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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生氣,那一對可愛的小酒渦又出現在臉上,便不覺油嘴滑舌起來:“就是你跟珊珊講的白雪公主故事裡的小矮人呀,你不是挺喜歡那些小矮人嗎?”
“又不正經!”白蕙一跺腳,又要走的樣子。
西平趕緊說:“好了,好了,不說了。今夭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到我房間去好嗎?”
又是一個突如其來。白蕙迅速地想了一想,說:“不。我不去。什麼好東西,非要今天看?”
西平既堅持又讓步道:“那,你就在這幾等著,我一會兒就下來。你一個人呆在這兒不會害怕吧?”
白蕙輕輕嘆口氣,返身坐了下來。
西平上樓去了。
白蕙坐在那兒,先是環視一下客廳,然後忍不住朝剛才黑影出現的那扇落地窗瞥一眼。現在看得很清楚,什麼也沒有。
果然,只三分鐘光景,西平就回來了。他手捧著一個大方紙盒,進門就要白蕙閉上眼睛。
白蕙嘴裡嘀咕著:“你這個人,今晚到底搞什麼鬼名堂嘛?”但還是順從地闔上了眼睛。
她只覺得西平把一個什麼東西套在她頭上。她猜是一頂帽子,剛想伸手去摸一下,西平把她雙手拉住:“先別動,也別睜眼,跟我來。”
西平牽著她的手來到門廳那面大鏡子面前,歡快地叫一聲:“好,看吧!”
白蕙睜開眼睛。哦,鏡子裡是自己嗎?眼前的自己頭戴淡紫色花冠。花冠四周綴滿五顏六色的鑽石,閃爍著各種色澤的光芒。這頂花冠和自己身上那件淺紫色紗裙竟那樣相配,彷彿天造地設一般。難怪西平關照自己,不要去換衣服。
“阿蕙,你真比童話裡的白雪公主還美!”西平忍不住讚歎起來,“不,不,你是一枝紫蝴蝶蘭,一枝帶著朝露盛開的紫蝴蝶蘭。”
“怎麼,你也這樣說?”白蕙不無驚奇地說。
“難道已經有人在我之前說過?能告訴我是誰嗎?”西平竟帶點妒意地問。
但是白蕙沒有回答,卻指著頭飾問西平:“這是從哪兒來的?”
西平一副說來話長的樣子,把她拉回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得意地說:“還記得那次化裝晚會嗎?這是我特意為你設計、為你製作的,花了我整整三個晚上呢。我不願它被別人挑走,因此那晚一直把它藏在抽屜裡,想等到你來再拿出來。我要讓大家看看,你有多美!可你那天沒有來……”
說到最後一句,西平竟有點傷感,似乎至今還為那次白蕙的沒到場而遺憾。
白蕙看出了這點,不免有些內疚:“但你為什麼要特意為我設計呢?要知道,那時……”
她想說,那時我們還不太熟識,而且,記得那時你剛從國外回來,對我是一副驕傲輕慢、居高臨下的樣子。但她把下面的話咽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有那麼個念頭。”西平雙手一攤,聳聳肩,“我對自己說,這個晚會是她出的主意,我不能不感謝她,雖然我明明知道……”說到這兒,西平一笑:“你那天可並不是誠心誠意幫我出主意。你的話裡都帶著刺,可我決定接受挑戰。你知道,我可是好鬥的呢!”
白蕙馬上憶起在蔣家討論舞會那天的情景,她想,哦,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但卻如此寬容大度、如此聰明機智、如此不露聲色地接受了我那份帶刺的“挑戰”,而且還想著要感謝我……她心頭一熱,不覺莞爾一笑,說:“你倒也不傻!”
這是西平從未在白蕙那兒得到過的甜甜的、嗲嗲的、嬌媚的一笑。
“天哪,真要命!”西平突然咬著牙,低聲咕噥一句。
“怎麼了?”白蕙問。
西平半天不說話,只是盯著白蕙看。白蕙剛才那一笑,使他產生了一種無比強烈的衝動。這些天,這種衝動曾不止一次地向他襲來,但哪一次都沒有這一次來得猛烈、可怕。他只想把眼前這個光彩照人的姑娘緊緊抱在懷中,想用自己的嘴去貼在姑娘那對笑渦上,那雙雖然帶著笑意、卻總顯得憂鬱的夢一般的眼睛上,那精緻的鼻子上,那鮮紅柔嫩的小嘴上……他不敢開口說話。他得憋住全身的勁與自己搏鬥,以便把火一般燃起的慾望強壓下去。
白蕙那顆敏感的心,當然也感到了西平的異樣,看著他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她不禁有點害怕。理智提醒她:應該立即抽身離去。但不聽話的感情卻使她的身子變得異常沉重,使她無法立刻站起身來。
她的心情是那樣瞀亂:面前這個人不是打從第一眼瞧見,自己就本能地抗拒著的嗎?可為什麼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