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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全公司的慶賀會上,讓繼珍伴著西平出席,等於是一次公開的訂婚儀式。萬發臨死前託孤的事,已在公司傳開,文健要表明自己對下屬是講信用、講義氣的。而且,他認為這對西平有好處,因為作為公司未來的繼承人,定了親比一個單身漢可以更令人敬重,使人們感到值得信賴。
他把這打算與方丹講明,要方丹早作準備,西平與繼珍當然也知道了。但西平始終彆彆扭扭,對方丹的準備工作一點兒不合作,這使文健、方丹和繼珍很擔憂。
在無理地吵鬧中剪壞白蕙的花冠後,繼珍就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照樣有說有笑,除了對白蕙視而不見,不理不睬外,甚至對西平打她的那一耳光,也似乎已不在意。
那天晚飯前,一見西平回來,繼珍馬上走上前去,笑著說:“今天回來得早啊,伯伯怎麼沒一起回來。”
西平沒吱聲,方丹也在旁問:“你爸爸呢?”
“他還有點事,不回來吃飯了。”西平答道。
“西平,”方丹把西平拉到沙發上坐下,“我正和繼珍說呢,已和寶源金行約好,明大下午作陪繼珍去挑選一下首飾的樣式。”
西平早就聽方丹說過,為公司二十週年慶典,要給繼珍打項鍊、耳環、戒指等全套首飾,這等於是訂婚的定禮。方丹早催過,要早些去辦,但西平一直沒吭聲。
聽方丹這麼一說,繼珍神情頗為緊張地看著西平。
西平在松領帶,眼皮都不抬,斬釘截鐵地說:“不,不去。”
“怎麼,明天下午沒空?”方丹小心翼翼地問。
“有空,但我不想去。”西平回答得很乾脆。
這使方丹很尷尬,她剛急急地說了個“你——”,但馬上轉而一笑說:“男人都這樣,最膩歪挑首飾這類事。繼珍,明天下午我陪你去。”
繼珍無奈地帶著委屈的聲調說:“好吧。”
白蕙正站在窗前和珊珊說話,她覺得方丹和繼珍都朝她瞥了一眼。
方丹輕輕地對繼珍說:“吃過晚飯,你到我房裡來一下”。
繼珍又來到了白蕙的房間。在連續幾天不理睬白蕙後,她敲開門,竟帶著怯怯的神情走進來。
她把一個在商店裡買來的精緻的淺紅色花冠放在桌上,“我為那晚的事道歉,我……到處買不到和那個頭飾一樣的……請原諒。”
“坐吧。”白蕙說,自己也在床沿坐下了。
繼珍沒在椅子上坐,卻坐到床上白蕙的身邊。她一把抓住白蕙的手,哽咽著說:“我的命好苦!媽媽早死,爸爸……也沒了。只有一個榆木疙瘩一樣的哥哥。你就做我的姐姐吧,讓我和珊珊一樣,叫你蕙姐姐……”
這個從來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嬌小姐,今天何以一反常態?白蕙實在摸不透她的心思,但見她哭得傷心,心裡也不好受,嘆了一口氣。
“蕙姐姐,幫我一個忙吧,”繼珍仍抓著白蕙的手不放,“你……離開這裡,離開丁家,離開西平吧。我和西平從小就要好。只是後來,你來了,西平才和我……可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見白蕙一聲不吭,繼珍慢慢擦乾眼淚:“你想想,就算西平喜歡你。西平的父母能同意嗎?他是丁家唯一的兒子。我想你也不會願意,因為你而使他們家庭破裂。何況,西平曾親口答應過我爸爸……他要是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你們倆也不會幸福的。”
白蕙聽著繼珍一連串的似乎早已準備好的話,才明白她今日的來意。她突然想到,要她離開丁家很可能不僅僅是繼珍的意思,是否也有方丹的意思呢?如果是那樣,她可不想硬賴在這裡,而且她早就打算,等珊珊鋼琴決賽後就離開。好在這幾個月自己稍有積蓄,短期內維持生活不會有問題。
“我知道你是個虔誠的基督徒,良心最善,”繼珍一邊偷偷打量白蕙的神情,“你知道嗎,我離了西平,就不能活……”
“不用說了,我離開丁家。”
白蕙終於說話了,而且那麼爽快就答應繼珍的請求,這使繼珍一陣驚喜。她馬上又說:“可要是西平知道,是我找過你,他會生我的氣。”
白蕙冷淡地說:“放心,既然我答應走,那就是我自己的決定。”見繼珍滿意地站起身來,她用下巴朝桌上繼珍帶來的花冠一揚:“把這拿走。”
難得丁文健、丁西平父子倆都回家吃晚飯,方丹又吩咐廚房多加兩個菜。
見了父親和哥哥總要嘰嘰喳喳說個不休的珊珊,今天一聲不響,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