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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挽著方丹的手臂,準時出現在佳賓濟濟的大廳裡。
方丹和文建步下樓梯,進入大廳,形成晚會的第一個高潮。那些散坐在沙發裡的青年們,只覺得眼前一亮,紛紛離座起立。
西平領著父母繞場一週,把來賓—一向他們作了介紹。方丹的清麗、雍容和高雅,使那些初次見到她的男女青年無不歎為觀止。而她卻以毫無矯飾的親切笑容和他們寒暄招呼,更使眾人如沐春風。方丹見繼珍穿著一套深玫瑰紅的曳地長裙,髮式和麵容的修飾也都恰到好處,堪算今夜女賓中的佼佼者,禁不住稱讚幾句,文健也附和著誇獎她。繼珍心中得意,卻笑著推出站在她身旁的珊珊,說:“瞧,小珊珊才漂亮得象個公主呢!”
因為沒見到繼宗,文健問繼珍。繼珍告訴他:“哥哥一來就去看爺爺了。”
珊珊確實漂亮,而且活潑大方。那些女賓無人不喜歡她。剛才,她們正鬧著要珊珊表演節目時,文健、方丹來了。所以,當文健幾句簡短的歡迎辭結束之後,她們便公推繼珍做代表,要求珊珊正式表演,大廳裡立刻響起一片掌聲。好在珊珊早有準備——也許女客們已經摸到了情況,這才提出要求——她在繼珍陪同下,大大方方地站到鋼琴旁邊,由繼珍的好朋友陳慰芳為她伴奏。珊珊唱了兩支歌,又跳了一個舞。這就形成了晚會的第二個高潮。
晚會的第三個高潮是猜謎和跳舞。猜謎是個插曲,但也很重要。因為西平宣佈,必須猜出謎語才能去挑選頭飾和眼罩。只見長順端出一個大漆盤,上面放著摺疊得整整齊齊的許多紙片,在男女客人面前走了一遍,任憑他們抓取其中的一個。
客廳裡頓時安靜下來,但馬上又恢復了熱鬧,議論聲、嬉笑聲響起一片。
繼珍當然是第一個猜出來的,因為她早從白蕙那裡看過謎底。她舉著手中的小紙片,連聲高叫“猜中了,猜中了”,一面就跑到擺放著化裝物品的長桌旁,向西平對過謎底,隨即挑選了那副她早已看上的金色皇冠狀頭飾。這皇冠配上她烏黑的披肩長髮,豔麗的曳地長裙,使她足當晚會的皇后而無愧。
方丹看著這群孩子們無憂無慮地快活嬉鬧,也不覺把剛才文健提前獨自離去所引起的不快沖淡了許多。她揣摩著那幾個陌生的女孩子中,誰會戴上那一頂西平親手製做的紫色花冠。她看到頭戴皇冠的繼珍容光煥發地走過,想起了自己也 曾有過的美好青春,思緒不禁飄向很遠很遠……
此時,繼珍正興奮地幫著一個個女友破謎,挑選頭飾,得意地領受著女伴們欽慕的眼神。她心中倒有些感激起白蕙來,甚至一時想到,白蕙那天特意讓她轉交這些謎語,或許就是為了給她創造這麼一個機會?但馬上又否定了。她嘲笑自己又犯傻,把人家想得那麼好。她白蕙不在我繼珍這兒,能見到西平嗎?她有什麼辦法把謎語直接交給西平?如果有辦法,她早自己去了,哼!這麼一想,倒使她注意到,直到現在,白蕙還沒有來。西平明明說是給她請柬的嘛,她會放棄這個機會?那麼,為什麼遲遲不來?繼珍心裡不禁暗暗罵道:“還不是端臭架子!姍姍來遲,無非是想引人注目罷了。穿不出漂亮的禮服,就靠這種手段來招搖,我看你有什麼用!”
除繼珍外,還有兩個人注意到白蕙尚未出現。一個是繼宗,他剛從丁皓那兒告辭出來,進人大廳頭一個目標就是搜尋白蕙。
自從繼珍點破繼宗的心思,特別是那次當著白蕙的面一頓搶白之後,繼宗見到白蕙就多了幾分拘謹——他就是這麼個人。但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這種剋制使他有多麼痛苦。好幾次,他曾想勇敢一些跑到學院去找白蕙。她不是想看點普羅文藝嗎?她不是表示過願意聽聽青年會的報告嗎?這都是自己去找她的好由頭呀!可是他卻終於沒有敢行動。甚至在自己家中,他都避免與白蕙多見面、多說話,生怕引起白蕙的誤會和不快。本來,今天的晚會倒是一個好機會,白蕙在這裡沒有別的熟識的男伴,自己理應多陪伴著她。白蕙既不會見怪,旁人也未必注意。可為什麼她竟不來呢?
另一個時刻留心著白蕙是否到來的,就是主人了西平。他先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顧忙忙碌碌地發放著化裝物品,後來卻實在有點焦急、甚至心不在焉起來。當他在百忙中抽身獨自思索,千真萬確地意識到自己心裡是在渴盼著白蕙的降臨時,不禁對自己大為惱怒:“怎麼了,丁西平,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淺薄,如此無聊,如此缺乏大家風度了!只為牽掛著一個小丫頭,對,一個不知好歹、不識抬舉、不講信義的小丫頭,你就變得情緒如此低沉起來?笑話!”
丁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