇先生的意思,這僅是作為最初權宜之計?
孟奇微微一笑,還是沒有解釋,繼續道:“自不量力乃是無兼愛之心,貪圖‘自利’,還請大王遍告眾國,不再興無利之戰,若是違背,天人共棄,祖先蒙羞,如此則能消諸國忌憚之心。”
天人共棄,祖先蒙羞,是較為嚴重的誓言,雖然沒有實質上的約束力,但在旁人看來,還是頗為幾分可信,再加上信奉了“非攻”的墨家,似乎理應如此。
陳王神色微沉,如果不能從他國得利,自己壯大陳國又有何用?
若非這事關本國生死存亡,他是肯定不會聽“非攻”建議的。
孟奇似乎沒有看到他表情的細微變化,轉回陳王最初的訝異:“有利於唐,並非要做牆頭之草,而是自身於唐有用。”
“此言何解?”陳王還是想不明白。
孟奇含笑道:“楚唐交戰日久,仇恨漸深,是否已斷了商貨往來?”
“是。”陳王能一步步成為宗師,亦非愚笨之人,隱約有點明白了。
“雖然楚唐能與別國交易,但部分天材地寶和靈藥奇花只產於對方,如楚之雲澤諸藥,如唐之關山秘藏,此為他們不可或缺之物,即使可以透過他國輾轉,或進行私密交易,終究數量不足,難以滿足修煉。”孟奇洋洋灑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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