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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上,扭頭就往外走。
西平一把拉住她:“別走,我只有幾句話。”
白蕙停住腳步,但並沒回頭。
西平鬆開手,繞到她面前,神情憂鬱地說:“你瘦了。眼看著你一天天瘦下去,我……”
白蕙只覺得不爭氣的眼淚拚命往上湧,她強制自己把淚嚥下,強制自己聲音保持平靜:“丁少爺,你有什麼話,就請 快說。”
西平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又成了丁少爺!”
白蕙略等一會,見西平不說話,便抬步向外走。
這次西平沒有拉她,而是聲音顫抖地說:“你一直躲著我,蕙。我知道,你恨我……”
白蕙臉朝門外,儘量裝得冷漠地說:“不,你錯了,我並不恨你。我有什麼理由恨你?”
但西平聽得出來,她是費了多大勁,才沒有哭出來。他感情衝動地捶著自己的胸脯:“你應該恨我。一個對你背信棄義的人,一個傷害了你感情的人。”
白蕙仍然背對西平:“何必這樣說呢,你的選擇是對的。”
一聽這話,西平猛地上前一步,他臉色煞白地把白蕙的肩膀扳過來,使她面對自己:“我的選擇!是我自己的選擇嗎?你為什麼故意刺我!”
不知是害怕還是心疼,或是兩者兼而有之,兩行熱淚衝破堤防,從白蕙的眼眶直落而下。
“哦,蕙,我把你嚇哭了……”西平俯下頭,看著白蕙的臉,白蕙一跺腳轉過身子,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
西平跌坐在沙發裡。他手撫額頭,半天半天,才哽咽著說:“你說得對,是我自己的選擇,沒人能逼迫我。……天哪,那天死在醫院裡的,實在應該是我,是我!”
白蕙再也不忍聽下去,走到西平面前說:“不要再這樣苦自己了……”
西平抬起頭來,伸手去拉白蕙的手:“仔細看看我,蕙。我還是以前的我嗎?我每天木頭人似的吃、睡、說話,裝出笑臉,陪她去商店、下舞場……可我的心,每時每刻,都象被一條毒蛇在咬,被一把尖刀在剜,支援著我沒有倒下去的,僅僅是因為我留戀著你。我還想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身影……”說著說著,他也流下淚來。
白蕙沒有把手從西平的手中抽去,但她絕望地說:“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不,我要說,要說。你知道嗎,蕙,我一直有個願望,就是要用我全部的愛,抹去你眼底的那一絲憂鬱。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這個衝動。但是現在,我不僅沒能抹去它,反而使它更濃更濃了……”
“別說了,請你不要再說了。”白蕙猛地抽出手,矇住自己的淚眼。
西平從沙發上站起,拉開白蕙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中,就要去吻她的眼睛。
但白蕙就象見了鬼怪一樣,驚恐地把西平推開。她的力氣突然變得那麼大,把西平幾乎推跌倒了。
“哦,蕙,為什麼?”西平痛苦地叫道。
“請你,不要這樣……”白蕙氣喘吁吁地說。
西平垮了,他又一次跌坐到沙發上,用手捶著頭:“我懂了,我再沒這個權利,對嗎?”
白蕙不吱聲,她怕一張口,就要嚎陶大哭起來。她緊緊捂住嘴,向客廳門跑去。
“不,蕙,不要這樣殘忍,不要說我們之間一切已成為過去,給我一線希望吧。”西平在背後可憐地哀求。
白蕙的心軟下來,她覺得自己體內每根神經都感受到西平心中的痛苦,她多麼不願意西平在這樣深重的痛苦中煎熬。她真想走回去,把西平那憔悴的臉貼在自己胸口。但是她終於沒那麼做,只是回過頭來,泣不成聲地說:“我們……又何必欺騙自己呢……”
說完,她衝出客廳,往樓上奔去。
當天夜晚,白蕙一直在花園中徘徊。
她聽到看芭蕾舞的人們回來,老劉一直把他們送到樓房臺階前,又把車開回車庫。
她看著二樓一個個視窗燈光熄滅,整座樓房都安睡了。她還不想去睡。她強迫自己,讓頭腦冷靜下來,什麼也不要去想。她在花園中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離樓房越來越遠,朝花園的深處走去。
突然,一陣清新優美的琴聲隱隱約約傳來。這麼晚了,是誰和自己一樣不睡覺,還在彈琴?白蕙認真傾聽著,旋律是那麼熟悉。她想起來,就是她曾彈奏過的那一首《阿多尼斯獻給維納斯》。她邊聽邊循著琴聲往花園的西端走去。白蕙那對鋼琴訓練有素的耳朵已聽出,這個彈奏者水平高超,比她自己強得多,甚至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