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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了浮動的局面。
“我這可是頭一回做新郎官呢,諸位可一定要賣我申天南一個薄面啊!再這麼鬧下去,我還真怕耽誤了我的春宵一刻呢!”從一旁的丫鬟手裡接過用紅繩繫著的兩杯酒,他昂首全都喝進唇中。
奉恩眼角瞥到他如此舉動,先是愣了住,而後腦子中猛地閃過某個念頭,但還未等她回神,原擱在她大腿上的手已抱上了她的後腰!
她大驚,忙往另一側一躲,卻又被另一隻手摟住了頸子,而後眼前一暗,熱熱的呼吸先撲上她的臉,因受驚而微張了的唇登時被攫獲,辛辣的酒液頓時充斥了她的唇齒之間!
申天南!
她雙目含忿地瞪住近在眼前的黝黑瞳眸,狼狽地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他的挾制,被吮住的唇瓣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痛,被哺入唇齒間的酒液嗆得她快要呼吸不得。
放開我!
乖乖地喝完交杯酒我就鬆手。
休想——
火熱的異物卻在她怒目時倏地闖進她的雙唇,她大驚失色地一喘,辛辣的酒液立刻順勢而下,湧進她的肚腹!
火炙,絕辣,辛麻,無數從未接觸過的感知在瞬間焚盡了她的所有感官,緊繃著的身子再也強撐不住地癱軟了下去,幾乎傾盡所有的嗆咳著,耳邊的尖銳鼓譟拍手叫囂再也聽不到,只餘一片白茫茫的雲霧遮住了她的視線。
申天南,算你狠!
睡吧,要罵我抱怨我等你睡醒了再來也不遲。可是你也看到了啊,奉恩。這人世間,便是如此看待女子的啊,不依附於夫家子婿,只依靠你自己之力,是做什麼也不能的呢。
低低的輕笑清晰地穿破白茫茫的雲霧蕩進她耳裡,讓她忍不住地咬起牙來。
說來說去,你只是笑我異想天開,笑我自不量力,笑我痴心妄想,笑我太過懦弱,笑我不知人心的醜陋與險惡,笑我根本不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笑我這一輩子只能躲在你的羽翼下過活,是吧?
才不是笑話奉恩呢,我只是在開心我終於有了將奉恩偷偷藏起來的理由了啊。奉恩從此便只是我一個人的了呢,誰來要,我也不給,奉恩的所有,只能是屬於我的,再也不許別人看。
我才不是你的!
同我拜了堂,飲了交杯酒,冠上了我的姓氏,你當然便是我的!
哼,誰稀罕!
自然也是我稀罕啊,奉恩。
想再反駁,茫茫的雲霧卻愈來愈厚,終於將她完全地包裹住,迷離的眼,漸漸合起,自得知自己命運的那一刻起便不曾真正歇息過的靈魂,終於肯沉沉地睡了去。
至少,在這一刻,是酣然沉睡著的。
睜開眼,默默的視線默默地瞪過眼前依然熟睡著的一張男子面孔,再默默地瞪過攬在自己腰間的一隻臂膀,默默的視線最後停佇在自己光裸的前胸上,不再移動。
柔滑的大紅錦緞被子將她的胸口以下掩得十分的密實,除了蜜色的肩頸,她並無一絲其他的春光可以再外洩。但大紅的錦緞被子之內,即使不用眼看,她卻知自己所有的春光早已被啃噬殆盡,再也沒有了趕快隱藏的必要。
只要是女子,大抵都會經受這一切,大抵都會有這無可奈何的一日的到來吧。
少時的快樂時光,阿孃闔然長逝後、偷偷躲在無人的柴房裡嚎啕大哭過最後一次時的惶恐無依,強忍著生平最大的恐懼踏進陌生環境時的忐忑驚慌,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所有的人戰戰兢兢地瑟縮在不顯眼角落的奴僕生涯,漸漸找到了自己存在意義的興奮時光,被無情顛覆了的一次再一次的自由——
到頭來,她,還是隻能依附在別人的身影之下,只因為,她,是女子。
是女子。
第4章(2)
“奉恩,女子怎麼啦?女子可是一點也不比他們男人差的!等你自由了,來找我吧,我教你如何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咱們女子自己的手中!”
將軍夫人拉著她的手,笑眯眯地望著她,目光中是她從來不敢想象自己能擁有著的堅毅與坦蕩,自信與力量。
“奉恩,這人世間本是如此啊,便是如此看待女子的,便是處處的人心險惡。任你再如何的志向遠大,依你其實從不曾有過經商的經驗,一個女子從商,絕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輕易,那般簡單。只靠你一個人,依你單純的性子,是如何可以安然存在於這現實的外界,何況是獨自生存下去?奉恩,留在我身邊才是你應該的生活啊,沒有任何的煩惱,更不用再操心你的家人是否又會衣食無著。你只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